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在別處5
玫瑰獻給情人節
我是一個來自山鄉的男孩,但故鄉的山水卻賦予我浪漫的氣息,我喜歡三毛喜歡徐自摩,也喜歡汪國真,邊審視著校園裏的男男女女和他們之間的故事。象牙塔裏是一個永遠不缺乏愛情素材的世界,於是,伴隨著那朵情人節玫瑰的送出,我也有了我自己的故事。 今天是2月14日,我想大學的第四個情人節。今年的情人節和往常不太一樣,離別分配、考研把整個燕園都弄得淒淒慘慘卻又忙忙碌碌了。走在熟悉的但又將告別的校園小路上,我又想起皖兒曾對我說過的"最好的花是玫瑰"。
那麼,最後送她一隻吧。 我來到花店,沁人心脾的花香撲麵而來,讓我感到一絲微微的醉意,望著滿屋子玫瑰的色彩,我思維不由自主的飄向了皖兒。 我和皖兒同為北大中文係的學生,我高她一屆。在皖兒她們剛踏進校門的時候,作為大師哥的我自然免不了要去對她們關照一番。碰見皖兒,才知道她是我的老鄉,而且是唯一的老鄉,理所當然的,稍有空閑的課後,我們會不約而同地相伴著去逛她不熟悉的校園,我們會騎著車去體味繞未名湖環行的那種清風拂麵的愜意,會靜坐在湖邊長椅上聆聽落葉飄墜時的歎息之聲,會伏在石舫邊凝注水深處的泱泱與神秘。用鄉音講述人生,故鄉和未來。 一個傍晚,我們一起路過一家花店。那裏一簇簇的鮮花妖豔地對路人搔首弄姿。我聞到了憤怒的泥土味。皖兒卻來勁了,她像個園丁似的給我解釋:"這是康乃馨,那是勿忘我..當然,最好的花是玫瑰,可惜,至今還沒人送給我過..","嗨,你是說那種紅紅的帶刺的花嗎?我家的花缽裏種了好多,你要的話,改日我送你一把,我大大咧咧的說。 在第二年那個男士們踏破了花店門檻的情人節,我忽然記起了這個不經意的許諾,便真的從可憐的夥食費裏扣出了一枝玫瑰花的錢。那時的皖兒已經因了她可人的臉蛋嬌好的身材和能歌善舞的天賦摘下係花的桂冠,每天在樓下守候的男士都有一個加強排。所以,當我提著那枝牙縫裏長出的玫瑰前去兌現諾言時,皖兒的床頭,桌上已擺滿了一束束、一團團的各色玫瑰花,我自慚形穢。皖兒用微笑接受了我的鮮花:"謝謝,這是我收到的最真誠的禮物。"那天晚上,她隻邀請了我去跳舞。 我這人是很土的農民,身材長得很謙虛,模樣也長得很遺憾,為了避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嫌疑,和皖兒的交往自然一直停留在老鄉的份上。當然,皖兒對我倒是夠哥們的。即使在娟開始追我之後,我生病住院時,能天天到醫院看望我的也隻有皖兒一人。 因此,在下一個情人節來臨時,我在給娟買玫瑰時也忘不了給皖兒送了一枝玫瑰。皖兒很是尷尬:"其實現在你是不適合給我送玫瑰花的。""隻要我們還是朋友,我都會送給你的。 "我點點頭示意她收下。 第三個情人節時,娟已經收到了她第三個男朋友的玫瑰,所以我就不再顧忌什麼,光明正大的到花店去給皖兒買了一支玫瑰。皖兒用很深的眼神看著我:"這是第三枝了",她輕輕的撫摸著花瓣,"你非要送給我嗎?""我答應過你每年送你玫瑰的。"我說。 如今,又站在賣玫瑰的花店裏,我彎下腰來在每一束玫瑰花前都停留下來。"這是最後一個大學裏的情人節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挑上一束玫瑰花送皖兒。"我想。 在花店裏我拿出了從沒有過的耐心,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挑了九朵怒放的玫瑰。 我又一次走進皖兒的宿舍時,和往常一樣她的桌頭依舊堆滿了數不盡的玫瑰。不過,桌上一隻潔白如玉的花瓶卻空著的。皖兒說:"我知道你會來的。謝謝!"她接過我手中的鮮花,小心的將它插在花瓶裏。抬起頭時,早已是淚眼婆娑:"今年是你在大學的最後一個情人節了,你不想說些別的嗎?"我想了想,拍了拍腦袋說:"別擔心,我明年還會給你送來玫瑰的。""你討厭",皖兒的一雙粉掌連同嬌弱的身子撲向我的懷裏,"我知道,你想說愛我,對嗎?你快說呀你.." 對不起,皖兒,我真得沒敢想過去愛你。 可情人節的玫瑰,是情人們的專利呀..
