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人的自信6(1 / 3)

第六章 男人的自信6

激情的歌

八月六日,紫蘿蘭歌舞廳。 激越的《老鼠愛大米》DJ正放得起勁。 燈紅酒綠下,翠翠正與一些寂寞或是開心的人們一起狂歡。她扭動著她那並不嫻熟的身

段,跟著點子一搖一擺,象是很入神的樣子。 廳內煙霧彌漫,隔門最遠的左排6號吧台上,擺滿了啤酒、瓜子、爆米花和其它小吃等,何大海跟幾個長相一般的女人和兩個男人正在喝酒,不時地還跟著點子點頭,身上一晃一晃的。 一曲已終,鄭翠翠掬著早已散亂的長發,坐到了6號台上。何大海遞上了一杯剛倒的冰啤,叫了聲:“嫂子,喝杯酒,解解渴。” 翠翠對何大海的稱呼感到有點不爽,但還是接過酒,一口便底朝天。 一杯,一杯,又一杯,翠翠喝醉了,何大海便扶起她,說:“嫂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翠翠肚子一縮,深吸了口氣然後又馬上吐了出來,迷惘地說:“回家?回哪家?我不回,我不回。” 何大海沒有辦法,隻得送翠翠到了自己剛在元慶城郊買下的一棟別墅裏。恰巧,張芷蘭不在家,說是到桐江去帶一些東西過來。 客廳裏,翠翠迷醉的眼睛直盯著著何大海,他感覺到有些不太好,便說:“嫂子,你睡了吧。”說完起身欲走向他自己的房間,翠翠一把抓住何大海的手,道:“大海,別走,今晚陪陪我聽我講講我的故事,好嗎?” 何大海沒有辦法,隻得答應了。 翠翠敞開心扉,如跟老朋友般跟何大海說了很多很好。何大海聽到她說到網友,便來了興趣,問道:“鄭姐,你也愛上網?” “嗯,我有個很好的網友,他說他很有錢,我把我的故事跟他說過了,他很同情我,還說讓我休了我家那個死鬼,跟我結婚,你說,這網絡中的愛情可信嗎?” 何大海聽得入神,仔細回憶著自己跟一個叫秋天的思念的女人聊天的時候,跟她現在講的完全吻合,遂打探地問道:“翠姐,你的那個網友名字叫什麼呀?” 翠翠見何大海來了精神,便炫耀般道:“他的名字還真有一點意思哩,叫什麼差一點就完美。” “哦?!” “怎麼,你也覺得好聽呀?” “不好聽,不好聽,隨便取的。”何大海一時沒管住便說出來了。 翠翠聽了,便道:“大海,差一點完就是你呀?真的是緣份呀。” 大海也說:“是呀,自我第一眼看到你,你的容貌就定格在我的心底,你秀外惠中,進得廚房,出得廳堂,真的是女人中的尤物呀。” 何大海一席話把翠翠的心逗得如貓抓般,癢酥酥的,於是便大膽地問道:“那你在網上說的那些話算數嗎?” “算呀,一定作數。” 於是,何大海找來了兩個大酒杯,給兩人斟滿了紅酒,一杯酒下去,二人的情絲便慢慢地綰在一起了。 客廳裏,燈滅了。 何大海的房間裏,粉紅的燈光一直亮著。 一個靜謐的夜,人間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愛情故事在靜靜地發生著。 八月十二日,柳承冰家裏。 柳承冰無聊地看著電視,一會兒又關了,於是開始寫字,一會兒便又將筆重重地甩在畫氈上,如是反複,鬱悶得慌。 真的,他太沒勁了。 變了心的翠翠變得經常不回家,這使柳承冰感到難過。

門“吱”地一聲開了,是翠翠。柳承冰看到翠翠進門來便急忙去幫她拿點什麼,她並沒有理他,柳承冰不好意思地縮回手來。 “翠翠,翠翠。” 鄭翠翠並沒有理會。 於是,柳承冰跟到了臥室,鄭翠翠見他來了便坐在床沿上,對他說:“柳承冰,我們談談吧。” 柳承冰知道這個談談意味著什麼,便把手伸了過去,意欲撻在她的肩上,然後對她說:“別亂想了,我怎麼會舍得離開你呢?” 而翠翠並不給柳承冰這個麵子,放手吼道:“放手。” “好吧。” “柳承冰,你說,我哪一點做錯了,你看到張芷蘭那個狐狸精就背著我跟她這樣那樣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反正,我跟你過這個窮日子也過夠了。你不是想崽嗎?就讓那個三八婆給你生七大堆八大群吧。” 柳承冰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僵硬地擠出笑來,道:“都是我不好,別做傻事好嗎?” “哼,我做傻事,告訴你,我不會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柳承冰說這話的時候已有些言不由衷。 “告訴你吧,柳承冰,或許這叫天意,也叫緣分,我跟你可能有緣無份,這兩年多來,算我鄭翠翠瞎了眼,算我爸媽們看走了眼。我明人不做暗事,給你說,我並不是找不到個男人,隻要你明天跟我離,我後天就會有人把我迎娶進門。” 鄭翠翠說完這話,頭也不回地甩門出去了。 柳承冰聽了鄭翠翠的一席話,真的有如晴天霹靂,但他並沒有崩潰,因為他至少還有一個愛他的表妹,一個他童年的“新娘”,一封十六年前的“冰哥,我愛你”的情書,可他轉念又想,這都那麼多年了,那句話還沒有過期嗎?表妹還會在意嗎? 想著,想著,他想起了張芷蘭。於是掏出手機來,正準備給她打電話。而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張芷蘭打來的。 “喂,表哥呀,在幹什麼呢?” “在吵架。” “是嗎?吵得凶嗎?要不要幫忙呀?”張芷蘭開玩笑說。 柳承冰想發火,但他發不起來,或許換著別人的他便會沒好生氣了。 “想到桐江來玩玩嗎?” 柳承冰還真的想出去散散心,便說:“好呀,好呀,你等著我,到了我給你電話。” 於是,柳承冰向領導請了假便去了桐江。 十二日夜,桐江。 “喂,芷蘭呀,你在哪裏呀?”柳承冰剛下車便給張芷蘭打電話。 “你朝左麵看呀?” 原來,張芷蘭早已在車站等了半個多小時。兩人從車站出來,坐上了何大海的桑塔納2000。 一晃眼功夫,到家啦。 洗漱完畢,張芷蘭帶柳承冰到了她們家的餐廳。喲,好羅曼蒂克喲,一排排紅蠟燭燃得正旺,高檔的紅酒和可口的菜肴早已準備停當。 張芷蘭用輕柔的聲音叫著“承冰,我們用餐吧。” 柳承冰重來沒有聽見她這麼叫過,以前芷蘭都是“表哥,表哥”地稱,而此時卻叫他“承冰”,這種感覺好特別好特別喲,這一叫意味著什麼?柳承冰懶得去想,隻知道一味地消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