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隻是一片平原,縱使月光昏暗,但視線還是能瞧見三五百米,可瞧了半天,也不見馬兒奔來,戊林晨嚇得趕緊將鬼璽抓在手裏,大聲吼道:“什麼妖魔鬼怪,還不速速現身”
半晌之後,卻見三匹棗紅色的馬兒急速奔來過來,奔在前頭的陳鬆泰見戊林晨提著行李,急忙大喊道:“先生不可以進山,不可以進山”
戊林晨正納悶,本是緊張倒立的寒毛,見是陳鬆泰三人,神情頓時放鬆不少,望著急速奔來的馬兒說道:“為何不能進山,我得進去救人”
說話間,陳鬆泰已經到了他跟前,將馬兒拴在樹上,而後才走來說:“這山有鬼,白天繞著走的都死了不少人,晚上進去的從來沒有人出來過”
戊林晨擔心周燕生死,皺起眉頭便說道:“那有什麼鬼,不過是你們自己嚇自己,你們要是怕,就別跟著,幽若,我們走”說完,戊林晨背起行李,握著鬼璽,壯大了膽子,拉著幽若,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樹林。
陳鬆泰叫苦不迭,這小安山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別說礦上死的人,就連皇宮枉死的都會丟到這林子裏,可恐怖又能怎麼樣,戊林晨已經進去了,他也隻要硬著頭皮,帶著倆弟兄跟上。
戊林晨拉著幽若,奔走了許久,在林子裏鑽上鑽下,可愣是沒找到周燕姑娘的蹤影,這天又黑,風又大,陰森森的,說實在話,他心裏也有些害怕,望著深幽的樹林,他有些惱火的說:“出師不利,奶奶的,瞎子仙人還托我照顧這周燕,這到可好,才兩天不到就弄丟了”
幽若就在他身邊,可是好像聽不到他說話,臉色凝重,低著頭,若是白天,戊林晨定能瞧見他寡白的臉色,這會兒,他隻能輕輕喚著:“幽若,怎麼了,怎麼了”
“鐺鐺蕩……”
這時候,前邊兒突然響起一陣銅鑼聲,那錚錚發響的聲音如同小鬼兒揪著戊林晨的心,每響一下,他的心便緊上一分,等到陳鬆泰三人追上來的時候,那銅鑼聲才停止。
“你們有聽到銅鑼聲嗎,這地方果真有些邪性”戊林晨緊緊抓著幽若的手,好似怕她也中邪跑了一樣,看著追來的三人便問了起來。
陳鬆泰三人本是大內高手,聽覺異常靈敏,但這詭異的氣氛卻讓他們無法集中注意力,平常跑這點路,那是不帶喘氣的,現在卻像是大熱天兒的狗,喘得厲害。
“戊先生,這荒山野嶺,哪來的鑼聲,我早說不能進來,你們偏不信,得了,這會兒遇上邪乎的東西了吧,弄不好大家都會死在這裏”
陳鬆泰本是太監,說話陰陽怪氣的,本就恐怖嚇人的林子,叫他這聲音一攪和,戊林晨心裏更是發怵,急忙擺手說:“得了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陰陽怪氣兒的,比這林子還嚇人”
“雜家也不想這樣,可有什麼辦法呢,你說現在怎麼辦吧!”陳鬆泰雙目裏爆射出一道殺氣,似乎在責怪戊林晨譏笑他是太監一樣,心想著等事情辦完了,要你小子好看,也替你割了它。
戊林晨搖了搖幽若,見她毫無反應,急忙摸出手電,等照在幽若臉上的時候,他這才吃驚的說道:“可有朱砂?”
陳鬆泰三人齊齊搖頭,這年頭誰沒事帶著朱砂上路呢,望著戊林晨,陳鬆泰問道:“你要這玩意兒做什麼,那朱砂好比鮮血,會讓小安山更加邪性”
戊林晨白了陳鬆泰一樣,伸出左手按在幽若的胸口上,接著咬破右手中指,見一絲鮮紅出來後,口中大喊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立令,破”中指快速按在幽若的額頭。
戊林晨如此,想來幽若是中邪了,但隨著他的中指按下,幽若卻沒有醒來,依舊是木訥,翻著死魚一樣的眼睛,戊林晨心想著這法子理應有效,為幽若還不醒來呢?
“先生,你這法子要處子之血才行,你是不是失身了”陳鬆泰急忙蹲下來,小聲說道。
戊林晨一怔,心想著這些年來從未和女子有過激的舉動,怎會無緣無故失身呢?回望了陳鬆泰一眼說:“你幾歲進宮?”
陳鬆泰不語,弄怕自己右手中指,擠出一絲鮮血後,抹在幽若的額頭,而後才說道:“小老兒自幼進宮,我這血比你有效”
說話間,幽若抖了幾下身體,豁然睜開眼來,這是後,眾人的頭頂上忽然傳來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