愛能重新來過嗎
上蒼啊!
我祈求您為我破例一次,讓時光倒轉,因為我不想失去我的最愛,我想去修複那顆破碎的心..破鏡重圓..人類美好的希翼,但破鏡子真能夠重圓嗎?破碎的心能夠再讓愛情串
起來嗎?時光能倒轉,讓愛重新來過嗎?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但在我的潛意識中卻有著那種模糊地,藏在內心深處隱蔽地卻又十分強烈的渴望。 讓我再回到從前吧!子強,我的靈魂,我的至愛,你回來吧!如果你的離去是因為你在懲罰我,那麼你離去得這兩年的時興已經足夠了。兩年的時間,或許對人的漫長的一生算不得什麼,但對我來說的這兩年,卻不是普通兩年時光的流逝,兩年來,我每時每刻不處在痛苦和傷心之中,你挺拔地身軀,俊美的臉龐,深遂的眸子,古惑人的笑容..你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無時無刻不縈繞在我的周圍,吞噬我的心靈,吸取我的精髓,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懺悔。兩年時光,已把我折磨地如同"行屍走肉"機械地生活著。你回來吧!你願意,忍心愛著我這樣墮落下去,直到有一天,我走向墳墓嗎?你回來吧,讓我們從頭再來.. (一)一個被我傷害的人 我現在住在一個熱鬧非凡,高樓大廈林立酒紅燈綠的大都市,過著爸媽為我所創立地豪華,奢侈地生活。但是你可能不會想,也不曾想到,我的童年是在一個窮鄉僻壤,缺少親情地鄉下度過的。剛剛滿月,我就被送往鄉下,寄居在一個遠方親戚家裏,遭人遺棄,不是因為我是一位父母雙亡的孤兒,更不是因為家庭貧困,父母難以把我撫養成人。忍心割舍我的父母的美麗借口是:年輕時,應以事來為重,孩子是個拖累,等到功成名利之後,自然會有更多地愛來彌補今天這點小小的被遺失地愛。 就這樣,我成了寄人籬下的孩子,我的養父養成母對我不算太壞,比簡愛的舅母應該好幾倍,至少我沒進過"紅房子"這就是很好地證明。我過得是基本吃飽,能夠穿暖地生活。應該是值得讓人滿足,不應該再有什麼奢求地才對。但我卻不滿足,也不快樂,甚至整天處在傷心痛苦之中,因為我缺乏愛。沒有愛的日子,既使是陽光燦爛,心也會冷若冰霜。沒有愛的日子裏我隻會整天一言不發,呆坐在一處發愣。養父父母不能給我隻有自己的親生父母才能給予的愛。或許環境的作用是巨大的,正是在這種紛繁複雜,讓人難以捉摸地境況下,我從小就學會了八麵玲瓏,虛偽矯飾。在養父母麵前我是個乖巧、伶俐、聽話的好孩子,但我卻極不喜歡他們,甚至恨他們,當然我說過恨他們不是因為他們對我不好,但究其原因我至今仍無法說明白,特別是我呆在鄉下的十幾年間,父母來看過我兩三次。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卻對我越出平常地,出奇地好。或許這就是普通遍存在於人們之間的人性弱點吧——對於比自己強的人的敬畏、巴結。但我卻總是"笑裏藏刀",在笑的掩飾下掩飾著我強烈的反感,或許,我不應該對他們表示反感。我真正應該恨得是我的爸爸媽媽。他們這樣地無情。認為我是一個累贅,為什麼要生下我,即然生下了我,為什麼又忍心把我拋棄。人們都說親情是至高無尚,再遠都不會改變。但為什麼他們把親情看得一文不值,我們之間的親情這麼容易變質。我太佩服爸媽的這種理智了,這種理智堅固到可以占勝,控製一切情感。這理性將如何取舍前進道路上的得失利害,將如何用不值一文的情感去換回現世的功利都演繹到了極致。 埋頭深思一下自己,我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他們呢。我身體裏不是也流淌著他們的血液嗎?我不是也功利、虛偽、矯飾嗎?我對愛情不也不屑一顧嗎?對於愛我的人,我隻會毫不吝惜的支索取,利用他們對我的愛去溫暖滿足自己,卻從來不懂得如何去愛別人,如何去付出我的愛。我總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無情地傷害過那麼多真愛我的人的心。在鄉下的那段日子裏,時間不會因為世間缺乏對我的愛而停止不肖,在沒有陽光的日子,我別無選擇,也吸能蒼白的,毫無生機地慢慢成長。因為我的異類,我沒有夥伴,唯一一位經常幫助我,跟我一玩耍是朋朋哥。我想他應該是我一生中第一個真正喜歡我,愛我的人吧。朋朋哥是鄰家的孩子,他長得很英俊,皮膚有點黑,勇敢而又細心,對我更是嗬護有加,跟他在一起,我會無拘無束,快樂無比,在他的麵前,我會把我心底對真善美地渴望全部釋放出來,養父養母麵前是乖乖女,在他麵前會撒嬌,會任性,而他老是對我百般依順,笑著哄我。朋朋哥,忘不了我們一起下河摸魚的歡樂場麵,
