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心不在焉,突然,撞到了一個人,這人的胸口很結實,我抬頭看了一眼,剛準備道歉來著,卻驚愕的發現,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飛機頭。
頓時,我心中生出了不好念頭,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就想跑,奈何後麵也有人在等著我,他們一共有六七個人,把我團團圍住了。
“小子,上次叫你跑了,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跑。”飛機頭叫囂道。
我笑了笑,回道:“這回不跑了。”
飛機頭也笑了笑,說:“算你識相。”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很快,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飛機頭推著我上了車,還給我套上了頭套,一看就是慣犯。
“鬆哥,對吧,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是這樣。”我說。
飛機頭應了一聲,說:“你小子還挺機靈的,趙鬆,給臉的都管我叫聲鬆哥,不給臉的,全他媽都被老子給廢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的很笑聲,我見過吹牛的,可沒見過像他這麼能吹牛的:“那不知道鬆哥三番五次的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趙鬆陰沉的說:“待會,你自然會知道。”
車開了很長一段路,一直來到江邊才停下,江風很大,吹的我瑟瑟發抖,我被他們帶進了一間移動房,摘下頭套後,鬆哥歪著嘴,叼了根煙,接著向我發問:“沈崇明在哪?”
再次聽到沈崇明這個名字,我愣住了,不禁的皺起眉頭,心中反複思索,為什麼趙鬆也覺得我認識沈崇明?
“我不認識這個人。”我直白的說。
但是趙鬆不信,說:“你說你不認識沈崇明,那為什麼我剛剛提起他的時候,你會皺眉頭?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我沉默了,趙鬆他們就是一幫混社會的人渣,如果我現在把方怡供出來,也許會給方怡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趙鬆見我不說話,冷哼了一聲,說:“嘴還挺硬,不說是嗎?”趙鬆話剛說完,突然猛地一腳踹在了我胸口。
我被他們綁在凳子上,整個人直接翻到在地,胸口一陣劇痛,傳遍全身,我咬著牙,忍著,一點聲響沒發:“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既然我都跟你們來了,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這時候趙鬆的一個小弟說道:“鬆哥,該不會是真的抓錯人了吧,你看著小子,這麼慫,要啥,啥沒有,你再想想沈崇明,當初風光無限,手下兄弟上千,資產過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個窮鬼兒子。”
“是啊,鬆哥,還有上次,我們給這小子打成那熊樣,事後一點動靜沒有,你說他要是沈崇明的兒子,你覺得沈崇明忍得了,就算沈崇明忍得了,可他那些兄弟呢,鬆哥,你可別忘了,沈崇明現在雖然是消失了,可他手底下那些兄弟還在,又怎麼可能會對他見死不救。”
趙鬆神色嚴肅,尋思了一會後,搖了搖頭,說:“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你們別看這小子呆頭呆腦的,可是狡猾的很,而且他和沈崇明有一點非常像,從來不會吃眼前虧。”
“哥,我是真的不認識什麼沈崇明,我就一孤兒,從小沒爹沒娘,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哀求說,事到如今,不放低姿態,估計是走不出去了。
趙鬆嗬嗬冷笑了一聲,說:“裝,繼續給老子裝,老子有的是耐心,隻要你一天不供出沈崇明,就一天別想離開這裏。”
說完,趙鬆留下了兩個人看著我,自己帶著其他人先行離開了。
當門關上後,移動房內漆黑一片,而我又被五花大綁,還他媽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想打個電話求救,都成了奢望。
為此,我絞盡腦汁,終於,在絕望中,還是被我找到了一點希望,我用力翻了個身,讓自己側躺著,然後借助一隻腳的力量,重新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我拚命抖著身體,好讓手機掉出來,但是幅度不敢太大,怕驚擾到外麵那兩個人。
折騰了足足十幾分鍾,手機終於掉下來,但是落地時,響了一聲,立刻有人聞聲進來,我慌張仰倒在地,可沒把自己摔的夠嗆。
等那個人走後,我再次站了起來,坐在凳子上,脫了鞋,用腳趾去按手機鍵盤,很吃力,但還是被我播出去了一個號碼,我最先打給了張浩,但是這狗日的一直不接,打給張思雅也是。
當時真的把我給急壞了,滿頭大汗,後來我看到了方怡的電話,猶豫了一會,直接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