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老大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屬下,不無醋意的說:“你們倆剛才可賺了,那場麵可是相當的香豔呐??????”
陳穀搔搔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大,幫主老大,小意思小小的意思,可能是我們長得帥了點,人家美女也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
希裏花愣愣的盯住遠處的白雲,輕歎一聲接口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小美女身上隱隱約約的清香真是太誘人了!這種清香可不是不思歸院裏頭牌姑娘脂粉味比得上的,太迷人了,處子之香啊——”說完還跟哈叭似的抽抽鼻子舔舔嘴唇。
這副作態可把幫主老大氣苦,一人賞一腳,喝道:“還騙本幫主說是黑領會的反間計,我看你們是中了美人計!”
兩人嘿嘿傻樂,還真不知什麼風吹來的豔福,那倆美少女如此粘乎,兩人迷惑又得意。
幫主老大眼前浮現黑領會朱大首領那張秀麗,嬌羞而委屈的臉,同時恍然憶起宋小果那張依稀難辨卻在浪漫的幻想中無限甜美醉人的臉。
這段時間幫主老大忙於喜樂班業務,加之與黑領會糾纏不清,他猛然想起自己多日未曾記得宋小果了。也就是說,多日的忙活,讓自己不知不覺從對宋小果的沉迷幻覺中走了出來,再也找不到乍見宗宋小果時那種****,似飛似飄,若真實幻的感覺,再也享受不到那份從天而降的朦朦朧朧的甜甜蜜蜜了。
這是?一場幫主老大難以言表的內心獨鬥,甚至是折磨,今日得以解脫 他輕鬆**分。
朱辰與宋小果兩少女用不同的方式輕輕拔動幫主老大隱秘的少年情懷,化作兩根若無實有的絲線,拴住他心靈最敏感最靈動的一角。
一陣風,一滴雨,一縷花香,一片落葉,一團輕雲,一抹夕陽,任一細微末稍之震動,都會扯住絲線,牽動心靈,讓他心動,情動,意亂,情迷,讓他喟歎,感傷或是欣喜,昂揚。
這時節的幫主老大何流其實是剪不斷理還亂。他不明白到底怎麼啦,隻是知道內心充斥著許多奇異的湧動,清晰明朗又朦朧難辨,想對人傾吐又不能啟齒,明明塞緊腦仁卻又一片虛空。
幾年後,何流死去,何不可醒來,何不可總結這段含混又甜醇的日子,又一次感觸到純淨少年情竇初開的悸動,**啟蒙時的羞澀可意,聆聽到自已邁向男人世界的腳步聲。
這場由黑領會挑起的東昌府江湖黑社會間的糞坑大戰,在東嶺頭古戰場的雪地裏結束了。黑領會大敗虧輸,本想挽回的麵子丟得更徹底。
朱大首領冷著臉帶著一幹人铩羽而歸,古戰場雪地裏的三個少年各懷心腹,喜憂參半。
北方的雪野,正午一過,越發的凜冽逼人,三人縮縮脖子,看看沒什麼好玩的,揚手招呼躲在遠處的馬車回城。
馬車夫搓著手跺著腳跑過來催促道:“三位小爺,快走,快走!”殺豬幫三人更不打話,跳上馬車放下厚簾坐下歇息。車夫提起馬鞭舞得劈啪作響,時不時敲在馬臀上,嘴裏不斷念叨:“畜牲,快!我的馬兒,好馬,馬大哥,馬大爺,快,快,快!”馬車在厚厚的雪上跑得十分吃力,卻比來時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