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 — 與成淵(2 / 2)

咯——突然房門一聲響,因為景曲不在房內,隨時可能會要進來,鍾承止並未鎖門。此時進來的卻不是景曲,而是成淵。

平安趕快收音,船艙沒有窗戶,於是平安隻能撲騰到床邊的凳子靠背沿上當自己是一隻普通的小鳥兒,嘰嘰喳喳。

成淵進來,反手關了門,然後坐到床邊,對著背對他躺著的鍾承止說:

“為官想到還未與鍾大人細致討論過去年的案情,包括前些日子的竹鬆看一事,我從章明那聽得鍾大人的見解,頓時如醍醐灌頂,當時就生了與鍾大人一起查案之心。沒想如此湊巧,皇上竟請鍾大人與為官同行,實在幸哉。”

鍾承止動都懶得動:“這一路順流而下到臨安還有十多日日子,後麵再談不遲。今日就讓下官好好休息補下精神,也好後麵給成大人查案多出點能及之力。”

“也是,這一路還不知要與鍾大人朝夕相處多少日子,鍾大人也就不用與為官客氣了,我們直呼其名你我相稱即可,也方便微服查案。”

“那就不客氣了,成淵,我要睡覺了,你可以出去了。”

“嗬嗬,承止,你還真是不與我客氣,那我先告辭了。”

鍾承止背對著成淵的臉眉頭一蹙,首先鍾承止未想到成淵會直接喊他承止,然後他感覺到身後的成淵正在抓向平安,而且手勢極快,並不像普通逗鳥。

瞬刻,

鍾承止翻身右手中指食指兩指並攏,從下往上敲在成淵抓向平安的手腕上,成淵手腕被彈到一側。

平安受驚飛撲到半空中。

成淵又立刻抬手欲抓住飛起的平安,鍾承止從床上倏地起身,又一手刀把成淵的手腕從上往下打開。成淵又馬上切換招路抓向飛到旁邊的平安。

兩人就這麼在不大的房間追著平安飛快過起招來,皆未用內力,單單隻以招數和體力相搏。速度極快,如不是鍾承止招招都能壓住成淵,平安如何飛也無可能避過。

數十招下來,論巧招壓製無人能出鍾承止其右。成淵兩手手腕被鍾承止握住壓製在地上。

鍾承止兩腿跪在成淵兩側,低頭看著地上的成淵,說道:

“成大人到底是何人,這身功夫可不是隨便一個四品大文官該有的。”

“鍾大人不是彼此彼此嗎,還能壓製住為官,這身功夫可從未見一個新科狀元有過。”

“成大人想做甚?試一下新科狀元的功夫?”

“為官隻是看著鍾大人這平安鳥甚是美麗,想拿在手中細細觀看。”

“可惜下官這平安鳥,脾氣不好,怕傷到成大人下官擔待不起。”

“鍾大人多慮,反正論招數為官也不是鍾大人對手,如何能碰到此平安鳥。不過……”

成淵被鍾承止握住的手腕突然抬起手掌反抓住鍾承止的手腕,然後立刻翻身將鍾承止全身壓在身下地上。

此次成淵用了內力,鍾承止未有料到躲避不及,然後被這樣全身壓得分毫難移,縱使你有千招百巧,根本就動彈不得,毫無辦法。

“鍾大人畢竟是少年體質,要論內功氣力實在是差得太遠,被這樣壓製你還能有何辦法?承止?”成淵在鍾承止臉前極近說著。

鍾承止嘴角一翹,笑了一笑說:“你可以試試看,我有何辦法。”

成淵感覺脖子一涼,微微轉頭目光往側麵一掃。

景曲正站在旁邊手持長劍,劍刃閃著寒光,劍尖頂著成淵的脖子。

“嗬。”成淵笑了一聲,散掉全身對鍾承止壓製的氣力:“開個玩笑,承止。你這侍衛太認真了,都這樣後麵我們還如何一道共事呢。”

鍾承止對景曲使了個眼色,景曲收了劍,歸到劍鞘。

成淵起身,又伸出一手,把躺在地上的鍾承止也拉了起來。

“成大人,我暫時也不多問你,你也不用多問我。我們就心照不宣,該做什麼做什麼,不過這種玩笑請不要再開了,這位景曲老兄可不像我脾氣如此之好,往後刀劍不長眼,可別誤傷了成大人。”鍾承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成淵說道。

“甚得我意,大家以後也不用多忌諱,該做何就做何。記得不用與我多客氣,承止。”成淵也稍微收拾彈了下衣袖,笑著對鍾承止說,然後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