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掃黃打非·淨網行動正在緊密進行中,閱文集團將積極配合相關部門,提交資料。不管愛情用多少樣的形式在上演,還有一種不去說破的愛情,雙方都心知肚明著,卻沒有言語也沒有行動。或者,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愛情很平靜,才會永久一些。
陳子善跟何小良兩個人,還是如以前一樣,呆在同一間辦公室,各做各的事情。隻是陳子善每過五分鍾會喊一聲:“何小良!”何小良就回應一下“嗯。”
這就夠了,她在就好。多少人想要那種轟轟烈烈山崩地裂般的愛情,其實愛情最大的幸福,隻是陪伴。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真正要說的也隻是陪伴。
他們因此而覺得幸福,隻要林之溫不出現。但最近林之溫幾乎每天都會來,用慈善的眼神望著他們兩個人,那種慈善總像在掩藏某個陰謀。
她一直在公司呆到下班,然後請陳子善跟何小良出去吃西餐。三個人就著燭光吃西餐,怎麼都讓人感覺很別扭,但林之溫不那麼認為,她似乎很享受這個感覺。
在西餐吃了一半的時候,林之溫開口了。“我考慮了很多天,有件事情要跟你們兩個商量。”
陳子善連忙把手裏的刀叉放下來,但何小良還是在用心對付自己的牛排。林之溫伸手,把手掌壓在了何小良的手背上,柔聲說:“其實,是我想請你幫個忙,你大概也知道我跟子善的關係,我們兩個雖然至今沒有拿結婚證,但跟夫妻沒有什麼差別。我們過得很幸福,如果還有個唯一的缺憾,那就是我們沒有孩子。”
何小良也把刀叉放下來,應了一聲“額”。
林之溫想了一想,還是開口了,聲音說不出的淒涼。“我不能生育,但我很想給子善一個孩子,那樣的話,我們的家就完滿了。”
陳子善的手突然開始抖,他把手藏到了桌子下麵去,何小良也把手放了下去,在桌子底下把他的手握住了。
林之溫的眼裏有了淚影,問何小良:“我是不是很可憐?作為一個女人不能生育是多麼大的悲哀啊。小良,你看你又沒有別的謀生本事,總不能一輩子都依靠家人依靠朋友,如果你想要為將來吃飯穿衣做打算,應該在手頭有一筆錢。隻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就能給你在這個城市買套房子,再給你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何小良顯然聽不太懂,林之溫又想了想,直截了當地說:“我想要你幫我們生個孩子。”
陳子善猛地起身,打翻了桌子上的杯子盤子,一片破碎的聲音。他低喝:“你瘋了!”
林之溫仰著臉望著他,很平靜地說:“我的意思是,隻是借腹生子而已。我已經問過醫生了,雖然我排出的卵子質量不好受孕率不高,但總能找到一顆生命力強的,提取你的精子和我的卵子讓它們受精,再人工植入何小良的子宮裏麵就可以了。”
陳子善的眼睛血紅,牙關緊咬,他完全說不出話來,沒有什麼語言可以來表達他此時的疼痛,疼得所有的神經都在痙攣。
這似乎是個很完美無缺的計劃,不過就是借用了一個傻瓜的肚子而已。而那個傻瓜,似乎完全不懂這是對尊嚴多麼大的羞辱,她居然又把刀叉拿起來,繼續吃東西。
林之溫拽著陳子善的手哀求:“你坐下,你聽我說,難道你不想要孩子嗎?難道你不希望和我有我們的孩子嗎?我們兩個,都如此的聰明如此的優秀,我們的孩子會遺傳我們兩個的外表和智慧,這樣我們的事業也就有人繼承了。你以為我願意讓別人來生我們的孩子嗎?你知道我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嗎?這都是因為我太愛你,我願意為了你去忍受別的女人幫我們懷孕,你真的不能理解嗎?”
陳子善笑,笑得臉孔都在抽搐。他伸手,把何小良麵前的盤子端起來對著玻璃窗砸了過去,西餐廳瞬間變得說不出的安靜,他們三個人就像眾人眼裏的小醜。陳子善顯然失去了理智,他嘶喊:“你可以找個女人來實施你這樣完美的計劃,唯獨她不行,無論哪個女人都行,就是不能選中她。因為,她那麼蠢,她蠢得根本就不可能生出個像樣的孩子來!”
林之溫也控製不住了,大聲說:“就因為她蠢,她才會答應這件事。”
陳子善狂笑:“你不是那麼有錢嗎?你不是認為沒有錢不能做到的事情嗎?你完全可以用錢去收買百個千個女人來幫你生孩子。”
林之溫歎息,居然很溫柔地摸了摸何小良的頭說:“就當我沒說過吧,子善他看不上你。”
她拎起包包,在眾目睽睽之下很優雅地走了出去,陳子善跟了出去。
何小良伸手,把桌子上散落的食物用手拿起來,塞在嘴裏嚼。她平靜而且安靜,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完全與她無關。走出大街後,她的頭開始疼,抱著一根電線杆子,用自己的頭使勁在上麵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