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大結局!妞們,用力戳(1 / 3)

(貓撲中文www.mpzw.com)被攔在酒店大門外的袁勇田,捉急的要死要活,這酒店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闖進來這麼多黑衣人?

他們把酒店包圍了不說,還不讓人進出。難不成?這是K怖組織的活動?他的外甥女和兒女們還在酒店裏沒出來呢!

袁勇田掏出手機想打求救電話,可是這裏信號中斷,不管他把手舉得多高都沒用。

秦文苦惱著抓抓頭發,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跟父親解釋,這些黑衣人,不是什K怖組織,而是他那外甥女的得力部下。

就在這個時候,裏麵走出來一名男子,那男子從眼睛到下巴處,一條長長的刀疤。

這條刀疤,就是他升職的緣由之一。

那男子煙癮犯了,想出酒店抽根煙,他看見秦文的時候,樂滋滋的跑過去,遞了條香煙給他,“秦爺,抽煙。”

把手機高舉在半空中的袁勇田,當下傻眼了,他幹巴著眼,走到秦文身邊,問那刀疤男,“你你你,你剛才叫他什麼?”

這個刀疤男可是那群黑衣人的小頭目啊,剛才這刀疤男進場的時候,那氣勢,可濃了!這刀疤男怎麼會叫秦文,叫秦爺?是不是他聽錯了?袁勇田心髒跳得特別厲害。

刀疤男上下掃了袁勇田一眼,他偷偷摸摸問秦文,“秦爺,這位是不是就是師長大人的舅舅?”

秦文一點頭。

刀疤男眼睛一亮,果斷把給秦文的煙遞給袁勇田,說,“舅爺,抽煙。”

袁勇田趕緊搖手,緊張的說,“不不不!我……嗯……我早就戒了。”

刀疤男一聽,果斷把整包香煙都給捏碎了說,“對!煙有害身體健康,戒了!我也戒了!”

秦文聽著,黑著臉說,“我說,你這馬屁拍的也太明顯了吧!”

刀疤男嘿嘿一笑,說,“能不拍馬屁麼!生平第一次見舅爺,我還指望舅爺在師長麵前多說幾句好話呢!”

袁勇田再也控製不住好奇心,他很直接的問,“小夥子,我能問你一下,你們到底是誰啊?”

“舅爺你說我們是誰!我們就是誰咯!”刀疤男還在嘿嘿傻笑,無腦拍馬。

袁勇田聽這答案,十分不滿,他回頭問秦文,“阿文,你和他認識的吧,你跟我說,他們到底是誰啊?”

秦文苦惱著說,“父親,你看他這狗腿的模樣就能猜到啦,不用我說明白的吧?”

唉!要說猜到,袁勇田自然猜得到,可他就是不肯相信啊!這個黑社會流氓跟著袁筱喊他舅爺,擺明了就是他外甥女的手下!真沒想到,他的寶貝外甥女,竟然是黑道女王?這說出來,太不可置信了吧!

袁勇田沉沉吐氣,眉頭鎖成什麼德行,說實在話,他的心已經揪得不能再揪心了,想他老妹把女兒交給他管教,沒想到他把外甥女管教到黑社會裏去了,這叫他以後怎麼跟妹妹交代啊?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內跑出來蔡芬美,她拉巴著嗓子吼,“老公!老公!”

蔡芬美這一聲亂吼,刀疤男就衝上去一把拽著她衣領罵了句,“叫誰呢?”

蔡芬美猛然想起自己已經和袁勇田離婚了,她不能再這樣子喊他。

蔡芬美一吸鼻子,眼眶紅紅的,鼻子尖也紅紅的,那副委屈的模樣,袁勇田從來沒見過。

看樣子,蔡芬美被袁筱欺負得十分淒慘。

袁勇田走過去,說了句,“放開她吧。”

刀疤男應了句後,就把蔡芬美衣領一扔,然後躲去角落裏,掏出備用香煙,拆開包裝,深深吸了起來。

袁勇田瞄了她一眼,問,“怎麼了?”

蔡芬美哽咽著說,“老公……呃——勇田啊,咱們倆,好歹是幾十年的夫妻了,你就看在這麼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我跟你磕頭,跟你認錯,是我不好,是我帶壞了孩子們。我現在也不求啥,更不奢望你會回到我身邊,你就幫我去求個情,我們的孩子,未來的前途不能就這麼斷送了呀!”

