炮樓下,突然燈火大亮,隻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日本士兵下了卡車,圍著戊林晨留下的卡車轉了幾圈,而後才嘰哩哇啦的亂罵一通,大意是說有奸細來了,大家準備戰鬥。
戊林晨站在炮樓頂層,居高臨下而看,瞧得是真真切切,那十幾個日本士兵吹著哨子,大喊大叫,眨眼後,幾十個二皮狗子抱著槍齊刷刷從炮樓裏奔跑出來,那自稱金井太一的頭兒跑到日本士兵麵前,又是遞煙,又是諂媚道:“極為軍爺,來人在炮樓上”而後指著炮樓:“你看,他還望下瞧了,真是不怕死的主兒,若不是穿了身少佐的衣服,我早就將他拿下了”
戊林晨別過臉,躲開窗戶,轉身便對集合窯姐兒說道:“你們這裏有電話還是電報,日本人怎來得如此快”
一幹窯姐兒哪裏聽說過電話電報,且不說這些東西稀奇,在軍事要地,如果有也極是隱蔽,她們作為眾人泄憤的工具又何曾知曉呢,紛紛搖頭後皆是一臉懵逼的望著戊林晨。
戊林晨想來了,皺起劍眉想道:“莫不是馬炎通風報信,叫日本人提前有所防備,這狗娘養的東西,真不是人,看爺日後怎麼收拾你”
看了一眼幽若手中的冰晶螢蟲,他摸了摸下巴,麵露慍色說:“已經被發現了,不過這蟲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說完,便轉臉望向周燕道:“周姑娘,你槍法精準,來守住這窗口,我怕敵人用榴彈炮,幽若守在門口,若是有二皮狗進來,先弄死他”
幽若點頭,左手摸出軟劍,右手摸出手槍,關切的對戊林晨說:“小心行事”然後默默走到門口,警惕起來。
周燕性子烈,見可以打架,高興的哈哈大笑,抽出雙槍,側身就附在了窗口上。
眾多窯姐兒嚇得大氣不敢出,全是麵帶驚恐的退到了一旁竊竊私語,吵得戊林晨有些頭大,他皺起眉頭,大聲說句:“安靜,誰吵就弄死誰”嚇得眾多窯姐兒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起在,再也不敢言論了。
戊林晨回望了一眼堅硬的牆壁,暗忖道:“敵人想攻來也絕非異事,隻要炸了軍火庫,逃去不算難事,興許還能殲滅了他們,但若軍火庫炸不成,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想起拿著炸彈奔走下樓的窯姐兒,戊林晨心裏不免有些擔憂,等了良久也不見有什麼異狀,隻是炮樓下已經架起了榴彈炮,他想著莫不是這窯姐兒被發現,出事了?
想來這窯姐兒再次生活已久,又是一介女流,二皮狗子平時沒少‘照顧’她,雖說沒將她當做外人,但想進入地下軍火庫也絕非像她所說那樣簡單了。
守軍火的是一個本地的癟三,瘸著右腿,左臉上叫刀刻了個X字,看起來十分凶惡,因為長相問題,平時稱兄道弟的眾人有什麼好處自然不會想到他,這會兒見年輕貌美,又是最水靈的窯姐兒站在門口擠眉弄眼,他這心裏好似有把刷子在撓一樣,奇癢無比。
想那窯姐兒是什麼人,平時都幹些什麼勾當,這癟三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伸手就將窯姐兒拉進了庫房,而後色眯眯的說道:“呦西呦西,妹妹怎想到老哥哥我了,來來來,讓老哥好好疼你,哈哈……”
說完,雙手就不老實,窯姐兒雖是婊子,但內心卻極是反感這種魯莽的行為,可即便是厭惡,也不得不擠出些許笑容,伸著白蔥般的手,輕輕點了下癟三的鼻子說道:“老哥哥說什麼疼妹妹了,你看看這裏這麼多寶貝,若不是外頭亂了,我隻怕都沒機會看上一眼吧”
癟三摸了下窯姐兒的下巴,摟住她的腰,伸手便指著眾多的武器彈藥說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呢,都是些鐵疙瘩,這是機槍,這是榴彈炮,這是子彈,那是炸藥,那是炸彈,有什麼好看的呢,倒不如你和哥哥脫了衣服,互相看看,你看如何,哈哈……”
窯姐兒鄙夷的看了看癟三,裝作驚喜的模樣說:“哥哥別鬧,咱們呐,有的是時間,不過我有件事情想請哥哥幫忙”
癟三是什麼人,早已是旺火燒身,那裏還顧得聽這窯姐兒囉嗦,抱住她便就要強行啃她的臉。
“哥哥,別,別介,別介嘛,讓人看到了不好”窯姐兒,一邊推開癟三,一邊從懷裏摸出炸彈晃了晃。
那癟三先是一愣,而後才恍然大悟,嚇得蹭蹭蹭的往後退,指著窯姐兒手中的炸彈說道:“妹妹,你就算不應了哥哥,也沒必要害我性命吧,這東西危險,快放下”說完,他便伸手往腰間摸,不成想配槍被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