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因為我一晚沒睡,所以我們就去車站的旅館開了一間房,然後我們所有的情感就化成了,擁抱和熱吻,激情過後,我也在懊惱,我什麼也給不了她,這樣做就是對她的傷害,但是懊惱過後我發誓,我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對她好,用現在的一句話說就是逆襲,但是真的能逆襲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會不會一下變成讓她可以自豪的和她爸介紹我的人,這當然都是後話了。
我們一直在房間裏呆到到下午2點才出來,因為我得回家了,走出旅館後不遠就是汽車站,我們過去後買了車票,然後我在她濃濃不舍的眼神中離開了,坐上了回家的車上,而在車開動的那一刻,我也一直看著她,直到看不見。
回家的路程也就是1個半小時,而在這一個半小時裏我想了很多,想她,想我爸,想以後,我累,真的很累,到底以後該怎麼辦?
一個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而我的家也到了,這個養育我19年的村莊,下車後踏上回家的路,一路上遇到很多熟人,但是都沒有打招呼,還有的人對我指指點點,仔細聽,原來是在說我們家的遭遇,說我爸的病,當時我心裏的怒火油然而生,但是卻什麼也做不了,人就是這樣,不能看你過的好也不能看你過的壞,好了就說你家裏是幹了些不幹不淨的買賣才會這麼有錢,而過的壞了就會說是你家裏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所以老天才會這樣的懲罰你,而我隻能在心裏記住他們每個幸災樂禍的笑臉,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遲早會輪到你們頭上的,帶著這種詛咒和憤怒,我隻能在他們的注視中邁著沉重的腳步走著那條我再熟悉不過的回家路。
從下車的地方走著到我家裏也就是十分鍾的路,但是我這十分鍾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都是煎熬,耳邊不時傳來一些狗吠聲,真的很讓人討厭,讓人心裏窩火。
終於到了我家門前,我先是喊了一聲娘,然後就快步走了進去,這都是我的習慣,不管在哪兒,隻要一回家,我沒進門之前都會先喊一聲娘。
進入大門就是院子,我家的院子很小,三兩步就到屋裏了,但是在進入屋裏的那一刻我愣住了,這還是我家嗎?為什麼會這樣?牆上都裂大小不一的縫隙,而且屋頂吊的天花板都貌似要塌了一樣,這明明就是危房,為什麼我才一年多沒回家,家裏就會變成這樣。
而我爸在床上躺著,身上蓋著被子,我媽在我爸的身邊給我爸按摩著胳膊和腿,因為醫生叮囑過,每天都要給我爸按摩,讓血液循環這樣的話有助於病情更好的康複。
我爸看我回來了,問我吃飯了沒,我說沒有,然後我奶奶從配房裏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我立馬上去攙扶住,我奶奶看到我後哭的很傷心,邊哭邊說道,這以後該怎麼過,還說我讓我長大吧,給家裏掙點錢吧,現在沒人能幫到我了,我爸不行了,這個家隻能靠我來繼續生活下去了,頓時我感覺我的壓力很大,真的很大,但是我不能逃避,不能有任何的選擇,我隻能去服從命運的安排,特別是我奶奶說的那句話,家裏還有三張嘴等著吃飯,一個老不死的,一個殘廢的,一個弱不禁風的。
我奶奶嘴裏說的老不死的當然就是指的她自己,因為我奶奶已經80多了,而殘廢的當然就是我爸,弱不禁風的當然就是指的我媽,我看著麵前這三個和我血濃於水的人,我當時真的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同時也在心裏恨,為什麼我家會變成這樣?到底得罪誰了,讓我家裏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這些隻能在心裏喊喊而已,卻不能說出口,而對於我奶奶的話,我隻能點頭答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就這樣日子也算是安定了下來,雖然有點窮,但是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而這時候也快到了過年的時候,我爸和我媽沒讓我去找工作,想讓我過完年再出去,而我也隻能聽他們的,畢竟家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因為我爸幹不了了,所以這些重擔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而這段時間我也去她那個地方找過她幾次,雖然我們離得遠,又不能經常見麵,但是我們的愛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消退,反而更加珍惜對方,而我在家的這段時間也天天的宅在家裏,一般沒事都不敢出門,因為我受不了那街上的人那種態度,和那種眼光,慢慢的我感覺我的心性也發生了改變,這就像一種病一樣,我都不敢上街見人了,有時候真的想如果生活著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該多好,這樣就聽不到那些指指點點和那些讓人覺得刺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