袁勇田擰眉問,“筱筱她跟你說什麼了?”

蔡芬美一吸鼻子,說,“她說,芊芊他們以後的婚姻,要由她來做主,她說不允許他們結婚,他們就一輩子都別想有家庭!還有以後工作問題,也由她來做主,她要是心情不爽,就讓他們都喝西北風。更別說想出國的什麼的,咱們孩子以後想出這個省都不行。”

袁勇田聽著,心頭特震驚,他結巴著問,“筱筱她…。她能做到這種地步?”

做到這種地步的人,權利究竟有多大?

蔡芬美又吸了吸鼻子,悲催的說,“我不知道她能做到什麼地步,反正,那個張副市隻是接了一通電話,就跑到她屁股後給她端茶送椅子,連個屁都不敢亂放一下。”

袁勇田再也無法承受住壓力了,他捂著心口果斷暈了過去。

蔡芬美見了,大叫,“老公!老公你快醒醒啊!你不能就這麼暈了啊!芊芊她還被扣押在裏麵,她的手指頭都被整個切下來了呢!你快醒醒啊!”

白鳳看見袁勇田暈了過去,也急急忙忙撲過來,著急的給他找藥片。又是找水又是喂藥,還細心的給他擦冷汗。

蔡芬美看見白鳳在袁勇田身邊細心嗬護,心頭那個叫酸啊。原本這些事應該由她來做的。

說起來,以前她也沒怎麼對自己老公那麼細致照顧,老是喜歡對他又罵又打,還經常給他臉色看,現在看看白鳳對自己老公那麼溫柔,蔡芬美心頭有些懊惱,為什麼當初她不能對自己老公好點?如果當初她對他好點的話,今天他也不至於和她離婚,投入其他女人懷抱。

蔡芬美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錯,都是源於自己啊!

袁勇田服下一顆藥後,神智清醒了很多,他強撐著疲累的身軀,手指頭哆嗦的指著酒店門口,說,“阿文!你去叫筱筱出來!我……我有話要跟她說!”短短一句話,瞧他喘成了什麼樣。

秦文進了酒店,把袁筱叫了出來。

袁筱看見袁勇田那氣喘籲籲的模樣,緊張的問,“舅舅怎麼了?”

白鳳舅媽忙回話,“你舅舅他心髒病發了,有點心急頭暈,我剛給他服了顆藥,應該沒啥大礙的,不過最好還是趕快去醫院讓他住院。”

袁筱點頭說,“那就送他去醫院吧,阿文表哥。”

秦文一抹脖子,說,“先等等吧,你舅舅他要教訓你呢!”

袁筱回頭,輕問,“舅舅是在怪我對蔡氏動手?還是在怪我對表姐動手?”

袁勇田氣得大罵一句,“你這孩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加入黑社會?你這樣子,我怎麼跟你母親交代?”

邊上,蔡芬美聽著一愣,她急匆匆的走到袁勇田身邊說,“老公,啊不,勇田啊,咱們女兒的手指頭被切了下來呢!你不關心自己的女兒,你竟然關心怎麼跟你老妹交代?”

袁勇田回頭對蔡芬美說,“我早就跟她們說了,她們死心不改,我就不認她們做女兒,她們死活和我無關!”

蔡芬美聽著,心頭一寒。這老頭子怎麼會變得這麼絕情的啊?

袁勇田說完那句後,回頭就對袁筱說,“我對女兒不管不問,是因為她們沒的救了,但是你不同啊!筱筱,你一直都是個乖孩子,為什麼非要混黑社會呢?”

袁筱聽著挺感動的,“舅舅你心急,隻是因為我混黑社會?而不是因為我把姐姐的手指頭給割下來了?”

“不然呢?”袁勇田敲著心口說,“我一直都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你誤入歧途,我能不心急嗎?你自己說說,哪家父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走入黑社會?”

蔡芬美在邊上越聽越傷心,她和他生的親生女兒,他放著不管不問,對他妹妹的女兒,關心到這種地步。蔡芬美跨下肩頭,再也不吱聲了。

袁筱看袁勇田心焦成這樣,耐下性子給他解釋一句,“舅舅,你放心吧。我的幫派,成立以來,從來沒有做那些讒害百姓的壞事。”就連她上次搶回來的毒源村,她把村子裏種出來的貨源,當作和YD交換武器的貨幣,節省部分開支。那些貨源,沒她允許,誰也打不開Z國市場。

袁勇田那就奇怪了,“你幫派這麼大,要是不做偷雞摸狗的事,你怎麼養活他們這麼多張嘴?”

