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勻,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陳勻,院子裏的花開了,可昨天一場大雨讓花瓣心碎了一地。”
“陳勻,昨天情人節是你在我床頭櫃上放的玫瑰嗎?”
“陳勻,我夢見你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
“陳勻,我過得很好。”
“你呢?”javascript:
醫生:“你說的那個陳勻是誰?整天精神恍惚的,卻能清楚的說出那個名字。”
另一個醫生搖了搖頭,看看那個可憐的孩子。一年了,從被送進醫院那天就沒見過她的家人。隻是每個月會有人彙錢過來。他們心知肚明,那是變相的囚禁。
隻知道那天送她來的時候,幫她填了一個名字,
“溫暖”。
護士:“溫暖,吃飯了。”
“陳勻會來看我嗎?”
護士:“溫暖,睡覺了。”
“陳勻會來看我嗎?”
護士:“溫暖,出去走走嗎?”
看著我整天這樣,病情也不見好轉,隻好帶我出去走走。
陽光很好,可我似乎很討厭那刺眼的陽光。也是,畢竟許久未見。
“陳勻。”我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驚愕地叫了出來。他終於來看我了!
護士:“溫暖,別瞎走。”
我絲毫沒有理會她的話,隻是奔跑著,追趕著那個背影。
那是,我的希望啊。
我抓住他的手,他停下腳步。並沒有轉身。極為冷靜的麵孔,輕輕吐露出兩個字。
“放手。”
“陳勻你是來帶我出去的嗎?”我緊抓著不放,害怕下一秒就會逃離。
“放手。”
我愣了一下,隨後輕笑。
“帶我出去,好嗎?”我顫抖著雙手,並不如表象那般輕鬆。我愛他愛到了精神失常。
護士:“溫暖,回去了。”
“我不會回去的。我不要回到那個冰冷的地方。”
“好好看住她。”他甩開我緊握住他的手,表情厭惡。
護士聽話的抓住我,不讓我追過去。
我眼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感覺眼前再無希望。我本以為我會哭,可我卻一反常態的安靜。
護士:“回去吧。”
他走遠的背影,像是一個圍欄。
圈住了我遠走高飛的心,也圈住了我與他的距離。
或許我的餘生就會在這裏度過。
沒關係,陳勻會來看我的。
陳勻便是我心中那抹不去的執念,支撐著我即將崩塌的世界。重要的不是他愛不愛我,而是我依舊愛著他。
即使他一如既往的對我冷漠。
那天,陽光很好,我靠在窗前,享受午後的慵懶,內心異常平靜。我幻想著他路過,微笑著迎接。
“你在想什麼?”
那是陳勻的聲音!
“陳勻,你來接我出去嗎?”
他遞給我一份病危通知書。
我輕快一笑。
“她是…你的全部啊。”
我還記得他當眾悔婚,是為了她。他把我送進這裏,是為了她。好幾次,在夢中。全是嘲諷。
我穿著神聖而潔白的婚紗,看著眾多賓客的指指點點,親眼看著那個女人眾目睽睽地帶走我心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