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拿刀彈起兩個侍衛的棒子,兩個侍衛竟然沒壓製住。小孩立刻爬起揮刀就往鍾承止方向衝過去。
景曲轉身,又出手抓住了這小孩,像個小玩意似的輕輕往後一扔。這次稍加力,小孩的手立刻放開,刀落下,人直接就坐地上去了。
鍾承止這才轉身低頭望著小孩,問道:“恩?你是說我們?”
“你!就是你!”
小孩站起身來,也不拿地上的刀,叉腰站在鍾承止麵前,個頭沒到鍾承止肩膀。抬著頭,左邊看看,右邊又看看,然後猛一點頭,對著鍾承止一指:
“就是你!”
接著小孩手指著鍾承止,轉頭對著後麵的老鴇大聲喊道:
“老太婆——!!這是你們店的小倌吧!?小爺我就要這個——!給爺我陪酒作樂!外麵也成!最好給爺進去開個上房去——!!!”
“……”
“……”
整個一樓沉靜了一瞬。
老鴇反應過來,趕快走過來,兩個拿棒的侍衛也跟在後麵。
“哎呦~小少爺啊~這可不是我們的小倌,人是來吃飯的客官。您別鬧了~我給您進去開個房去,阿~”老鴇一幅哄小孩的口吻,就差最後加個‘乖’了。
鍾承止對小孩笑了笑,拍了拍其腦袋示意告別,沒有多說,三人轉頭又往外走。
“等……”小孩正準備又叫。
這時從外麵進來兩個人。
“小虎少爺,怎麼回事?受欺負了?”其中一人看著小孩的刀在地上,轉頭問道。
老鴇最明人情世故,明白這小孩定不是尋常人,便趕賠笑快說:
“沒沒沒,哪有受欺負,一點小誤會而已~這不是怕小孩不懂事,若是隨便就放進煙花之地,被家裏人來店裏訓斥怎麼能放小孩入內,我們不也難做嘛~您說是~吧~?二位公子~這有人帶著要進去,我們可是歡迎歡迎啊~!”還一邊蘭花指彈著手絹往進來的兩個人身上上拍下拍。
“胡說——!我就是被欺負了!”小孩立刻反駁。
老鴇聽了著急起來,這進來兩人一看也是帶功夫的,就怕生事開打了,趕快說:“哎呦~小少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您看啊……”
老鴇一堆囉囉嗦嗦的解釋還沒說幾個字,就被小孩打斷道:
“我就是被欺負了!是被他們!”
小孩手一指,伸向鍾承止、成淵和景曲三人。
“他們仨壯著自己身強力大的,三個大人一起欺負我一小孩兒!好意思!看我手腕!”
小孩說著把手腕往進來的兩人麵前一伸,剛剛被景曲抓的兩處都有紅紅的痕跡。
“……”
“……”
一樓又沉靜了。
老鴇不說活了,偷偷揮手給兩個侍衛打了個手勢。兩個侍衛趁著人都看著小孩與鍾承止三人趕快退了回去。
鍾承止三人還沒走出門外,被這麼一說,隻能轉身回頭。
“……”
三人看著小孩和那剛進來的兩人,都未說話,鍾承止眼裏綠光輕閃即逝。
剛進來的那兩人,穿的衣服是一個款一個料,隻是顏色不同,一人是銀衣藍邊,一人是藍衣銀邊。
銀衣藍邊之人持藍鞘劍,劍鞘上鑲螺鈿玉石,繽光流彩。與衣裳不可謂不配。
藍衣銀邊之人持銀鐵扇,扇開闔如月花綻放,寒光旋彩。與氣勢不可謂不合。
原來正是那日披靡擂台上的明騷悶騷:水中花鏡中月——王小裏與王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