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忍心,畢竟張思雅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因此,我想再給她一次機會,至於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再苦苦追究,也毫無意義。
於是,我回了家,可是當我站在門前,卻發現門前擺著一雙陌生男人的鞋,看著這雙鞋,我失神了許久,苦苦的傻笑。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這遠不是最可氣的,最可氣的是,這裏是我和張思雅的新房,同時,也是我和張思雅的家,然而他們竟然可以做到如此明目張膽,這是在嘲諷我嗎?
我心頭怒火四起,想開門進去抓奸,可最後,我還是猶豫了,事已至此,我還固執什麼。
我像個逃兵一樣,溜了,走在大街上,無處可去,後來不知不覺,到了方婕的住處,終歸方婕才是我心底最溫暖的港灣。
我上樓敲了門,方婕應該是已經睡了,但門卻開的很快。
“小飛?”方婕見我半夜過來,不禁麵露疑惑。
我蒼白的笑:“方姨,我能在這住一晚嗎?”此刻的我,像個淒楚的孩子一樣無助。
進屋後,方婕給我倒了杯熱水,我坐在沙發上,一直低著頭,方婕是個蘭質蕙心的女人,一眼就看出端倪:“吵架了?”
我默認的嗯了一聲,聲音很小,方婕安慰說:“小夫妻吵架很正常,剛結婚,需要時間磨合。”
磨合?現在還能磨合嗎?男人都帶回家了,難不成,我還要繼續裝作沒看見?以前,我一直覺得謝楠混蛋,可現在拿他跟薛凱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薛凱這禽獸,偷情都偷我家裏麵去了。
一夜過後,第二天中午,我再次回家,結果剛到樓下,就見到了薛凱的車,那一刻,我恨得咬牙切齒。
很快,薛凱下來了,張思雅也在,並且,張思雅今天打扮的相當靚麗,深V吊帶衫,黑高跟,還裹著高筒的黑絲,誘惑力十足。
她愛美,這我是知道的,可現在事情都已經鬧成這樣了,她竟然還有心思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後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站在馬路邊,沒有躲,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們,心痛的咬著牙。
待他們上車後,車從我身旁飛過,一瞬間,畫麵定格了,我和張思雅四目相對,她眼神驚恐,而我則是不屑的揚起嘴角,冷冷的笑。
一瞬間過後,車開遠了,我憎恨的握緊拳頭,喉嚨酸澀,深深地哽咽,可笑!
呆站了一會後,我開車去了律師事務所,隨後又跟律師去了一趟民政局,整整一下午,我都活在陰霾之中,麵色鐵青。
天黑後,我回到家中,張思雅還沒有回來,估計今晚也不太可能會回來。
我沒開燈,摸著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偌大的客廳,隻有一點煙頭的火紅,我害怕自己會情緒崩潰,更害怕自己會因此而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所以一直抽煙壓製著。
我等了她很久很久,夜深後,我的嗓子已經幹啞,客廳到處都是彌漫著煙霧。
“哢!”
終於,門鎖聲響起,一道亮光從外麵投進來,照在我後背。
“你在家?為什麼不開燈?”張思雅聲音清冷,低沉。
我沒回答她的話,我在不在家,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知道這裏是她家嗎?
她開了燈,脫下高跟鞋,走到茶幾旁,放下包,接著看了我一眼,說:“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她背過身,徑直的走向洗手間,我強忍著怒火,酸酸的說了一句:“怎麼,身上有味道?”
她停住了,回過頭,陰著臉,問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冷冷的看著她,回道:“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深更半夜才回家,一回家就急著要洗澡,難道不是害怕我從她身上嗅到薛凱的味道?比如說煙味,或者……
她緊盯著我看了一會:“算了,等會再和你說。”
她進了洗手間,水嘩啦啦的流,聽著水聲,我莫名的煩躁,腦海裏不住的胡思亂想。
半個小時候,她裹著浴袍走出來,臉上掛著笑容,走到我旁邊坐下,緊挨著我,我下意識的往旁邊摞了摞。
她立即不喜的皺眉,問我怎麼了,我悶不吭聲,拿起一份文件和一支筆放在桌上:“簽了吧!”
“這是什麼?”她疑惑的問。
“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