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媽了嗎?”
突然,她闡明了自己的身份,我驚住了,說實話,完全反應不過來,畢竟我和她有二十多年都沒見過了,說她是我媽,可實際上,這個概念在我心中已經很模糊了,要不是我讀過書,我可能會以為自己是我爸生出來的。
我略顯苦澀的笑:“我不認識,很奇怪嗎?”終歸,還是過不起心裏那道坎,我剛出生,她就丟下我,太殘忍了。
當然,我並非是有多恨她,而是我現在這個年紀,已經不是個孩子,我不可能像個孩子一樣,撲她懷裏哭吧。
她也苦澀的笑了:“不說這個了。”
“那說什麼?”我態度有些冷。
她再次向方怡看過去,意味深長的笑:“方怡,對吧,我認識你姐,她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也是好閨蜜,今天,我還見到她了,她讓我給你帶句話,她希望你不要太刻意為難自己,敞開心扉,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同時,我也知道你和小飛之間有些……”說到這,她頓了頓:“如果你願意,我們沈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這一刻,我發現,方怡的臉上竟然有一絲羞紅,悄悄低下頭,很尷尬的樣子,其實,我也和她一樣,我這親媽,二十多年不出現,一出現就給我找事。
我媽見到方怡這副羞澀的模樣,會心的笑了:“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我說的可能會直白些,你也不用太在意,回去仔細考慮下,我等你的答複。”
方怡苦笑了一下,清清冷冷:“不用了,謝謝!”說完,方怡快步離開了,形單影隻,看起來很淒涼的樣子。
我很苦惱,而我媽則一臉疑惑,微微皺眉,看向我,問:“她怎麼?”
我無奈地抿著嘴:“媽,你還真是我親媽,我謝謝你!”接著,我跑著向方怡追了過去,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整的這麼尷尬,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追到方怡後,我拉住了她,她哭了,眼角擎著淚水:“很有意思是嗎?這算是羞辱嗎?”她嗓音沙啞,痛苦地問。
我搖了搖頭,抱歉說:“姐,對不起,但是這事,我事先真的不知情,我不知道她會來,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她胡說的。”
聽到我說這話,她的情緒更崩潰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底一點地位沒有是嗎?和我在一起,就那麼讓你為難是嗎?”
我呆住了,木然的站著:“姐,我……”
她甩開了我的手,驀然轉身離開,我立在原地,不敢再去追她,這時,我媽走了過來,納悶的問我什麼情況。
我冷著臉,回過頭,給了她一個冰冷的眼神:“如果你曾經不想管我,還請你以後也別管我,我不需要可憐。”
她顫了一下,黯然失色。
我沒再管她,回家後,一直心不在焉,魂不舍守,張思雅一眼就看出我的異樣,問我咋回事,我沒辦法跟她解釋,我總不能告訴她,我見到我媽了,然後我媽想撮合我和方怡。
如果張思雅知道這些,一定會瘋掉的,可是方怡的事情不解決,我肯定也會瘋掉的。
之後的幾天,方怡一直沒去公司上班,我有去過她家找她,但也隻敢站在外麵看著,不敢進去,因為我知道,一旦我進去了,那麼勢必要給方怡一個交待,可問題是我給不了,她內心太過保守,如果我拒絕她,即便她表麵上不說,但是心裏麵肯定無法接受,今後,她要是真因為我不嫁人,那我可就真成罪人了。
可如果我不拒絕她,我又沒辦法娶她,當然,我可以一直這樣釣著她,但是這太殘忍了,不是畜生絕對做不出來。
說到底,還得怨我媽,本來方怡已經默認了這個現實,可她偏偏要在方怡心口紮一刀,想想我就來氣,這不是親媽,絕對做不出這種缺德事。
半個月後,隱狼被三爺召回炎組,臨行前,我們狂歡了一夜,第二天,我睡了一整天,當天晚上,我爸來了。
見到我爸,我有著說不上來的感覺,想發火,可是卻又發不出來。
他見我掙紮的模樣,竊竊的笑:“毛小子,前些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媽,你媽對你的事,知道的並不多,那天她見到方怡那丫頭擱你旁邊站著,說是挺喜歡方怡的,所以就多嘴了兩句,誰承想好心卻辦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