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舒舒想著睡個懶覺,還是七點就醒了,不睡懶覺那就賴床好了!蔡舒舒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麵,從枕頭下麵拿出那張自己喝高陵的合照傻樂著,電話響了,蔡舒舒一看屏幕,是孤兒院的張老師打來的,連忙接了電話,“喂,張老師。”
“舒舒啊,過得好嗎。”張老師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蔡舒舒不禁感歎,其實她從出來就沒有想過要回去,那地方的回憶說不上差,但是也不好。隻是對張老師蔡舒舒還是挺喜歡的。
“挺好的,張老師你身體好點了嗎?”
“好好好。”張老師沉默了,蔡舒舒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有一種直覺,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舒舒,你看你這幾天能不能過來一下,你父母來找你了。”
蔡舒舒嚇傻了,她記得張老師說過,她隻有三個月的時候被人扔在警擦局門口,被送到了孤兒院,蔡舒舒在孤兒院長大的,小時候一群小孩子一起玩,雖然有時候會想自己的父母,但是很快就被朋友間的嬉戲弄到沒時間想,最難的應該是青春期吧,那個時候每個孩子都知道自己跟外麵的世界格格不入,很多孩紙從孤兒院跑了出去,有回來的,更多是沒有回來的。偶爾有警察來都是詢問那些跑出去孩子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什麼表現,蔡舒舒看見每次警察來張老師都會哭,漸漸的蔡舒舒聽見過幾次,搶劫的,偷盜的,賣的。小小的年紀,他們一直生活在孤兒院,什麼都沒有,去外麵的世界會怎麼樣?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麼幸運,也不是每個人都安於現狀。那一批孩紙裏麵,隻有一個人安心念書,後來他考上大學也再也沒有回去過。現在的人去孤兒院是去獻愛心,他們回去又怎麼樣呐?他們自己都活得艱難,孤兒院對他們來說不是好的回憶,畢竟那是他們被拋棄的地方。不想回去,不甘心回去,沒臉回去。蔡舒舒那個時候拚命的找著自己的父母,但是沒有什麼線索,有時候蔡舒舒在那個派出所門口一待就是一晚上,就蹲在旁邊發呆。後來蔡舒舒成年了,自己工作了,攢了幾次錢登了報紙的尋親版,但是也是石沉大海。漸漸的蔡舒舒也讓自己釋懷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把蔡舒舒弄得暈頭轉向。
“舒舒?舒舒?”
“張老師,我父母是怎麼樣的人?”這是蔡舒舒最好奇的問題,她好好奇她的至親長什麼樣子,做什麼工作,他們有其他的孩子嗎?
“挺體麵的,舒舒,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嗯。”不能掩飾心中的好奇,蔡舒舒還是決定回去看看,拋棄她的原因她已經不想知道了,她更想知道的,是給了自己生命的人,是怎麼樣的人。把嘎飯送去寵物旅館蔡舒舒收拾了點東西就坐上了去孤兒院的火車,就像自己18歲那年坐著火車來到陌生的城市,那時候蔡舒舒身上隻有五百塊錢,還是在孤兒院的時候出去兼職悄悄攢的。18歲的蔡舒舒想著要在這座城市生根發芽,唯一的夢想就是可以買套房子養隻狗,來到這座城市蔡舒舒才明白像她這種沒背景沒學曆沒關係的人,去好一點的酒店當服務員都是奢望。她在一個餐館洗了以三個月的碗,後來找了一個在辦公室打雜的工作,那個工作蔡舒舒很珍惜,後來因為老板的侄女要來,蔡舒舒就被辭退了。從那以後蔡舒舒掃過大街擺過地攤又回去洗過碗,但是在她生活最艱難的時候她能想的隻有自己的將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過去。蔡舒舒打工的小飯店老板的女兒在王濛承經紀公司當文秘,她告訴蔡舒舒公司在招助理,工資挺不錯的,於是給了蔡舒舒地址,叫蔡舒舒去試試。去的那天蔡舒舒穿著自己最貴的衣服,投了簡曆,做了簡單的麵試,兩個月後才接到了電話說叫她去上班,她後來很好奇問過熊貓為什麼兩個月了才打電話給她?熊貓說兩月王濛承罵走了七個,隻剩下蔡舒舒的簡曆了。這樣蔡舒舒坐了王濛承的助理,一幹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