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出召喚你的‘光言’,你到‘冥想廳’裏來做什麼?”輕眯起眼睛,飛塔特問道。
耶魯抬起頭,伸手將稍長的頭發撥開。正要開口。剛才的第一個聲音就從飛塔特的右邊傳了過來。
“幹什麼?!大司祭你可就是白問了。這位,可是被譽為星刻千年來天才中的天才,擁有神明的奇跡臨身。有史以來,我們可是從未出現過這麼年輕的司祭官啊!宗皇大人更是青眼有加,不是給予他權利。可以未經通訊就可以進入這星刻的聖地之一,‘冥想廳’嗎?”
那人說完,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臉。隻是一雙眼睛,閃爍中透出一絲狠色。隱藏著嫉妒、怨恨的盯了耶魯的右手一眼。(榮光聖痕,榮光聖痕......)
立時,飛塔特的臉色沉了下來。“耶魯,雖說你有宗皇大人的特赦。但凡事也不要做的太過了!”
適時的,飛塔特左邊的那人張開了口。吐出一把好聽的女聲:“大祭司,請您不要責怪耶魯大人了。因為他突然失蹤了兩個多月。現在,可能是來向宗皇大人稟報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行蹤吧!”
頓時,飛塔特的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兩個月不在自己的位子上行職?!耶魯,你需要對我解釋嗎?”
耶魯露出為難的樣子:“這......”他沉默不語,對於通天柱的行動,實質上是星刻宗皇令其秘密進行的。除了三頂柱之一的光星白,耶魯自己,還有那個將“先知之眼”送過的副司祭。可能整個星刻庭就沒幾個人知曉。
麵對飛塔特的怒火,耶魯也隻能苦笑。
“為什麼不說話,耶魯司祭!我甚至懷疑,你真的有身為星刻之人的責任感嗎?”
小心的看了兩人的神色一眼,站在飛塔特身邊的兩人相互回了個得意非凡的眼神。
“好了!”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響起,明明不是巨響一般的轟鳴,卻幾乎充斥在整個“冥想廳”的大殿。立時,整個大殿中人都恭敬的單膝跪地。畏懼而憧憬的同時發出同一個聲音。“願星刻榮光於您,宗皇大人!”就連飛塔特,也恭敬萬分的應和著這股巨大的潮流。這就是站在這世界頂端的三人之一星刻光星宗皇的威嚴。
聲音轉小,隻在耶魯他們幾人的周圍流淌。“飛塔特,不要責怪耶魯了。他隻是去辦我交代的事情。”
飛塔特:“是!”
“耶魯,你進來!”
整個九層圓台的符文都閃動起來。銀色的符印漸漸脫出圓台的表麵,在頂端糾結成一個巨大的門扉。耶魯站起身,向飛塔特三人點點頭後就踏上台階,消失在符文流轉的門內。
冥想廳重新恢複平靜。飛塔特看不出喜怒。但另外兩個麵色陰狠眼神交會,交換了一個若有深意的表情。
......進入門扉,耶魯就來到了一個極其簡陋的室內。其實說白了,這裏簡直就像個圓柱形的封閉監獄。隻不過從頂穹上垂下一道純白的紗帳將整個空間一分為二。也平添了一些生氣。一個朦朧的身影就在坐在紗帳後麵。層層星芒一樣的光輝宛如實質般的流轉在眼睛所見的每一個區域,隨著紗簾後那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耶魯!”那個聲音非常清晰,卻讓人難辨男女。
耶魯走到簾前三米左右,微微的低下了頭。他雙手平攤,說道:“大人,歸還您的先知之眼!”一顆透明的水晶眼球緩緩飄向紗帳,一隻手伸出,恰巧落在了其中。那隻手,實在是太過奇妙了。朦朦朧朧的星光流轉著,在那隻手臂上來回飛竄。僅僅是一兩個輕巧的動作,耶魯就感覺整個空間裏的力量都在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