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神妒者聶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無數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你居然會說了不行?”
“不是我不肯學習你的弓箭技巧,而是我的兄弟們仍然下落不明。這樣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平靜下心情,來學習你的弓箭技巧。”馬小超看了一眼南方的森林,皺著眉頭。
聶煌哈哈大笑:“那你知道你的兄弟們,有可能是在什麼地方嗎?”
馬小超搖了搖頭,盯著獵風者希爾說道:“最有可能就是被他們噬魂幫給扣押下來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噬魂幫可是從來都隻要死人,不要活人的。”獵風者希爾怒視著馬小超,仿佛自己心中最聖潔的一塊地方,被馬小超給褻瀆了。
聶煌眼睛一亮,問道:“那希爾,跟你們噬魂幫有仇的是什麼勢力,還有,最有可能跟漆黑烈焰使的組織,發生摩擦的是……?”
“跟我們噬魂幫有仇的幫會數不勝數。但是跟他那什麼信天盟有摩擦的,我想就隻能是紅粉弄的溫柔鄉了!”希爾看著馬小超,一臉茫然。
馬小超低頭沉思片刻,的確,其他的大型勢力,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他這信天盟的突然崛起,而大動幹戈。那麼最有可能跟自己的信天盟,發生直接衝突的,就隻有紅粉弄的溫柔鄉了。
“這就好說了,我們隻要在紅粉弄看上一眼,不就行了,如果你的兄弟們真的是被那什麼溫柔鄉給困住了。我就帶著你去找他們。順便指點指點你弓箭的技巧!”聶煌十分平靜,絲毫不像馬小超那麼焦急。
馬小超疑惑的看著聶煌。紅粉弄那麼大,他怎麼能夠一眼就看到,小武和夏洛克他們到底在不在呢?
“永遠都不要懷疑我的能力。能夠被這六個世界的首領,都稱作最可怕的男人的我,是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懷疑的!”聶煌瞪著馬小超,“現在,不要有任何的雜念,我即將返回我標記了靈魂印記的那個地方!”
光芒一閃,沒有絲毫的征兆。馬小超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之後便重新出現在了喋血之城的城門口。
春遲宮看到進來的馬小超三人,也不上前打招呼,而是向馬小超伸出了一隻手掌。聶煌盯著春遲宮看了一會兒,問道:“希爾,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讓你不能踏出這喋血之城的糟老頭子嗎?”
“不,不是他!”希爾打量著春遲宮,見春遲宮全身十分普通,甚至如同叫花子一般,絲毫沒有那種,具備龍鬥氣和龍咒的高手的威嚴。
“那你是說,你連他都打不過了?”聶煌緊緊盯著春遲宮,雖然這個老頭看上去十分平常,但聶煌卻有種無形的壓力。能夠讓他聶煌感到壓力的,這世上隻有兩個人。
可是眼前這個糟老頭,竟然能夠將壓力化為無形,讓聶煌不敢輕舉妄動。聶煌陰沉著臉,忽然哈哈大笑:“你就是這喋血之城的門神吧?久仰久仰!”
春遲宮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馬小超,根本就不理會聶煌,反而是問道:“臭小子,答應我的刀削麵呢?我可是等了一個多月了!”
馬小超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神情尷尬無比,繃著臉道:“是這樣的,為您準備的那碗麵,一定是經過最周密的安排,精選上好的材料,並且需要用最嫻熟的火工,才能夠烹製出,符合您這獨特氣質的麵。所以嘛,從選取原材料,到加工成成品,可能還要一些時日。”
馬小超這種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的狀態,早在他成為應試教育的傀儡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春遲宮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馬小超等人趕快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並且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養神。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數著幾個數字。
“我們走!”聶煌忽然猛地一甩手,惡狠狠地看了春遲宮一眼,緊接著便用狂風卷起馬小超和希爾,閃電般的到達了紅粉弄。
此時馬小超清楚的看到,聶煌手中多出了一杯紅酒,精致而濃鬱。誰都不知道聶煌這杯酒是從哪裏來的。而聶煌卻盯著這杯酒發呆。
最可怕的男人嗎?聶煌盯著酒杯中的紅酒,深深地沉思起來。如果跟他相比,我到底算不算是什麼高手呢?聶煌奮力的搖了搖頭,算了,那個老怪物,不是用常理來衡量的。
“聶煌!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馬小超內心十分焦急,畢竟他的兄弟們還下落不明,雖然聶煌判斷他們就在這紅粉弄,但馬小超心中卻是沒有底的。
希爾驚愕的看著馬小超,又無比驚愕的看了聶煌一眼。因為聶煌大人竟然罕見的沒有發怒。一個後生晚輩,敢於直呼聶煌大人的名諱,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馬小超!我說過你不應該懷疑我!”聶煌的眼神中又恢複了以往的自信,甚至是目空一切。
“我不是懷疑你,我是心裏沒底。他們難道真的就在這紅粉弄?”馬小超看著這遍地花柳,鶯啼燕語,胭脂香和花香同時在空氣中飛揚的紅粉弄,眼神中露出難以掩飾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