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一刹那在眾人心中宛如魔音一般,幾乎讓人心神俱顫,但就這個名字眾人對於北嶺的成名高手也有所耳聞,然而卻無姑蘇信宇這一號人物。
就在這時候,柳三郎沉聲說道:“雙兒的師門背、景的來頭太過龐大,遠不是我們所能想象,今日,姑蘇先生若是要大開殺戒,隻怕我等縱使魚死網破,也不能敵他!”
火雲麒麟鼻孔中冒著白氣,他可不管這些,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隻對柳三郎說道:“你叫他先放開荊葉,有本事與我一戰!”
眼見荊葉性命不保,就在這時,床上抱著被子的柳若雙竟是一下子卷著被子跳了下來,突兀對著姑蘇先生說道:“先生,你快放開他!”
姑蘇信宇微微一怔,旋即搖頭道:“這等畜生,膽敢褻瀆小姐天顏,死不足惜!”
柳若雙梨花帶雨,淚痕未幹,突然一聲怒斥,手中猛地亮出了潛霜長劍,冷聲斥道:“姑蘇信宇,你還不放開他!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
柳若雙說著作勢就要拿起潛霜向著自己脖頸抹去,姑蘇信宇頓時急了,匆忙撒手放開了荊葉,跟著身形如風,一刹那捉住了柳若雙手上寒劍。
蕭霖趕忙和無戒和尚上前去攙扶起荊葉,火雲麒麟盛怒難平,望向玄龍嘟囔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龍傻傻的看著這一幕,旋即對著火雲麒麟搖頭,就在這時候,柳若雙突然透著哭腔說道:“起先還好好的,他叫我拿丹藥給他療傷,後來服了丹藥沒多久,他便突然問我給他吃了什麼東西,我明明給他吃的是他自己說的元氣大補的丹藥,可誰知沒多久,他就對我……圖謀不軌……”
姑蘇先生一愣,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當即冷漠說道:“這小子身體裏有獸性大發的藥性,該是吃了、春藥”。
眾人頓時呆住,荊葉居然吃了春藥,這似乎有些不可能啊,猶記得那一日荊葉還一口拒絕與曷國和親的事情,信誓旦旦的說此生不辜負歐陽花,如何會吃了春藥對柳若雙意圖不軌。
便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桑月突兀開口說道:“你是不給他喝了茶水?”
柳若雙一愣,旋即點頭說道:“他當時咳嗽的厲害,我便灌茶水給他喝”。
桑月麵色有些尷尬,跟著道:“那茶水被人下了藥,我之前也曾誤飲,都是幽姐替我解得……毒”。
“啊……原來是你給荊葉下的藥”,火雲麒麟冷不丁一句話,意有所指,你給我們荊葉下藥,害得他獸性大發,現在姑蘇老頭兒反而要拿荊葉開刀,這是什麼道理。
柳若雙一聽由不得一愣,跟著哭聲道:“我怎麼知道那裏麵有那種藥……”
說著頓時一陣委屈,哭的愈發傷心,姑蘇先生卻不管這些,冷哼一聲,對著柳若雙道:“小姐,我們走”。
說著便拉起柳若雙背在身上,向著門外走去,眾人看這凶神惡煞要走,趕忙讓出路來,唯獨趴在背上的柳若雙,眼神依舊戀戀不舍,回過頭向著被和尚和蕭霖扶著昏睡過去的荊葉望去,她或許不知道,今日沒把荊葉睡了,是她後來最後悔的一件事。
柳若雙和姑蘇先生一走,荊葉又被抬到了床上,莊幻蝶略同醫術,對著荊葉一陣勘察,發現荊葉身體無礙,隻是用力過度,當即對著眾人說了,大家才徹底鬆了口氣。
火雲麒麟在一旁咬牙切齒,憤憤說道:“給我查出這春藥的來源,是誰幹的,看我不將這孫子剝皮抽筋!”
無戒站在一旁,疑惑的望向莊幻蝶,細聲問道:“那春藥的毒解了沒,若是沒有,貧僧的大金剛法力可以逼毒?”
莊幻蝶麵紅耳赤,不知如何作答,這突兀冒出的和尚腦袋,讓桑月不禁想起叮當小和尚來,原來佛國的大金剛法力真的可以驅散毒藥,那小叮當當時對自己所為,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