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 — 煙花華(2 / 3)

鍾承止將滑開的被子拉回來蓋好:“再躺一會就起來,我要出去。”

“我也去。”重涵一把抓過被子拉到蓋過倆人頭頂,悶在被子裏對鍾承止又是親又是咬又是捏,弄得鍾承止哭笑不得。

“別鬧,多大的人了……”

鍾承止回應著重涵的親吻,雙手來回撫著重涵後背,讓其身子暖起來。

倆人心頭一直是暖的。

屋內昏暗得如同黑夜,重涵把丫鬟叫進來點燈才知道還沒到傍晚,正是吃晚飯的時候,隻是外麵的暴雨讓天色暗沉無比。重夫人恰好要人來看重涵與鍾承止有否起床,若起來了便去重夫人房裏吃飯。

倆人洗漱穿戴好出了屋子,開門迎麵便是卷著雨水的狂風,吹在人身上寒濕交加。重涵正想把鍾承止拉回房間加件衣服,就注意到不遠處遊廊裏有個人正來來回回地踱步。重涵再定睛一看,乃是表弟——王雲。

這般狂風暴雨下,王雲不可能跑到後花園賞景,顯然是來找重涵的。重涵便要丫鬟把王雲叫到屋裏來。

待王雲走進屋內,重涵發現其衣裳下擺已經濕了半截,看來在遊廊裏呆了頗久。

重涵要王雲坐下:“雲兒,有何事嗎?”

王雲手裏捏著本書,低著頭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眼睛時不時瞅向重涵身旁的鍾承止。

鍾承止明白這是嫌自己礙事,便走去了屋子另一頭的書房裏。

重涵把來上茶的丫鬟也譴走,坐到王雲旁邊:“雲兒,再可以說了,有何事?”

“我……”王雲咬著嘴唇,手裏的書都快捏破了,還是沒說出幾個字。

接著王雲深吸一口氣,把手放進袖子裏似乎要取點什麼,淘了半天。忽然!王雲抽出一把匕首就朝重涵刺了過來。

重涵眉頭一緊,馬上起身回避。長苑也立刻現了身。但王雲連武功都不會,根本傷不到重涵,往前刺了個空。其腿撞到重涵坐的凳子,整個人一歪,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重涵又趕忙轉回身拉了一把王雲,怕他拿著匕首摔倒會受傷。

剛被重涵抓住站穩,王雲陡然一顫,手裏匕首落地,全身痙攣不止。

鍾承止聽到動靜從書房跑了過來,便看到王雲倒在重涵懷裏,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雲兒!雲兒!”重涵把王雲放在地上拍著其臉,但王雲這會已沒了知覺,四肢無力地垂落,身子卻還在不住痙攣。

重涵滿是疑惑地抬頭看向鍾承止,又看看長苑。完全不解為何王雲方才還拿匕首刺殺自己,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鍾承止四下望了望,就明白發生了什麼,然後蹲下查看王雲的情況。

診斷一番後,鍾承止也露出疑惑:“這好像……是蠱毒……為何會有蠱毒?”

重涵一聽,登時恍然大悟,想到了四月去臨安前魏老對自己說的話:“老夫須向二少爺道明一事。二少爺身上有一種蠱,對二少爺近身之人,若有歹意,或與二少爺交合之人,若無真情,此蠱會令對方一時脫力,數日後斃命。二少爺此次出行,若有中此蠱而不欲其斃命者,可用此藥方解蠱毒。”

可重涵這次來佛山,同行有鍾承止與景曲,壓根沒想著會遇上如此情況,故並未帶解藥。重涵焦急地對鍾承止問:“是我身上的蠱,可我沒帶解藥,你能解這蠱嗎?”

鍾承止點了王雲幾處穴位:“……這非是尋常蠱毒靠食物入體,而是直接控製蠱蟲攻擊人體。若不知蠱蟲性子與控蠱人手法,貿然下手可能適得其反。而且……”

王雲臉色望著就越來越難看,暗沉發黑,身上也逐漸發冷。鍾承止把著王雲的脈,對重涵道:“這王雲身子也太弱了……恐怕熬不了一會。何處有解藥?或者可知如何配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