“永樂保全公司,就是我的!保全公司收入,大致能與幫派開支齊平了。”其實還差很多,要想開支齊平,估計還得等三年。保全公司收入,屬於穩健性。

袁勇田聽著還是不妥,“不管怎麼說,人家口中,你就是黑社會啊!”

袁筱淡然笑說,“如果我不說,誰又知道呢?就好比今天,如果不是蔡氏惹毛了我,我會搬動我身後這隻軍隊麼?”

“呃——”袁勇田噎了一下。

袁筱又解釋句,“舅舅,我建立這隻武裝部隊,還有其他大用處,簡單來說,我的幫派,不是黑社會。”

“那是什麼?”

“是齊國政武裝軍,我要利用這隻武裝部隊,建立屬於我自己的國度,開辦屬於我需要的法律,養誠服於我的所有子民。我身後那些人,對我來說,並不是流氓,而是軍人。所以,沒有的允許,他們是絕對不會做那些流氓會做的事的。”

“……。”齊國政武裝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和他們整個國家齊平政策?這不就是反那啥嘛!

袁勇田又被嚇了一大跳,最後眼睛一翻,徹底暈死了過去。

袁筱驚了下,叫,“舅舅?”

白鳳舅媽嘀咕著說,“唉!你呀你!少說幾句嘛!知道你舅舅心髒不好,幹嘛一次性說這麼多呢!他都被你給嚇暈過去了。”

袁筱無奈沉沉一吐氣,她都還沒把話說完呢,她本來還想把自己是吸血鬼的事,一次性統統告訴給舅舅聽的。不過看樣子,還是她父親說得沒錯,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們是吸血鬼這件事的。

想完,袁筱決定還是作罷了。

袁筱吩咐了句,“阿文,你幫我把舅舅送去醫院。”

秦文點頭說,“成。”

秦文接過袁勇田後,扶著他悠悠離開了。

蔡美芬看見袁勇田被他們扶去車子裏,她急得要死,眼紅得要命,這個時候,她才醒悟到,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已經徹底不屬於她了。和她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丈夫,已經徹底拋棄了她。

蔡美芬想追車子,卻又不敢去追,最後失落的一屁股衝坐在地上,捂著心口默默掉眼淚。

站在蔡芬美身後的袁筱,冷眼看著她的背影,扭頭又進了酒店大門。

剛進門,門內出來的黝黑少年,拎著工具箱,吐氣說,“你還真夠大手筆的,剛回老家就鬧這麼大的動靜?你看看周圍那些人,被你欺負的現在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他們有多無辜啊?”

哈裏父子最心軟了,最最見不得那些人被欺負了。

哈裏又忍不住嚷嚷,“還有,你既然都把她手指頭割下來了,幹嘛還要我替她接上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閑?你知不知道醫院最近在鬧官司?隔壁醫院眼紅咱們挖牆腳,一直派記者亂寫我們醫院的事?”

袁筱驚訝的說,“啊?有這事?”

“什麼叫啊?”哈裏翻白眼說,“前幾日我一直在找你,找不著你我就找永君,可是永君他也找不著你!”

袁筱一敲腦袋,說,“哎呀!不好意思,早上的時候,我記得永君有跟我提過這事,一時間忘了,嗬嗬,忘了。”

哈裏吐她一臉口水,“就你這貴人事多!哼!”哈裏拎著工具箱,氣鼓鼓的扭頭離開了,臨走前還禁不住怒氣,憤憤回頭說,“你要是再扔著我們父子倆不管不問,伊斯裏福德那邊接洽生意的事,我可不管咯!”

袁筱苦惱著說,“別這樣,處理事情總要分輕重的嘛!”

哈裏一哼氣,“在我心裏,經營好這家醫院,就是我最大的要事。我們醫院要是聲譽被拖垮了,我看你還怎麼搞血源。”

“好好,我明天就叫人去處理。”

“這還差不多。”哈裏昂著頭,搖搖擺擺著拎著工具箱離開了。

回到大廳,袁筱看見袁芊軟趴趴的坐在椅子裏,一隻手掛在桌子上,那根被接上去的手指頭,僵硬的伸在那邊。

袁筱看見那手指頭,開懷的笑了,“不錯,這下子你們可以無限喊我野種什麼的了。我把你們手指頭砍下來之後,還能接上去,接上去之後再砍下來也行。”

袁芊嘴唇慘白,她哆嗦著嘴角,嘴裏嘀咕了句,“惡……魔。”

“你才知道?”袁筱大大方方露出一抹惡魔式微笑,拍拍袁芊臉蛋說,“好好過你的小日子吧,以後咱們肯定還會有見麵的一天的。努力讓自己過得體麵一點,別讓我嘲笑你那狼狽的德行。蠢貨!”

