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大漢一人扛一頭,將花上抬進城主府,拐過城主府,後麵是花園,那兩個大漢帶著花上到一處亭子前,亭子是白色大理石築成,他們把花上扔在蛋糕式的台階上,鬆開袋口,將花上從袋子裏倒出來。
花上就地滾了幾圈,遠離他們,一把扯掉口中塞著的破布,問“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亭子裏坐著的人站起來,花上感覺到背後有人,回頭一看,那人生的牛高馬大,身材魁梧,皮膚略黑,鼻直口方,花上一眼就認出這人是張維吾的老爹張二牛了,果然是父子倆,長得這麼像,看起來都是老實人莊稼漢,實際上腹黑有心計。
外頭還傳言張二牛家教嚴,他早該想到的,看張維吾的德行就知道家教嚴的養不出那麼滑頭的小孩。
花上還沒說話,張二牛就說“你就是要告狀的人”
花上點頭,心裏揣度著該怎麼開口說,這張二牛一言不發就把自己綁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張二牛問“你要告誰”
花上說“張維吾”
“你叫花上?你告他做什麼”
張二牛不愧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要對付的人就在麵前,現在還淡定的問話,花上要不是被他追殺過還以為這人能多好呢,花上心想,反正張二牛已經知道了,大不了魚死網破,一咬牙,說“我就是花上,他抓了我的式神,我來找他要的”
張二牛問“你可有證據”
花上拿出那張紙條,說“就是這個,張維吾的字跡你也認得出,我就想把羽凰帶回去”
張維吾前邊好好的,聽到這句話卻臉色大變,問“你說什麼?”
“我說羽......”花上還沒說完,張二牛就臉色不善的揮手,讓人把花上重新裝進麻袋裏。
花上眼前一黑,突然想起張維吾可能就是殺死羽凰的凶手,他父親也許就是幫凶,張二牛不就是因為這件事要殺自己嗎,居然還傻乎乎的提起羽凰,簡直就是找死。
花上再一次被放出來是在一個房間裏麵,這裏隻有張二牛一個人,花上四處看了看,一麵牆上雕刻著分族時期的眾神,線條流暢,非常靈活,前麵放著一張沙發,一麵牆則被改成了書櫃,一麵牆通向陽台,最後的一麵牆前放著書桌,水晶吊燈上的蠟燭熊熊燃燒,蠟油堆在上麵,張二牛就坐在沙發上,花上站在中間,不知所措。
張二牛最開始打破尷尬,他說“前不久卡幕來過,但我去了主城,我也才回來不久”
花上知道,但他不明白張二牛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張二牛說“我這個人是很公平的,維吾做了錯事,我會處理,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過來”
花上走過去,沙發前有一個茶幾,上麵有一個咖啡壺兩個咖啡杯,還有一疊杏仁,咖啡杯都是空的,花上不知道張二牛要做什麼,說“你要我怎麼樣直接說了吧,別搞這些花樣”
張二牛將兩個杯子倒扣起來,其中一個放進一棵杏仁,他將兩個杯子快速挪動位置,說“現在你有一半的機會,選一個,選對了,我就讓維吾把羽凰還給你,並且好好的送你們出去”
花上頓了一下,他有一半的機會,能安全的將自己和羽凰安全的送出去,花上看了一下,他剛才注意看了,但張二牛手法太快,他完全看不清那個杯子究竟去哪兒了,隻能靠運氣,二分之一的生的希望,他手放在一個杯子上麵,看了看張二牛,張二牛笑眯眯的看著花上,就像一個慈祥的父親,花上想了一會兒,又將手放在另一個杯子上,又看了看張二牛。
張二牛說“別看我,快選一個”
花上呼出一口氣,二分之一的概率,他選了一個杯子。
底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花上苦笑一下,將杯子給扔了,說“我輸了,說吧,你要怎樣”
張二牛將花上扔掉的杯子撿回來放好,說“要是你拿到沒有杏仁的杯子,你就要做我幹兒子”
花上愣了“啥?”
他表示不能接受,做張二牛的幹兒子?
張二牛要花上坐他身邊,說“你聽我說,我就隻有維吾一個兒子,我也想多一個兒子啊,而且做我幹兒子又不吃虧,我還能放了羽凰”
花上問“有什麼好處”
“我知道羽凰那孩子死了,是你一直在幫她,做了我的兒子,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查,沒有人能阻止你,而且你是亡靈法師,我也是亡靈法師,我做你幹爸爸有什麼不好的”
花上感到不解,聽張二牛的話,羽凰的死跟他們沒關係,他問“那羽凰的事……”
張二牛說“湮帝已經知道了,一位城主的女兒死了這不是小事,奧魯西家的事也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所以湮帝要找人去辦這件事,這幾天正在找人,我想讓你去,你是我幹兒子,不會有人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