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得繼續探究:“這好幫嗎?”
他輕噓口氣:“既不好幫,也好幫。不好幫的理由就不說了,而好幫之處呢,就要看他眼下缺什麼。”
我想,這倒有點像徐南搞的那種營銷路子,深度挖掘目標顧客的個性化需求。那麼,費寧缺的是什麼呢?
吳凡大概挺可憐我,不打算累廢我的腦袋。隻聽他輕輕吐出幾個字:“他缺靠山。”
我沒力氣再往下問了。何況我知道這些有什麼用?他深更半夜叫我來,恐怕也主要為放鬆下心情,而不會是隻為告訴我一些商業機密吧。
他轉而笑笑,問我:“這陣怎麼樣?泡上幾個女的了?周娜幫上忙了沒有?”
我也笑,在他麵前倒也沒有保密的必要。便將與水墨、小韓、倫敦時光三人的經過,簡要向他描述了一遍。好像這樣一坦白,便等於回報了他的信任。
他越聽越樂,大有心情就此轉好的跡象。中間拉開房內的小冰箱,拿出兩筒啤酒,噗噗拉開,與我鏘然一碰,似乎在為我的非凡業績而慶賀。男人間的這種快樂分享,女人一定都沒法享受。
同時我也真正體會到了何為厚顏無恥,盡管在吳凡看來,一定還遠遠算不上。順便想到,自古以來的那些“小人”們,每當其奸計得逞時,心中的喜悅一定遠遠大於“君子”事成時的開心。人性啊人性。
吳凡隨後搖晃著啤酒罐點評道:“小韓跟水墨這倆人吧,小韓可以帶去美國,水墨則更適合留在國內。”
我探頭看他。且不說壓根也沒敢想過將兩人一網打盡,而這倆人怎麼就有了這些不同的用場呢?
“你看那小韓啊,對環境的適應能力挺強,足以在任何社會中生存,不用你替她操心,而且聽你說的,人品也不錯,所以,帶回去做老婆就不錯。”他說來頭頭是道,“這水墨呢,有點林黛玉的意思,愛玩點情調,估計小性子也少不了,隻適合陪著休閑,那就留在國內,回來就找她體驗古老民族文化。”
我把嘴大張開沒法合攏。天哪,會有這種可能嗎?看他也為自己的安排而大為陶醉,說罷便大笑不已。
笑一會又補充道:“要是反過來就不好了。比如把水墨帶到國外,她隻能天天悶在家裏惆悵思鄉,非把你也給拖疲遝了不可。而把小韓留在國內呢,一個女人老在江湖上混,早晚沒味了,你回來頂多也就陪她吃頓飯,什麼活動都開展不起來。”
我仰天無聲傻笑。過了一會,幹脆把今晚的最後一個小疑問也拋出來向他請教,就是水墨為什麼對我讓她吃藥卻不表態這個細節。
吳凡看著我搖搖頭:“教授啊教授。她又不是傻子,用得著你囑咐嗎?就跟你這麼說吧,一個女人要是想懷孕,你就是用了套,她也能在事後完**工授精。而你這麼再三叮囑,就讓她起另外的疑心了:你為什麼怕我懷孕?是不是不想負責任?是不是打算隨時抽身走人?嗬嗬,結果就成了,她越不說你越問,你越問她就更反感,再這麼問下去,她都能翻臉晾你幾天,非等你一再道歉求情才能恢複正常,而且還得留個陰影在心裏,隨時一不高興了就翻出來鄙視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