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太陽漸漸的從西邊沉了下去,終於一輪明月掛上天空,而麥田收割的平民百姓早已回家生火灶飯去了。
“嘿嘿嘿....”鄧芝看著在夜色下依舊飄搖翻滾的麥子在麥田裏搖動,指揮著士兵偷偷的從一旁小山的山道那,悄悄的摸向麥田,五萬人的部隊借著夜色的掩護,緩慢的移動著,朝麥田那靠近。
麥田的周圍,有著三三兩兩的守田士兵在那打著火把守著,確保沒有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和狸之類的東西偷偷跑入田裏破壞,也有些守田士兵是三兩個一起的蹲在一個點,架起火堆,一邊取暖一邊守著,畢竟秋天的夜晚也是有些冷的,今晚月光十分的明亮,守田的士兵也覺得如此明亮的夜晚也不會有何東西靠近,便也放鬆了警惕,有些已經開始打起了盹來。
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就在他們不遠處有幾堆“草”正在移動著。
裴袁紹緊握著環首刀,一抹寒光閃過眼睛,腳步輕輕的向前麵不遠處的一隊烤火的守田士兵靠過去,他慢慢的移動著,漸漸的已經可以看清楚守田士兵那火光映著的臉孔,裴袁紹不敢大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慢慢的靠過去,手中的刀也緩緩的立了起來,後麵跟著的幾十號人也都跟在後麵。
裴袁紹感覺位置夠了,目測了一下自己和守田士兵的距離,大概十來步左右,眼睛的目光又偷偷的看了看那正在打盹的一隊守田士兵,左手輕輕的把遮掩在身上的雜草弄開,弓著身子,右手抓緊環首刀,步子輕而快的迅速靠近守田士兵,其身後幾十號士兵亦是如此,全部都緊緊跟隨著裴袁紹。
守田的士兵在朦朧中似乎感覺到了一些異動,畢竟也是守了這麼久的田了,平時守夜田靠的就是直覺,這名士兵懵懵懂懂的睜開了眼睛,正想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眼睛還沒完全睜開,隻覺得脖子一痛,渾身的力氣正在慢慢的流失一般,張嘴想叫卻怎麼也叫不出來,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眼睛停留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裴袁紹那漆黑校尉服的背影。
看著那個睡醒的士兵給自己第一時間幹掉了,裴袁紹“呼”的出了一口氣,看著還在打盹的守田士兵,也懶得動手,向自己身後打了一個手勢,身後的“嗖”的串上十幾號人,每人一個的將那些守田士兵的嘴巴一下子捂住,然後手起刀落往守田士兵們的脖子一劃,一刹那地上的野草堆上就多了幾具屍體。
將那些屍體用一開始遮掩的雜草掩蓋住,“處理完一個,我們往下一個地方去。”裴袁紹晃了晃還在流著鮮血的環首刀,帶著隊伍又向下一隊守田士兵摸去,幾十號人的身形在行動中又再一次和黑夜慢慢的合為一體,肉眼很難看得出裴袁紹他們藏身於何處,而他們的下一隊目標此時卻還在香甜的夢裏。
文聘帶著隊伍摸黑走到麥田的邊緣,看著那些守田的士兵在麥田的田道上守著,也不敢貿然前進,要是驚動了守田的士兵,又不能將其全部剿滅的話,跑走一兩個去新野城通風報信的話,那後果就是很嚴重的,因為據說現在掌控新野的人是袁術,文聘聽鄧芝說袁術跟主公之間是如同水火,所以文聘現在雖然很想大手一揮的帶著士兵衝上去幹掉守田士兵,但是卻又沒把握,隻得在這幹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