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澀的笑,莫名的火大,發脾氣叫道:“找我?你找我幹嘛,你不知道這裏很危險嗎?瘋了嗎你?”
被我一頓凶,她呆住了,模樣委屈,哭著說:“可是……”
這一刻,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愫,上前猛地抱住她:“傻不傻,誰讓你來的,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王妍仰起頭,淚眼縱橫:“那你還恨我嗎?”
“恨!”我毫不猶豫的說,她傻眼了,兩眼僵直,我無奈地笑了:“但是,我更愛你!”
她破泣而笑,可是見她笑,我莫名的想哭,我和張思雅都已經結婚了,現在和她說這些,還有用嗎?
“行了,你們要敘舊,上飛機再敘,機票我已經給你家傻丫頭了,你自己照顧好她們。”吳天說。
我點了點頭,說好,接著,吳天集齊所有兄弟,上車揚長而去,我留意了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然後回過頭,捏著王妍的小鼻子,說:“誰讓你來的?你哥知道嗎?”
她氣呼呼的瞪著我:“鬆開,越來越沒規矩了你……”
聽到這話,我有點哭笑不得,鬆了手,這時,王妍瞅了顧巧蝶一眼,眼神很冷淡,不喜的冷哼了一聲。
顧巧蝶也一樣,畢竟一山不容二虎,想鬥就鬥吧,隨便了,反正回國以後,我就得和她們撇清關係。
我一個人領著倆美女走在機場裏,風光無限,等送她們登機以後,我想借口出去買點東西溜走,但是這倆女人猴精猴精的,異口同聲的喝道:“坐下!”
我吃驚的愣住了,納悶的看著她倆,一個比一個霸道,尤其是王妍,向來如此:“小飛,這事你還是先別管了,吳天他們都是經過長期訓練出來的精銳,獵狼更是國際有名的雇傭兵,而他們的對手,也同獵狼一樣,全都是國際有名的雇傭兵,沒一個不能打的,而你呢?你能打嗎?小飛,也不是我故意嘲諷你,你和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如果貿然前去,隻會拖累吳天他們,成為他們的包袱而已。”
我記得這話吳天之前也和我說過,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丟下自己兄弟,苟且偷生的落跑,這種窩囊事,我做不出來,更做不到。
我無動於衷,王妍麵色一沉:“我讓你坐下,聽到沒有?你是不是還誠心想氣我?”說著,她突然哭了:“小飛,這些年,你欠我的還少嗎?以前,你不知道情況,我不怪你,可是現在呢,你就不能為我屈服一次嗎?”
屈服,她竟然叫我屈服,這是她應該說的話嗎?她怎麼不叫我做個膿包,做個窩囊廢呢,當初,若我一直向謝楠屈服,恐怕再被謝楠給活活玩死了,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的時候,你越是慫包,別人就越喜歡欺負你。
“小妍,你別說了,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會屈服的,而且,我還想證明一件事。”我固執的說。
王妍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我,問:“什麼事?”
我沒說,但這件事已經在我心底擱置很久了。
“小飛,我陪你去。”
突然,顧巧蝶開了口,我詫異的看向她,她神色堅定的點頭,我苦笑了一下,說:“你又跟著犯什麼傻,記住,你答應過我的,會乖乖的,再胡鬧,回國以後,我可不管你了。”
顧巧蝶忽然笑了,說:“那我也要去,大不了,跟你死在一起。”
我無奈地撇了下頭,想說話,可是一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呢,碰上這兩個白癡。
“你,還有你,你們倆個,一會誰也不準跟著我,尤其是你……”我指著顧巧蝶,一本正經的說。
顧巧蝶就是一個瘋女人,什麼事都敢做,綁票,囚禁,監視,虐待,這些我都嚐過了,而且領悟的非常深刻,因此,她說要跟我一起死,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叮囑完後,我猶豫了一會,獨自走下飛機,快馬加鞭的衝出機場,坐上出租車後,向伺機指著剛剛吳天離去的方向,但願我的預感不會出錯。
此時,夜已深,外麵寂靜一片,死氣沉沉,讓我感覺非常不安,車開了很長一段路,一直沒有發現吳天他們的蹤影。
大約半個小時後,車突然拱了一下,像是壓到什麼東西,司機師傅立即停下車,下車後,猛然發現地上躺著一個遍身血跡的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