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一座城市就如闖入一座叢林,那種揮之不去的失向感與原始森林中迷路沒什麼區別,那種在斑馬線邊被喇叭聲和口哨聲驚醒的時刻,一切野望與欲念隨著風中樹枝搖曳的街道煙消雲散,或許渴望在另一座城市中找到自己幻覺般的存在。
那些是城裏的土著?那些是外來闖入者?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城市一直在擴張。從林裏有猛獸出沒,危險無處不再,城市裏有時人比猛獸更凶猛,帶著偽善的麵具,置身四周,無法判斷他們藏身何處?何時出現?宛若魅影般撲朔迷離著。
十年前一個雪夜,有位老人在冰寒雪飄中告訴他‘人要學會向前看’,可十年後那位老人卻一直沒原諒另一位老人,他倆間肯定有過一段殘忍的往事,可誰也沒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最大的謊言就是,想別人的事你永遠想不通,自己的事你永遠想不好;
雙手,科技,頭腦,財力,際遇,還有一切敢賭的勇氣,你才會贏,否則,就淪為了成功者眼中的笑柄,騙子很多好人不少,芸芸眾生中你卻與那些最蠢的二貨們一樣獨醉青春,浪費光陰,沒有人懂天懂地懂萬物生長,科技越來越猖狂,早晚會像病毒般把人毒害掉,想當年李太白鬥酒詩百篇時若伴一台電腦,那可就就大煞風景了,昨夜書房裏那本書又令我神而往之,那裏麵說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
‘冥冥中注定,我幹嘛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有罪,我有罪?’屋裏傳來‘彭彭’的撞擊聲,一個青年男子正用頭撞擊著床頭,頭發蓬亂著,胡子拉碴中麵龐卻也俊氣有型,眼睛也顯得很通透,此刻卻帶著淡淡憂鬱與執拗。他剛才思緒不定,胡思亂想著。
怎麼撞擊這麼大力,頭上居然沒事?三種不同的東西瓜分著我的腦體,天曉得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我的腦袋被包圍了,這些另類的,超常的,靈異莫測的,冰冷如鐵的玩意兒正在逼近,逼近。。。。。。他下意識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窗戶。
‘出來,**滾回來,別以為藏在我身邊我就沒辦法?’這男子站了起來,指著牆壁自言自語道。臥室內燈明屋靜,他的聲影伴著手勢像一頭爆裂的猛獸,牆上的掛鍾指著淩晨十二點一刻。
‘我想的夠多了,無雙是你嗎?我眼皮有些跳,愛荒,滾開,這裏沒你的事?’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嗬斥聲中一條白色小狗溜出了臥室。
他點上了一支煙,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摸了摸嘴角,嘴裏絮絮叨叨自言自語著,臥室內床罩是蔚藍色的,床頭是木紋色的,邊上有一盞台燈,這張床緊貼著牆壁很大很空曠,對麵牆壁上電視屏幕中畫麵中播放著一部紀錄片,主角是頭孤獨花豹,場景在非洲稀疏叢林中。這是他最愛看的電視節目之一,可此刻卻難以靜下心來觀看。
靠窗一隅,有張金屬造型電腦桌正對著窗戶,窗簾打開著透過玻璃能看到外麵樓宇間燈光如塊,桌上一台筆記本電腦打開著,屏幕上是家主流網站的界麵,斑斕中透著商業味兒,邊上碼放著幾本書籍,書邊擠放著幾聽啤酒,桌下垃圾桶裏也堆滿了啤酒罐,電腦邊上,疊放著三四個碗碟,裏麵是些熟食和下酒菜,碗碟上擱放著兩雙筷子,明黃木紋地板上,印著一道道濕濕的赤足腳印,一直延伸到門口,門大開著,他赤足站在屋內像一座雕像,手握著啤酒慢慢調整著呼吸目視著對麵牆上那‘勇往直前’的四字警語,慢慢平複下內心來到床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這時下麵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他抿嘴一笑不予理睬,那聲音持續了半分鍾才消失了掉,他眯著眼一口喝光罐中啤酒,將空罐子在手上擰成麻花狀,瞄準垃圾桶丟了過去,咣當一聲,偏落在地板上,那隻白色小狗尋聲又跑進了屋,離他遠遠的蹲在地上察言觀色著,那表情很是有趣。
‘愛荒,過來陪我喝喝酒,兔子那家夥沒用,早被我灌醉了,他呀現在呼呼大睡呢,剛才連門都不去開,懶鬼一個?’他朝那狗招了招手,起身來到電腦桌愛前,又開啟了一罐啤酒,將一個小瓷碟放到地上倒滿了酒,朝小狗示意了下,那狗似乎像酒鬼一樣,巴巴跑過來****起碟中酒來,不一會兒,居然將之飲幹了。他哈哈一笑,俯身抱起小狗,眼睛湊得很近與之對視。
‘你看到什麼了?乖,告訴我,唐三藏有幾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