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看你不是與林槮在一道吃飯。”
成淵愣了一下,立刻反映過來:“哦,承止說的那日霞淩閣。林槮管著京城的禁軍,京城有何大一點案子也是要用禁軍的,免不了打交道,位居官位總是多有應酬。不過那日說是閉月榜第一的榆聆風會親自出演,我也忍不住好奇去看看,結果卻看到了承止你大出風頭,實在是不枉一行。那日難道是你與霞淩閣約好的?”
“非也,那日之前我還不知霞淩閣究竟是何樣,隻是一點巧合罷了,這世上巧合之事何其多。我看那日你們聚會之人也甚眾,在談什麼不成?”鍾承止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說。
成淵看著鼓臉咬饅頭的鍾承止莞爾一笑:“有些事便是言者有心,看聞者是否有意了,無意便什麼都沒談,有意便會再找個地兒談,那便不是我這種無意之人能知道的了。”
“那你知道哪些聞者有意嗎?”鍾承止一邊吃一邊問。
“起碼那個北蠻人必有所欲,不過不乏在觀望之人,例如林槮我認為就是。”成淵說著也動起了筷子
“我大概問了下皇上,目前的勢力,重家獨大一邊,李恒一邊,李雲從中立,而還有一邊隱著說不清的是當年一直以為會是自己繼承皇位的三王爺,正是因為當年都以為三皇子是皇儲,其周圍圍著不少人,倒是重家意外壓中了四皇子。”
“誰也沒想到先帝來個秘密立儲,也說不定先帝早把秘密告訴了重家。畢竟重家幫先帝平了西夏,也才讓先帝拿了皇位。”成淵停了一下問道:“承止這麼問,難道是認為這些人會做什麼不成?”
“我也希望他們何事都不幹,本朝沒有門閥世家,既散了兵權,又平了邊疆,本是可以很安定。不過這世間的事,因因果果,不就是反反複複嗎,誰又能預料未來為何樣。就如漕運三幫,如果真要打起來,我們不也得站一邊,總不能坐山觀虎鬥。說來,你想站哪邊?”鍾承止回答並問道。
“那也要先了解一下看……”
兩人還準備繼續談話,聽到遠處特意加大的腳步聲靠近,那個船頭又走了過來:
“昨日忘了與二位大人說,明日我們要過臨清閘,臨清閘過閘一般要耽擱幾日,二位大人如果覺得船上住得不舒服可去岸上的客棧住住。後麵的閘口都是不用耽擱的。臨清這邊已經是清幫的地盤,二位大人若上岸可要多多注意。”
成淵一笑:“你昨日不是還說誰怕他們,隻管動刀子來真的。”
“哎……成大人別見笑,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而且二位大人的功夫……我們這些船夫根本排不上號啊……”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上岸別給你們惹事才對吧。”
“哎喲喲……成大人折殺奴才了,那可真是不敢。隻是臨清繁華而雜亂,二位大人又如此顯眼,若是如早上那般……那二位大人就不是避人耳目而是招人耳目了。”
“哈哈,勞煩船頭操心了,我們自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船頭點頭如搗蒜,一邊是是是的一邊又離得遠遠的去了。
等船頭身影不見了,成淵又接著說:“我們先進清、臨兩幫裏麵看看,京幫身處京城,於我們倒是十分容易掌握。”
“準備如何混進去?”鍾承止問道。
“那就看明日承止如何見機行事了。”成淵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