我用水潑你,四濺的水花把你的心蕩起了漣。 忘不了,我們一起去泥塘挖蓮藕,我拿自己的光腳去踩你的赤腳,一下,兩下,三下,軟軟滑滑的小腳丫把你的心踩亂了。忘不了,河灘上,卷起褲腿任你為我細細地洗腳,洗那雙把你的心踩亂的腳。忘不了,每次玩過,家家的遊戲時,我是新娘,而你總不肯讓別人做新郎,你說:"將來一定要娶我..兩小無猜,你還記得,有一天傍晚的時候,你悄悄地把我帶到村子後麵,你鄭重地問我,以後願不願意做你的新娘。你不知道,聽到你的這樣的話我心裏有多麼高興,因為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我再也不會孤單、寂寞、因為有你痛,有你愛。我高興地答應了你,你竟興奮地抱著我轉了幾圈。 從此以後,我更加依賴你了,而你望我的眼神就不單單是兄長的憐愛,更我了種燒灼人的東西。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們很高興,地交往時,那曾經遺棄了我父母卻要把我接到他們身邊,去完成他們未完成的責任。去彌補他們所謂的愛。我堅決不同意跟他們回去,當你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哭著來安慰我,挽留我。但是在他們的自私的誘惑,勸導之下,我心靈的天秤偏向了他們,偏向了那座我出生的城市,誠實地說,偏向了那種城市的幸福生活。我無情地走了!你沒有來送我!這是冷血的自私,爸媽那種用理智控製情感的自我保護的方式又在我身上得到敢重新驗證。這就算是我模糊的"初戀"吧,也是我今天天到這種萬劫不複的處境的開始。 (二)傷了別人,更傷了自己 自從被爸媽接進了城裏,我所有我一切都改變了,由以前那個寒酸的鄉下姑娘,變成一個很前衛,很新潮的都市女孩,我住在豪華的個人臥室裏,穿名版服裝,進名版學校..所有我能有的一切,爸媽都曾給予我滿足。他們或許是在彌補我童年所失缺的親情,而所有這一切卻是拋棄我們之間的親情來換得的,金錢可以買到一切,包括失而複得的親情。這是他們的價值觀。但對我,他們傾瀉給我的愛越多,我心中的那種厭惡,叛的反感就越強烈,我因執地認為一旦又有了功利和親情的衝突,他們的愛仍會撤退得一幹二淨,況且我還固執地認為,他們隻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是他們生命的惟一延續,他們想把我複製成他們那種樣子,來繼承他們,他們隻不過是在利用我吧了。 就這樣,進了城裏之後,我仍然沒有一個同齡的朋友。我在爸媽用過分地愛編織的華麗的絲網中孤獨地成長著,但奇怪地是我並不感到孤獨,因為我不負眾望,我完全"遺傳"並耳煊目染了他們的性格特點,我自私,虛偽,矯飾。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但在他們麵膠我會做出不諳世故的純真樣子,心安理得分享由別人的痛苦而帶給我的歡樂,爸爸是商場中人,官場商場結合,所以在我結識的圈子中多半是政〗客的公子小姐,富商,富豪的"金枝玉葉"對這些同樣淺薄聊天而又惺惺作態的人,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摸透他們每個人的脾氣,布下陷井,看他們摔得遍體鱗傷的慘相,心中哈哈大笑,表麵卻安慰他們,為他們舔平傷口。我冷血嗎?理智的極端不就是冷血嗎?要做到超然於場外,能濫施熱情呢?這是爸媽常教我的處世之道。因為我的偽善,因為我較為清純的麵龐,更因為我優越家庭背景,所有接觸我的人都將我視為至善至純的天使。當然,在我的周圍也少不了眾多的追求者。對於膚淺的他們,高傲的我又怎麼能不去不屑一顧呢。但我不會輕易地拒絕他們風會輕巧地利用他們對我的感情去達到我的目的,給他們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而在關鍵時刻將他們摔開,決不會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