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姐姐,我去送柴了,你們要去嗎?”牙子露出一顆大虎牙說。
“去吧,我們送完柴就好回去。”
上官清兒知道牙子每到集上都會給藥館李老先生送上一擔柴,就是因為老先生救過他妹妹的命,所以一直都給老先生送柴,清兒也經常和他一起去。
醫館的藥香已經隨風四散,牙子還是依舊地把柴放在後院,老先生認得清兒並沒有多說話,隻是在給病人看病。
一個小孩子臉色蒼白,手一直握著鼓帳的肚子,不停地嘔吐。
“這副藥你抓好煎服,二日內應該會好。”老先生將寫好的方子交給婦人。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婦人起身走了。
還沒有出門,又回來拿著方子說:“先生,這個字念什麼呀!”
“萊菔子”老先生看了眼婦人說道。
“撿藥的小生可識得嗎?”婦人又問道。
“就說和蘿卜很像的中藥即可。”老先生已經常習慣了撿藥徒弟的愚笨。
婦人拿著方子出門了,老先生還看著門口,生怕婦人又跑回來問,見沒有動靜,這才看了眼上官清兒說:“很久沒來了,你爺爺可好。”
“很好,還想著和你下棋呢,就是路上遠了點。”上官清兒恭敬地說。
“哈哈,安康就好,過些時日我讓珍兒去看看你們,我也去下下棋。”老人說完,微微地動了下眉頭,算是看了唐天一眼。
“前幾天,我聽說集上有頭病牛要賣,一直沒有人敢買,怕是沒幾日就得病死了。”老人突然說了集子上的病牛。
“這我倒是沒有聽說。我有幾天沒來集上了,進山打了點皮貨。”清兒並沒太在意老人說的話,隻是簡單地聊天。
“牛也好,人也好,都是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人會生病,牛也會生病,生病了就得吃藥,隻是人金貴些,講究個配方,要是沒有方子,還不是和牛一樣都是生吃草藥,哪裏來得煎服呀。”老人自言自語地說。
“先生說得太對了。”這貨的確是有感而發。
想想世人生活好時,這不吃,哪不吃,沒有東西吃時,你啥都得吃。後世裏有人更能裝逼扮大爺,整天在微信裏曬吃曬喝,這個健康,那個綠色天然,整得他跟皇上似的,就是他奶奶裝,要是在宋朝餓上你三天,看你還說減肥不吃東西,都他奶奶生活好了,貫得混身毛病。
“先生,柴放好了。”牙子沒有多說話,隻是露出虎牙笑笑。
大家告辭後直接去布行取布。
“上官姑娘,你看咱們一共有多少件要去做呀。”這貨扛著布說,因為剛才太過高興,沒有記住數量。
“三十五個。”上官姑娘興奮地看著唐天,這家夥看不出來,做個兔皮包卻是這麼好賣,挑擔柴都這麼費力的人,還有這等的本領。
“這麼多呀!”這貨開心地說,心裏正盤算著,如何把發財的生意做好。
“唐大哥,這不是老人說的哪頭牛嗎?”上官清兒指著站在哪裏肚子鼓鼓地黃牛。
可能是集子上的人都知道這是一頭病牛,並沒有人想把他買回去,畢竟花得是銀子,買回去一頭不能幹活的牛。
“這牛怎麼賣的。”唐天看著賣牛的官人。
“八貫錢,你牽走。”
“五貫。”唐天還了價。
“六貫。”
“好的,六貫就六貫,清兒給錢。”這貨一分錢沒有,就在這裏砍價買牛。
上官姑娘怒目地看著唐天,六貫錢買個病牛回去嗎?
“兄弟,今天在集上看你確是個痛快之人,我手上倒是有些皮貨需要加工,不知兄弟可以幫助加工嗎?”一個漢子站在唐天旁邊。
唐天打量著漢子,長得倒是周正,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並不是眼歪臉斜的小人樣貌。
“既然兄弟這麼看重小弟,我定再所不辭。”唐天聽得是發財賺錢的生意,自然滿口應下。
“兄弟,工錢自然少不了你的,皮貨加工費五百錢,你先將這些皮貨拉回去,十五天後我們在到集市上交貨可好。”
“不知兄弟如何稱呼,小弟唐天。”
“在下李寶,大家都叫我木子寶。這是訂金,你先拿著。”李寶把一袋子銅錢交給唐天。
然後轉身而去。
這發財也太容易了吧,這一袋子錢,少說也得有十貫。
“上官姑娘,這個你放著。”
“牙子,來,我們把東西都放牛背上。”
走了,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