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是一隻小小鳥2
孝
孝,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百善孝為先,這是民族曆史上的佳話。要做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人,一個成功的人,首先就要做到孝。失去了孝,就好比人已失去了心髒,隻有一具軀殼立於世上,已失去了生命的價值,更何談頂天立地、闖出一番天地,在曆史上,有許多關於孝的感人事跡,其中在24孝中,有一則是“閔子騫勸父感後母”。感人至深。 閔子騫是周朝時期的人。幼時喪母,父娶某姓女為繼室。閔子騫素性講孝,對待繼母像生母一樣孝順。後來繼母接連生了兩個兒子,於是對閔子騫開始憎惡起來。總是在丈夫麵前說子騫的壞話,挑拔子騫與父親的關係。 冬天到了,天氣十分寒冷。後娘為兩個親生兒子做的棉衣,內麵鋪的是十分暖和的棉花;而給子騫做的棉衣,內麵鋪的是一點也不暖和的蘆花。蘆花是水中生長的蘆草,到處飛揚的那個輕飄飄的花,哪裏能禦寒呢?所以,子騫穿著覺得冷得很,好像沒有穿衣一樣。而這位後母反而向丈夫說:“子騫不是冷,他穿的棉衣也是厚厚的。是太驕養了,故意稱冷。”
一天,父親要外出,子騫為父親駕駛車馬,一陣陣凜冽的寒風吹來,子騫冷得得戰票不已,手凍得拿不穩馬的韁繩,將韁繩掉到了地上,馬將車子差點兒拉下了懸崖。父親大怒,氣得揚起馬鞭,將子騫猛打。子騫的棉衣被打破了,內麵的蘆花飛了出來。父親這才明白了一切。立即回家責罵後妻,要將狠毒的女人趕出家門,將這個心惡女人休掉。後妻
像木頭一樣,呆呆地立著,羞愧得無話可說。子騫跪在父親麵前,哭著勸父親說:“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單,請不要趕走母親。” 好一句“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單”。這句話不知讓多少人所為之動容,就是閔子騫的繼母也被感動後悔不已,從此待閔子騫如親子,這就是孝行的感化和偉大所在。 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現在的我們應該更要孝敬父母,更何況孝道是我們的悠久文化和傳統美德,但事實好象有點相反,曆史的寶貴財富並沒有得到部分現代人的認同,甚至有的人還要父母來“孝敬”他們,在他們心中隻有父母是天經地義要養他們,要為他們做牛做馬的觀念。隻要自己逍遙快活就夠了,把他人的苦難置之度外。但他們可否想過十月懷胎的痛苦和把一個小嬰兒拉扯大的艱辛,難道這也能讓人所忘卻嗎?如果這些都不能感化他們的鐵石心腸,那他們隻能得到社會的唾罵和拋棄。 孝心無價,作為炎黃子孫的我們要時刻謹記,做人要先做到孝,要把我們的傳統美德發揚光大。
不朽的等待
不朽的等待 歲月不居,倏忽如白駒過隙,回首往事,我不禁向天發問:“什麼是不朽的等待?” 翻開曆史畫卷,有李白在飄逸的詩篇中等待著那遙不可及的自由;貝多芬在音樂中等待命運之花最後一次的綻放;張居正在瞬息萬變的政治舞台上等待著一位明君;猶太人安妮在小閣樓裏等待著和平;蘇小小在淚水中等待著她的李郎;世外仙姝寂寞林的林黛玉在憂鬱中等待著她渴望的幸福。 這就是不朽的等待,結果早已不重要了,而那一次次過程卻總讓我們感動。 《我在水中等你》這首詩就向我們講述了一個等待的故事。 水生來到橋邊,他是那麼激動,因為不久他的戀人便會踩著青石小徑向他走來。他等待著,像所有的戀人一樣,他覺得等待也是甜蜜的。 似乎老天要捉弄這個年輕人,一場洪水在毫無預知的情況下來了,洪水並沒有讓水生感到恐懼,令他焦慮的是她還沒來,水生靜靜地等待著,他相信自己的戀人總會來的,可他沒注意到水已經開始瘋狂地上漲著。 水淹沒了他的膝蓋,他依舊不動,他隻有一個念頭:等下去。 最後,河麵上隻留下他的目光,射向青石小徑的目光,此刻他聽不見波濤的洶湧和咆哮聲,他的耳朵隻是在風中捕捉“裙帶扶過”的聲響。 日日,月月,千百次潮起潮落,石柱上早已蒼苔曆曆,他的臂上長滿了牡蠣,他的頭發如一窩水蛇緊抱橋墩,他等待著,有記憶支撐著他,有波濤鼓勵著他,有希望包圍著他.. 等待著,等待著,你早已化作茫茫海邊的“望夫石”,千年萬年展望著自己的堅韌和忠貞。
“水來,我在水中等你 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滾滾流水將這堅定的誓言傳頌到遠方。 時光流逝,不知過了多少年,江南水鄉再次孕育出一個癡情的等待者,江南名妓蘇小小。 於是,江水再次奏起一首華美的詞:“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風為裳,水為佩,油壁車,久相待。冷翠燭,勞光彩。西陵下,風吹雨..” 時間如流水,可以衝走載歌載舞的浮華,可以衝淡歌舞升平的年月,但是不朽的等待依舊在時間長河中流淌。不信,請看那江水,它又在深情地呼喚你,要給你講一個個不朽的等待。
