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一人,一劍,一白馬。
此人注定要浪跡天涯,這隻是開始……
二
人是最喜歡美好的東西的,美食,美景,美人。最美麗的風景莫過於美麗的人。
索祖是美麗男子,標準的身材,立體感很強的精致臉型,這有時候會給他帶來麻煩。
他牽著馬,走在古鎮上,風吹白衣,白衣起舞,馬蹄敲擊濕潤的古道,發出清脆的聲音,黃昏的光落下,聖潔肅靜。身處亂世,朝不保夕,各家大門緊閉,異常落寞。
這時,“吱”的開門聲,劃破天際,索祖依然堅挺著背,絲毫沒有動容,麵如靜水。
門開了,從門裏走出一女子,小巧美麗,皮膚白皙,二八年紀,手握水桶,似要打水。
忽然水桶掉地,發出咚的響聲,瞬間蓋過馬蹄聲。
少女緊緊盯著少年的臉。
這個年齡的少女,情竇初開,最喜風度少年。
索祖淺淺一笑,走過,少女已驚在門邊。
三
天黑,古鎮盡頭有一破廟,索祖牽馬入廟。
一直逃亡,饑餐露宿,已兩頓未進食,肚子咕咕響,躺在石板上,透過破空的屋頂看星星,殘忍往事,掠過心頭。
在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之所,一年四季,綠樹成蔭,盛開著四季應有的花,並不繁華,並不豔麗,樸素清新。
每天要學習一種神秘的隱功夫,不同於伊賀派忍術,中華派武功,南洋拳術,這種功夫,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最短時間最快速度殺人,一招致命,絕不留情。每天也會留出一段時間,學習上層社會琴棋書畫,禮儀邦規,索祖的功夫是最好的,但他更喜歡功夫以外的東西,比如彈奏古琴。
索祖和養父母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自他出生,就不知自己親生父母,成了孤兒。
這種生活,平靜的繼續了十八年。
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人,冷冷地宣布,你們二十個人,四人一組,互相搏殺,最後剩下五人,可以存活,其餘則死。
殘忍的決定,索祖拒絕。
拒絕執行命令者的命令要付出代價,養父母當場被殺,索祖被關,等待搏殺。
時間是最折磨人的一種東西,索祖陷入極度悲痛之中,在牢籠裏的二十天,隻有一個念頭,逃亡報仇。
一個悲痛的人,沒被打敗,他就會漸變成強大的人。
一次偶然機會,他成功逃脫,翻越山崖,越過湍急河流,打敗猛獸,總之,他順利下了山。
神秘組織並不想讓自己培養的人到處跑,他們派最殘忍的章寺追殺。
章寺,高麗人,聰明,自負,殘忍,冷靜,不喜言談。
一個人追殺另一個人,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追殺者定遊戲規則,被追殺者隻能接受遊戲規則,並努力活下來,這並不容易,因為追殺者的目的是多麼明確清晰,用各種手段,讓你死,而且死得很難看。
四
“堆柴火,澆煤油,鐵鉤到位。”一個沉悶冷靜的聲音劃破靜默的時空。
“索祖,馬上出來,如不出,燒成灰燼。”章寺的聲音繼續著。
索祖熟悉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一開口就要殺人,用火這種可怕的懲罰方式,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頭強壯的的熊,遇到火也會哭的。
蠶食之火,惡魔之火,慘痛之火,灰燼之火。
一炷香時間,很快過去。幾十條鐵鏈鉤子從各個角度抓住廟宇,外圍堆滿了幹柴,澆上易燃的煤油,火把就在章寺之手。
火把脫離了章寺的手,以很快的速度到達柴火,柴火燃燒起來,衝天之火,慢慢包圍寺廟,可怕的窒息濃煙,比火更厲害,很快會讓人失去知覺。
時間像水滴,一滴一滴的在行走。
一刻鍾後,章寺在自己的愛騎巨馬(一種兩米高的巨型馬)上做了下滑的手勢,之後,幾十條鐵鏈子向四麵八方奔進,於是,寺廟被撕開,帶著火和煙。
就在寺廟建築倒塌的一瞬間,索祖翻滾到石床下。
“主人,是否清理殘木,尋找屍體。”兩邊的斥候抱拳,麵向章寺。
“再等會。”
自負是一種影響判斷和容易出錯的性格。
過了很長時間……
“去,拿根骨頭,回去”,章寺微笑著。
斥候得令,清理翻找,找到一根黑色大腿骨頭。
於是,平靜如水。
五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句詩詞很有意境,適合此時此景。
“閣下的挖掘才能舉世無雙,你救了我,請問閣下的名字。”索祖說道。
“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著,為你打通地道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自豪最重要的一件事,請記住,你肩負重大使命,努力活下去,我們是地靈族,地靈族會永遠支持你,告辭。”救索祖的人說完,人不見蹤影。
“謝救命之恩。”人不見,話依然。索祖向遠方鞠躬拜首。
索祖被救的地方是長白山,這個地方危險至極,一隻在明處的獵物,隨時要防備躲在暗處的獵人,獵人很果斷,弓箭很鋒利,而且有毒,獵物如果要存活下來,必須先隱藏自己,躲在暗處,伺機而動,學會耐心,懂得蟄伏,才能等到一招致命的機會。
索祖喬裝而動,白天睡覺,夜晚行路,隱在黑暗中,坐上了船,漂泊數月。
六
藍島是個美麗的海港,藍島是藍藍的島,索祖看到的島嶼閃現著神秘,他到達的地方叫藍橋。
下了船,感覺到了岩石路麵的踏實感,在大洋上航行的兩個月,如同每日喝醉酒一般,來到陸地,酒也醒了。
“新來的,去金銀鎮吧,晚上去,那是讓你放鬆,滿足你好奇心的天堂。”一個低沉的**從後背傳來,望去,卻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