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承止聽著點了點頭,這道道真多。倒是有點讓人想起俞瀚海了,不過俞瀚海顯然做事更加光明磊落,不會做這些藏在地下見不得光的事兒。
黃博厚還在接著說:“給鍾公子這鬼蛋是個新蛋,待你去了會場,便會刻上你的姓名,所以在蛋裏放好價格投出去,也知道是誰的蛋。以後每年都會給你一個刻好名的鬼蛋,這種刻好的蛋是不能轉讓的,不是本人或兒孫去,都不讓進的。所以就這新蛋……可都值不少銀子呢。”黃博厚一幅你可要記得我好的眼神看著鍾承止。
鍾承止隻得說道:“實在是多謝黃公子,在下定是記得黃公子這般厚意。”
黃博厚滿意地點點頭又繼續說:“不過呢,明狀添錢有明著的好處,有時候好東西要的人多,會炒到特別高的價。有些人意氣用事,和人杠起來,經常還買了明知道不值那麼多錢的東西。”黃博厚說著還搖搖頭,鍾承止感覺這黃博厚自己肯定就幹過這檔子意氣事兒。
“若是實封投狀呢,雖然能價格滿意才成交,但是通常就無法炒高價,可以說是保守賣法。於是實封投狀的貨往往是好而不極,但數量稀少。而明狀添錢的要麼是普通貨色,要麼是好而數量不少,要麼就一定是極品不怕到不了高價。當然這‘鬼鬥蛋’也可能買到假貨,這可要看各自的眼水了。”黃博厚說著一臉得意地看著鍾承止,拍著鍾承止肩膀說,“看鍾公子年輕,有些方麵可能閱曆較少,到時候若看上一些貨不明真偽的,隻管來找我,包你放心。”
鍾承止隻能笑著又點點頭。不過黃博厚這番話說得確實像個生意人說的話,倒也不愧為黃壯行兒子。看來雖然平日一副紈絝樣,應該還是有點腦子的。鍾承止也對黃博厚直言不諱地說了,自己準備女扮男裝去“鬼鬥蛋”。若是撞上需要向人介紹的時候,便說自己與成淵是從京城來的瓷器商人。
黃博厚實在是個自來熟,這知道了鍾承止是俞大東家的人,明顯在故意攀交情,天南地北說了一大堆,個個都能說得口若懸河。若當個掌櫃夥計,定能把裘皮鬥篷都給賣到瓊州去。最後至近子時,茶都點了幾壺水了,才依依不舍地告辭。讓鍾承止不禁覺著……平安也不算太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