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以下應該怎麼折磨你,才能讓你既痛不欲生,又死不掉呢?雜家得好好考量一番才行。”拓跋通玄輕輕一腳踩在孫豐背上,卻隻聽見“轟隆”一聲,一股無形巨力壓迫,地麵碎裂,孫豐被這一腳踩的整個人硬是下沉了半分,如同陷入土地之中。
一蓬鮮血“噗”的一聲從孫豐口中噴出,氣孔瞬間滲血,顯然已經受了極大的內傷,傷到了根基。
拓跋通玄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抬起右腳,又要一腳踩下去。
在他想法裏,隻要對方不死,他便有一百種方法將對方擺出一百種痛不欲生的姿勢來。
剛剛那一腳僅是開胃菜而已。
然而等他蘊含了其部分修為的一腳,重若泰山一般就要落到孫豐背上的時候。
毫無預兆的,一道劍光與刀氣從意想不到的角度,突然切向毫無預防一般的拓跋通玄背後兩處要害。
劍光與刀氣無聲而淩厲,出手毫不留情,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然而就要觸碰到拓跋通玄背後要害的時候,拓跋通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嘲弄,背後氣息噴發,如同兩張突然張開的 “翅膀”,狠狠切向那兩個想要偷襲他的敵人。
這兩張 “翅膀”,如同實質,栩栩如生,卻每根“羽毛”都由淩厲刺骨的氣刃組成,狠狠絞向那一劍、一刀。
隻聽見“鏗鏘”刺耳的聲音接連響起,那顯然屬於“神兵利器”一般的刀劍,竟然寸寸斷裂。
不僅如此,麵對如此霸道鋒利,快若閃電的氣刃“翅膀”絞殺,兩道原本隱藏在暗處的身影根本連逃跑都做不到,便被氣刃翅膀“鎖定”。
眼看兩人就要被那兩張“氣刃翅膀”包裹,落個千刀萬剮的下場。
暴露的兆氏晴山和禽巨虎目露驚駭,隻嗅到一絲死亡味道,渾身僵硬。
其實他們早就發現了此處戰場,
如果是平時,遇到這種周天境大圓滿的恐怖高手,他們別說跑去摻一腳,絕對遠遠看見,立刻逃跑,有多遠逃多遠,根本不敢逗留片刻。
然而當他們發現這個被周天境高手狠狠虐待,甚是是虐殺的對象是孫豐的時候,他們瞬間便有了抉擇。
兩人立刻隱藏氣息,潛伏一旁,等待著哪怕隻有一絲可能的機會,也要放手一搏,偷襲這個周天境大圓滿恐怖高手。
即使他們明知道這個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而且死亡風險極高,他們也必須要這麼做。
孫豐已經用生命為他們爭取了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導致其自己生死未卜,他們心中一直痛苦而內疚,現在同樣的問題再次出現麵前,在“保命”和“拚命”之間,他們絕對不會再做錯一次選擇。
兆氏晴山兩人眼神是絕望的,然而也是解脫的,當死亡來臨一刻,其實也沒想象中如此可怕。
然而死亡並沒有按照他們預料般降臨,包括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拓跋通玄本人。
他原本略顯渾濁卻深如寒潭一般的雙眼,瞬間爆發出強烈的,難於置信的目光,
片刻後,愣愣的低頭望著自己腹部一截露出啦的劍刃。
那一瞬間就鮮血淋漓,打濕了他的灰色衣袍。
“你竟然傷了我?”拓跋通玄至今無法置信的盯著對麵,慢慢爬起來,目光冷酷的少年道。
按照道理,剛剛那一擊對方已經身受重傷,垂死才對。
“其實我更想殺了你。”孫豐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嘲笑道。
此刻他全身布滿的大小傷口,竟然奇跡般痊愈了七八分,包括那四道差點砍斷他四肢的,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種奇跡一般的事情,硬生生的出現在拓跋通玄麵前,正狠狠顛覆著其常識,以至於他此刻連殺人都忘記了,僅是傻乎乎的問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兆氏晴山兩人死裏逃生,趕緊後退,即使如此,他們握武器的那是手都傷痕累累,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