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蓉道:“師妹,你也別擔心,文遠師伯已經去和蕭家大寨交涉了,甘露穎師姐從曷國得到消息,說是荊十三法外開恩,歐陽莊主在蕭家大寨暫且沒有性命之憂,一切都要等那魔頭荊葉到了荊州再作打算,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小魔頭才好,廣元子師伯和李師哥已經去齊國查看了”。
歐陽花心中一慌,張口道:“小魚兒!小魚兒能救父親的!”
木婉蓉一聽頓時語氣一冷,說道:“師妹,你怎麼還對他念念不忘,你不知道那家夥已經徹底成魔頭了,他先前帶了妖魔血洗茅山,鬧出天大的動靜,現在整個神都道門都在找他呢……”
木婉蓉說到這裏,忽覺不對,突兀道:“師妹,你見過他是不是,他現在人在哪裏?”
歐陽花哪裏還能聽得進木婉蓉的話,自顧著說道:“小魚兒會不會殺父親,他……他多半不會放過父親的,不行,我要去蕭家大寨救人”。
木婉蓉一驚,又想歐陽花實力非凡,有琴女幫助說不定真能從蕭家大寨救出人來,跟著道:“師妹你一個去顧此失彼,我也陪你去,到時候你擋住那些匪盜,我帶著歐陽莊主走,不過,此事須得向文遠師伯知會一聲”。
兩人正說著,一襲紫衣忽然出現在一邊,斷然道:“你們兩個都不許去!”
木婉蓉見張文遠突然出現,趕忙行禮道:“師叔”。
歐陽花瞥了一眼張文遠,也低聲跟著叫了一聲:“師叔”。
張文遠道:“我已通過道門和蕭家大寨賊匪交涉,他們顧忌蜀山威嚴,一時三刻不會為難歐陽莊主,你二人一去,那些賊匪認出花兒身份,說不定惱羞成怒,反倒害了歐陽莊主”。
木婉蓉當即點頭,歐陽花卻仍有些猶豫,張文遠便道:“花兒,你且放寬心些,我已給掌門師兄傳書,讓他出麵和玉虛宮雲陽交涉,那荊十三是雲陽門下弟子,斷然不敢悖逆師門,歐陽莊主也可性命無憂,我們且現在這裏稍待”。
“就是師妹,我覺得當今之計還是先找到那個魔頭才是,免得他到了蕭家大寨中,隻怕歐陽莊主性命不保,你若是知道他在哪裏,咱們不妨去找他,有文遠師叔和廣元師伯,定然可以先拿下那魔頭,再拿他換歐陽莊主不遲”。
木婉蓉一說,張文遠眼中立刻閃過一抹訝異神色,隱有期待之意。
哪知歐陽花咬牙道:“我沒見過他,他的事情別再說了,還有張師叔你們還是別找他的好”。
張文遠臉色複雜,若是能將那荊葉找出來一手除掉,倒不失為一樁妙計,隻是歐陽花不肯鬆口,看來還得要七劍弟子細家打聽,當然他不曉得歐陽花是為他們著想。
張文遠道:“花兒不想說也無妨,隻是你現在心神不寧,不妨暫且在天門穀住下,婉蓉你多多照看花兒,我這就給他娘親休書一封,讓她早日將花兒接回,免得又給蕭家大寨那些匪盜留意到”。
這一句話,忽然讓歐陽花不禁對張文遠多看了幾眼,便輕聲道:“如此有勞師叔了”。
作別張文遠,木婉蓉便將歐陽花拉到一邊,歐陽花失神道:“師姐,你覺不得覺得師叔有些不大對勁,他方才好像話裏有話”。
木婉蓉搖頭道:“師妹,豈止文遠師叔不對勁,現在整個蜀山都不大對勁,我告訴你個秘密,蜀山最近出大事了!”
“蜀山有什麼大事,師傅,她還好吧?”歐陽花道。
木婉蓉壓低聲音說道:“師傅當然沒什麼事情,隻不過後山出了亂子,聽說師傅他們上一輩的三位師祖都給人下毒毒害了,而且那人手法非常高明,用的是妖族蛇毒,根本無跡可尋,還有大日峰的兩位師伯也遭了毒手!師傅對我說怕是與一件往事有關,蜀山中怕是藏了妖族奸細,現在整個蜀山都人心惶惶的,本來這一次我不該下山的,卻強被師傅送下了山,說讓我們幾個下山透氣”。
歐陽花道:“這世上的正邪是非,誰能說得清楚,道門也沒有那麼幹淨,師姐,你就別想這些事情了,倒是莊幻蝶師姐和周世子成親了,我還去喝了他們的喜酒,我們三個裏麵就她最幸福了”。
木婉蓉嘟嘴道:“師妹,你怎麼說話語氣也跟李師哥一樣神神叨叨的,你說莊幻蝶呀,我當時就說過周天寶那時候勾搭她就沒好事!現在倒好,給他騙去周國了”。
歐陽花聽著木婉蓉話裏有一股酸味,便道:“那師姐你和李師兄怎麼樣了?”
“我跟他?什麼也沒有啊”,木婉蓉說著臉頰一紅,大有心虛之意。
兩人坐在一起,便有著說不完的話,琴女見木婉蓉跟歐陽花親昵,也不打擾,自己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