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古戰場上與黑領會糞坑大戰回城,殺豬幫三人忙著看熱鬧,那隻吃過黑領會朱大首領倆近衛**豆腐的騷小狗哈叭自顧自逛街去了,估計是情熱難耐,去找小母狗調調情。現在不知這騷小狗混到哪裏去了,寶貴的處狗童貞還在不在。想來想去,人世間僅剩的指望就是小狗哈叭了。
幫主老大萬般無奈,三個大活人指靠一隻小狗能指靠得上嘛!他又悔又恨,真真後悔不該托大,不該好奇,不該負氣鬥氣。
因為托大,覺得寶馬幫與賈堂主看在藏寶圖份上不會輕易傷自己性命;因為好奇,總想看清鍾幫主與賈堂主擺下什麼道設下什麼坎裝自己;因為負氣鬥氣,不甘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總想憑三人之力與之一搏。現在好了,落到如此地步,悔之晚矣。
謙虛使人進步,自大讓人遭殃。酒色財氣,氣為百害之先。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悔。平日不挖溝,大旱無水流,平日不交友,大難無人救。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格言警句連連湧上幫主老大腦海,他真想大聲誦讀給樓下的希裏花聽一聽,讓希裏花佩服的一塌糊塗,句句奉為真言玉律。可惜就是發不出聲。
太陽落山,塔樓中暗下來。這幫人說話算話,一整天兩根繩子沒動過,再無隻言片語傳上來,更不要說白米粥了。
樓上的守衛偶爾輕輕走動,議論都輕很多,隻是飄下過兩陣酒肉的香味,饞的老大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吞下肚。
他邊吞口水邊暗暗慶幸,幸虧希裏花和陳穀離著香味遠些,少受些誘惑,也少受些洋罪。殊不知樓下的兩人比他慘得多。
最底層的是陳穀,塔底聚集大批守衛,一群人吆五喝六,大吞大嚼,守衛們每喝一口酒每吞一塊肉,他都跟著咽口水,咽得眼冒金花。
最辛苦的是中間的希裏花,樓上樓底的香味不同時段,這邊剛咽完口水累的半死,那邊的香味又來到。肝腸蠕動,唾液泉湧,實在難熬。樓上飄下來的味兒若有若無,時隱時現。越是如此,餓瘋了的希裏花越發打起全副精神抽風般聳動鼻翼去捕捉那一縷縷香味。中午晚上兩頓飯下來,希裏花被折磨四次,累得差點當場背過氣。
殺豬幫三人昏昏沉沉,餓得半死不活,身上的疼痛漸漸覺不出來,隻剩下麻木加麻木,幫主老大幾乎再沒有力氣踮起腳尖讓大拇指休息休息。待到想起這麼做時,雙腳已不聽使喚,用不上一絲力,雙臂麻得感覺不出,似乎不存在了。
迷糊之中,他用盡全力將腦中意念意識延伸下去,伸到臂膀處就再也難深入,現在的他就像一顆腦瓜長在一灘爛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