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故事的結束就是另一段故事的開始——召墨
嗨,那女孩帶你去看海好嗎?這是她這這季節最想聽到的話。
她叫韓曉,是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她喜歡海,喜歡海的顏色。
她生活在北方,從沒見過海。
風吹亂了她的長發,陽台上的她,發呆的望著遠方。
親愛的,你幹什麼呢?一對強勁的臂彎環抱著她的腰溫柔的說道。
她回了頭衝他笑了笑:藝澤,你看這海多美啊。
我答應你結婚時一定騎單車帶你去看海,好嗎?相信我。藝澤看著發呆的韓曉略帶愧疚的說道。
我一直都信你!韓曉充滿愛意的眼神深情的望著他那俊秀的麵龐。
來給你個東西!藝澤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掛在他的臉上。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貝殼深情的對韓曉說道:這是我奶奶給我的,許願很靈的。
他把貝殼深情款款的放進她手裏說道:我愛你!
她把頭依喂在他懷裏,看著天空。平靜的海水沒有一絲波瀾,海水映著丹霞陶醉了整個天空。
陽曆二月十四,一個神聖而又充滿愛的日子,這一天她成為了美麗的新娘。
禮堂的鍾聲緩緩響起,李藝澤牽著她的手一步步的走進婚姻的殿堂。
可天不隨人願,藝澤突然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扭曲的表情告訴人們他現在很痛苦。他有先天性心髒病,可是它發作的卻不是時候。
他們即將迎來的春天被冰封,她是多麼的渴望藝澤能帶他去看看海阿,不知道這個願望還能不能實現,她拿出了那個貝殼把她放到胸口,埋下了一個故事的秘密。
她不顧一切瘋了一樣的向醫院跑去。卻被一輛貨車撞倒在血泊中,白色的婚紗此時成了紅色,她倒了下去。
貨車司機不但沒有停車,反而肇事逃逸。她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而在一旁看熱鬧的人卻無動於衷。眼看一個年輕的生命就要被冷漠所終結,就在此時,一個騎著單車的人,衝開人群把她抱起放在後座上,猩紅的鮮血染透了她整個幸福。
她隱約看見他的麵龐,像周傑倫。渴望已久的單車,但承載的卻不是幸福。
到了醫院她被推到急診室,他幫她墊付了壓金。等了一個小時,卻傳來了惡耗。
醫生淡然的走出手術室對外喊道:誰是患者家屬?
他走了過去。你是他什麼人?醫生問道
我不認識她,我隻是半道救的。
那你能聯係到他的家屬嗎?
他搖了搖頭,那你先簽個字吧。醫生例行公事的對那少年說道。
張方明,好了,很不幸的告訴你,患者由於失血過多,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看了看單子,淡然一笑的說道。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早已司空見慣。
他一聽為之一震,雖然與她素不相識,但一個美麗的生命逝去都會觸動人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轉身離去那一刻,他流下了眼淚,不知道為了什麼流眼淚。
在護士把韓曉推進太平間為她整理衣物時卻發現她手裏緊緊的握著一個貝殼。那貝殼很美。護士們覺得這東西可能對她很重要,便沒在理會,簡單的給她做了些處理後都急匆匆的走出了這個陰冷的地方,畢竟沒人願意和一群死人多相處一會。
而那個貝殼卻放起了光,是一道藍光。
李藝澤的心髒病,做了心髒移植手術已經徹底好了,在恢複後,他便四處尋找韓曉的下落,後來朋友告訴他韓曉死了,他不願,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說好一起到白頭,她又怎麼會偷偷局了油呢?可經多方證實後,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令他萬念俱灰的現實。
為此他墮落了一年,整日與酒精為伴,最後他不得不為了生計而工作,來威爾迅音樂學院教音樂。他本來就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高材生,曾經和同學一起組過樂隊。當時在學校也是火的一塌糊塗,後來不知為什麼就解散了,有人說是內部矛盾,也有人說是樂隊一個成員失蹤了,誰真誰假,不得而知。
闊別了一年的教室,再次坐到鋼琴旁邊,卻不願在觸碰那熟悉又陌生的黑白琴鍵。
一年了,舊的去了,新的來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可是對於一個心已死的人他還會對什麼有新鮮感?
他低著頭看著鋼琴淡然道:各位同學,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課,希望同學們認真配合。好,接下來,我來彈一首肖邦的夜曲,請認真聽好。
一曲畢,台下掌聲雷動,他舉起手示意大家停下來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想大家都是音樂係的高材生,那位同學有興趣嚐試一下。
他的話好像刺中了每個人的軟肋,大家都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敢於主動。也許是對自己沒信心,也許是對他有所畏懼。他環顧了台下一眼大聲喊道:即然沒人主動,那我點了。你,上來為大家演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