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老大冷笑道:“好啊,還在狡辯!照你的意思,你們是既有這個心又有這個膽,等待的就是機會,缺的就是時間囉!現在機會來了,你們就熱乎上了。還有什麼說的,快交代,老實點!”
希裏花被老大一通數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漲紅著臉叫道:“胡說八道十六道三十二道……我……我跟你說不明白……”
陳穀哈哈大笑,看著氣急敗壞的幫主老大和急火攻心的希裏花,笑的差點滿地找牙。這個比他們小一歲的幫主老大喜歡逞強好勝,也的確有幾把刷子,關鍵時候冷靜得下來沉得住氣,分析問題能抓住要點,的確是殺豬幫的核心,名副其實的幫主老大。
平時聊天胡侃 時,說起女人話題,老大總是唾沫四濺。尤其那次在東昌閣宴請大同班班長漆巧板,即席發表愛情兩大秘訣高論之後,他就以希裏花陳穀二人的泡妞老師自居,時不時批評這個這點不行批評那個那樣不好,說的希裏花陳穀兩人心下悻悻,卻無力反駁,畢竟幫主老大理論實踐似乎都比自己強一截有餘。
今天兩個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的黑領會青春美少女讓幫主老大吃癟,總算幫自己出了口氣,雖然自己還沒真正跟那兩美女接觸過,不知那兩人如何這麼膩上來,看看幫主老大膨脹的心靈受挫的鳥樣也著實好玩。
自從跟了幫主老大後,有幸欣賞老大吃癟,無疑是最開心的保留節目,陳穀抱肚子痛笑狂笑。
老大和老二不鬥嘴了,兩人齊齊瞅緊陳穀,仿佛陳穀臉上笑出了一朵美豔的玫瑰花。小狗哈叭跳在老大懷裏伸出長長的紅紅的舌頭舔著自個的黑鼻頭,希裏花嚷道:“好啊!原來是你陳老三……”
陳穀一看情況不妙,老大和老二見自己狂笑,肯定是懷疑自己搗的鬼,有心編個故事逗逗他倆卻不敢。至於揪耳朵掏腋窩撓腳心甚至是扒褲頭這一套陳穀都覺得不怕,可怕的是老大一聲令下,小狗哈叭跳上來抱住自己的臉狂吻這一招還真受不了。那一條狗水直流的細長舌頭又靈巧又柔軟,像無數條軟軟的大蝸牛將整張臉都泡在膩味裏,實在惡心的不行。
陳穀趕緊憋住笑,喘著氣連聲討饒:“老大老二,別誤會別誤會……我可沒跟那兩美女見過麵打過交道……我也是整天跟大家在一塊,寸步不離的……希老二還有那膽,我是連肺帶腸都沒……”
希裏花一聽可惡的陳老三又將火燒到自己身上,急忙撇清說:“幫主老大,神明神聖的幫主老大!你看我們在這著急上火,陳老三卻在大喜大樂,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貓膩還不少,我們不能讓他蒙混過關!今天不擠出點貓膩來你,陳老三也不知道啥叫嚴刑逼供!我今個來個新鮮的,讓哈叭專吻陳老三的嘴,來個夜叉探海式,長蛇鑽洞式,蚯蚓翻地式,讓哈叭的長舌頭伸到你喉嚨裏肚子裏,幹脆讓哈叭直接到你肚子裏吃點心算了,來呀,哈叭——”
陳穀嚇得不輕,急忙躲到幫主老大背後,將頭臉緊貼老大後腦勺再也不肯伸出來,嘴裏嘟囔道:“老大,救命!老大救命!冤枉呀冤枉,希老二濫用私刑,老大快製止,否則冤假錯案就要出籠了……老大,老二,冷靜,冷靜冷靜,讓我們來分析分析,黑領會的兩個美女為什麼待幫主老大如冰如雪反待我們如火如陽呢?反常啊,不正常呀!按說幫主老大地位比我們高,名頭比我們響,人長的比我們帥呆,比我們風流比我們倜儻,比我們聰明比我們偉大,不應該呀不應該……”
鬧了這半天,幫主老大的火基本平息了,陳穀抱著他的後腦勺嘰嘰咕咕,一嘴臭口水全都噴壺般灑在老大頸脖子裏,弄的幫主老大挺難受。
幫主老大對哈叭喊聲:“去!”小狗跳下地溜出門玩耍去了,陳穀總算去了心頭大患,鬆口氣站直身子。
待陳穀這麼一嘀咕,殺豬幫三人想想也覺得有些不對。三人整天泡在一起片刻不分離且不論,他們之間向來是無話不說的,什麼醜事都抖摟出來嘲笑一番,憑希裏花與陳穀的少年心性,要是勾搭上哪個美女,還不早就吹到半天裏去了,這麼露臉的機會哪還能藏著掖著,這根本不是殺豬幫人的脾性。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幫主老大掃了希裏花陳穀一眼,兩人連忙舉右拳過頂,宣誓保證:“老大,我們的確確實真正無疑肯定沒見過那兩個黑領會侍衛,跟她們一點半點一絲半絲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