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實在太濃太美,血味實在太香太甜。
寒風刮得太猛太冽,吹起一名公爵滿頭銀色碎發。
他手中的寒劍不斷往地上滴去幾星血滴,滴在地上猶如綻開了幾朵彼岸花。
“冰修羅,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我們血安局得罪的勢力實在太多了。”
“冰修羅,別聽他的,全部給老子殺了,這樣才能讓血安局揚名立威!”
“冰修羅,我不是怕別的,我隻是擔心你會死……”
“冰修羅,殺戮真的有那麼大快感嗎,瞧你殺的美的……”
“冰修羅,你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太殘忍了……”
血安局諸位高層公爵,七嘴八舌的對冰修羅人口一言的說著。
“通通給我閉嘴。”冰修羅背對著血安局諸位高層,迎著月光,提劍向前走去,那一身白銀戰甲在月光下泛著寒芒,別有一番唯美。
地上躺著一群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他們似乎死了,又似乎安靜的睡著了……有男孩,也有女孩。
這群小孩不過是一些幫派勢力的家屬罷了,雖然他們連騎士的修為都沒有,卻在他們父輩的影響下,提刀上陣,叫囂著“砍啊殺啊”。
冰修羅踏過小孩子們的屍體,沒有一絲回頭,天空泛寒,下起翩翩白雪,雪花迎著寒風,映著月光散落冰修羅一身。
劍刃上的血滴,滴了一路,仿佛開了一路的彼岸花……月光隻將冰修羅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
“你,你是什麼人?我們天地社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屠我滿門!”一個滿臉皺紋,白發蒼蒼的老頭眼中含著淚水,苦苦質問道,又像是在哀求。
一道劍光劃過,沒有任何語言,天地社上下三千人口無一生還。
冰修羅走在雪地上,印了一路沾滿鮮血的腳印,唯留淡淡血香。
……
“好你個賊子,我們乞丐幫從未幹過傷天害理之事,你為何要滅我乞丐幫!”一個帶著布帽,留著長長胡須的幹瘦老頭,用幹枯的手指著冰修羅,恨恨說道。
又是那道劍光,映著月光,將鮮血照亮,五千乞丐倒在地上,似乎安靜的睡著了,他們永遠不會再醒來了。
冰修羅甩落劍刃上最後一滴血星,在地上開出一朵妖冶的彼岸花,算是對逝去的乞丐們最後的祭奠。
……
“我草你媽!你敢殺我兄弟幫滿門,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一個滿身彪悍,橫眉大眼的壯漢嘴裏噴著鮮血,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那道劍光,再次輝映唯美的月色,淡淡血香,分外唯美。
冰修羅看著兄弟幫上下八千兄弟都睡著了,輕輕拿起手中劍,吹落劍刃上最後一滴血液。
……
“哈哈哈,殺得好!好!我們鬼手社變作厲鬼也要殺你子子孫孫!”一個披頭散發,長眼渾濁的陰森男人,眼角滴著鮮血,咧嘴大笑著掐斷自己脖子自盡。
那道劍光,依舊比閃電還要迅疾,讓鬼手社的一萬成員全然安睡,他們手中依舊提著刀,握著槍,很安心的躺在地上睡著了。
冰修羅提劍接住空中飄落的一朵雪花,卻見這朵潔白的雪花在劍刃上漸漸化作豔紅的雪花。
……
“哥哥,我春樓宮向來隻賣身,從未得罪道上各方勢力,你,為何要殺我們?”一個人麵桃花,眼含淚光的美貌女子躺在地上,惹人憐惜的望著一臉冰冷的冰修羅。
那道劍光迎著寒風,映著月光,閃過整個春樓宮,那一瞬間讓,春樓宮八百名國色天香的女子,集體安詳的睡著了。
一星鮮血,隨風飄落到冰修羅的唇角,那味道,有點甜。
……
“大膽狂徒!你居然敢殺我們天道集團的人,不怕你被滿門抄斬嗎!”一個體態發福,梳著大背頭的麻臉胖子,舔著嘴唇,冷笑著盯著麵前的冰修羅。
那抹劍光太過冰冷,劍光如冰山寒風般刮過天道集團的每個角落,讓天道集團的每名員工都安靜的睡著了。
鮮血似乎並未流出多少,隻是那陣陣血香讓人流連忘返,連冰修羅都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
……
“英雄請留名!多謝您殺了我們青紅幫的死對頭——天地社!”一個滿臉英雄氣,昂首挺胸的魁梧男子拱手向冰修羅鞠躬道,“在下虎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