隕落星痕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落日的餘暉均勻地融進空氣,勁風掠過頭頂,發絲亂響。 我坐在千年斷崖之上,眼前,濃墨淡彩的遠山,雲霧繚繞的萬丈深淵。 我叫星痕,一個被遺棄在雪霧森林裏的孩子。冰族,占星師。 在我的記憶裏,從來沒有父親凝重的眉宇,母親傾國傾城的笑靨,陪伴我日日夜夜的隻有一根據說是父親留給我的聆星杖。 婆婆說,父親曾是占星家族的王者,是整個冰族中最偉大的占星師。他曾站在祭星台上,用聆星杖為刃雪城占卜吉凶,預言興亡。風卷著父親黑色的袍翩躚,他是家族的驕傲。然而,在冰族與火族亙古不變的聖戰中,父親的靈魂流離失所,不得不飄去了一個遙遠的國度。母親亦是如此,擁有著精致麵容的桃夭之子,擅長於將縷縷皎潔月光編入絕美的樂律中,舉世無雙。她卻在漫天彌漫的火光中,融化,精魂追隨著心愛的男人,去了寒冷的雲端。 婆婆很疼我,望著我的眼神中除了憐愛,總帶又不可名狀的憂傷。我是個讓人擔心的孩子,從來都是。我從娘胎中帶出了由千年靈力凝成的銀白色長發,和星軌,婆婆曾告訴我的那個占星族早年夭折的姐姐一樣,與生俱來的高強靈力注定了命運軌跡的混亂不堪。
我的身體在風中飄搖,如破碎的蝶翼,孱弱,不堪一擊。我無法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嬉戲,我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每當雪霧森林裏映入第一縷明媚的陽光,孩子們便開始在婆婆門前氤氳的草地上玩耍。而我,隻能獨自蜷縮在婆婆小屋裏暖爐旁,捂著耳朵,冷冷地望著明亮的冰藍色火焰跳躍,或數著從木頭縫隙中溜進屋的縷縷滲漉流光,儼如暗夜
精靈般漠然。 殘缺的生活使我渴望著能擁有完整。我渴望著能有健康的身體,我渴望著奔跑時耳邊呼呼響起的風吟,我渴望著能雀躍在柔軟的草地上嬉戲,哪怕是用我千年的靈力做為交換,哪怕是用我整個生命。我願意。 麵對無垠的星空,那些億萬年前的月路星痕在我眼中如此熟悉。我高舉聆星杖,想要知道自己今後的命運,得到的卻隻是無邊的斷碼。我無法看清自己的未來,那叵測的命運如妖精的歌聲一般縹緲神秘。 我開始背著婆婆做一些簡單的運動。當婆婆沉沉地睡去,我便開始伴著婆婆輕微的鼾聲在房間。裏來回挪動。遠方,霰雪鳥淒淒的悲鳴劃破凝重的夜,隱隱的,還有人魚唱月的憂傷。我扶著床沿,慢慢站起來,卻怎麼也挪不動沉重的步子,渾身仿佛被抽空一般虛無。身上,白色粘稠的血液淌出,凝固成痂,又再次被撕裂;額上,細密的汗滲出皮膚,如陽春三月的牛毛細雨,綿綿不絕;心中,委屈、憂傷、仇恨、嫉妒水一樣在心底泛濫。 淚腺被狠狠地撕破,淚簌簌地往下掉,掉在我傷痕累累地皮膚上侵染開來,如一朵一朵嬌豔地花。 我努力過了。我那麼努力,卻,仍是徒勞。我很難過,就像遲遲看不到春天的到來一般絕望,悲傷。我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個冗長的噩夢,夢醒後,便能在呼嘯而過的風中靜享風溫柔的呢喃。 蒼白的月映著我的臉,閃出點點星光。我淚流滿麵,如同水麵上綻放著的朵朵隱蓮,華美,妖嬈,傾國傾城。 我掙紮著坐起來,用最後的力氣召喚出屬於我的神獸,一隻潔白如同雪茫大地的霰雪鳥。我想要去那個傳說中高僅次於天的千年斷崖,一個破碎的身體不配活於世! 霰雪鳥馳騁在曙光中,第一次無限接近於天。寒冷的風不斷擦身而過,雲端上站滿了亡靈。我仿佛看到了爸爸媽媽親切的麵容,他們哀傷地望著我淚痕交錯的臉。風從天上呼嘯著臨近地麵,黑色的鬥篷獵獵作響。亡靈們開始歌唱,憂傷的天籟敲打著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我緊緊抓住鳥兒豐滿的羽翎,心中無限興奮與淒涼。 它將我放在崖頂一塊巨大的岩石上,便撲扇著翅膀飛向了天邊。 太陽快出來了,遠處的天縫中透出一絲絲金色耀眼的光,如同破碎的流年。淚淌出了眼眶,一滴滴掉落在黑色的玄武岩上,如同朵朵綻放在風中的櫻花,淩亂,教人痛惜。 我絕望的閉上眼,用手摸索著向崖邊爬去。 “星痕!你在做什麼?” 一聲怒叱刺進了我的耳膜,是婆婆。我的淚大滴大滴地滾落。回首,望見婆婆蒼老的臉上複雜的表情,是責備,是憐愛,是恐慌,是痛心。 “婆婆,我..” 一時間,我竟無語凝噎,嗚咽著泣不成聲。
婆婆過來緊緊地抱住我,用手摸著我銀白色的長發,我感到有溫熱的液體落在我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