說完,袁筱尾巴一甩,頭上頂著兩個惡魔的觸角,昂著頭,懶洋洋吩咐了句,“收隊了。”

“是!”大廳內傳出一道特響亮的聲音。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的跟在她屁股後,整齊離開。

這次的事件鬧得這麼大,善後工作自然也很龐大,不過這都不歸她煩惱,她要是連這些小事也要操心,那些子飯桶養他們有什麼用。

那晚過後,袁勇田住進了醫院療養,一天到晚掛點滴。他還在心憂他那外甥女的事,擔心她把勢力營造的這麼龐大,到時候國家對她心生芥蒂要把她和她幫派連根拔除的話,那她不就死翹翹了?

每每想到這裏,袁勇田又是氣血翻騰,所以這醫院,怎麼也出不去。

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蔡芬美那惡婆娘,竟然每天都來醫院裏看望他。手裏還時不時提著水果什麼的。

袁勇田本來還以為她是為了給自己女兒們說好話,所以才這麼勤快,可時間一久,袁勇田就發現,蔡芬美看著他的表情,就跟當年他們年輕時候談戀愛那會兒,一摸一樣,又靦腆又害羞,還很拘謹。做事也勤快,又是給他端茶送水,又是給他削平果。

蔡芬美每次過來,白鳳都很識趣的離開,給他們倆獨處的空間,白鳳知道他們倆是老夫老妻,他們之間肯定還有感情的,如果說,蔡芬美變好的話,那她還有地位留在他身邊?她和袁勇田畢竟是半路夫妻,沒有屬於他們倆的孩子,而他和蔡芬美,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呢!怎麼想,白鳳都覺得袁勇田會回到蔡芬美身邊。

這幾天,白鳳情緒十分低落。

那天白鳳拎著保溫杯去醫院,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有蔡芬美的聲音,她聽見聲音後,扭頭就走,連門都沒進。

黃慧正好也來探病,她就在白鳳屁股後,看見這一幕,她就歎氣,“我說親家母,你不能一直這樣啊!老是給他們倆創造機會,那你呢?你都不顧自己的幸福了?”

白鳳搖頭說,“他從來都沒欠過我什麼,反而他照顧我們母子倆,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我幹嘛還要破壞他原有的家庭?”

黃慧氣惱的說,“那你自己呢?你也總該為自己著想一下嘛!”

“我沒關係的啦,反正我兒子都成年了,也考上大學了,我沒啥需求了。”

黃慧嘴一癟,說,“之前不知道你性子,一直擔心我女兒會被你欺負,我現在反而擔心你會被我女兒給欺負!真是受不了你,來來來,你跟我來,我們進去好好說說他們去!至少他們倆要你儂我儂,也別當著你的麵這樣那樣,我們女人這顆心,哪能讓這些男人這樣子耗費?我們進去要他一句話,叫他別拖拖拉拉在你們倆人之間玩曖昧,怎麼也要給你一個答案,要和前妻複合,也一句話,你們趕緊離婚。要是不複合,就好好和前妻劃清界限!”

白鳳聽著,覺得有那麼點道理,不過她覺得,這些話她還是說不出口,白鳳半推脫,半情願的被黃慧扯回病房門口。

兩人正要進去的時候,剛好聽見屋內的對話。

“其實,勇田啊,我們倆怎麼說都是好幾十年的夫妻了,你身體上有些什麼毛病,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有手有腳,我也可以照顧你,我們還有那麼多孩子,我想……我想……如果我跟你保證,以後我絕對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按你說的話照辦,你願不願意再回來我身邊?”

蔡芬美的話,正式白鳳和黃慧想要問袁勇田的,所以白鳳和黃慧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等袁勇田答案。

袁勇田的聲音,聽著挺輕快的。

“我雖然不知道你要我回去,是不是因為看見我公司做的這麼大,或是因為知道我那外甥女的權利比你那張副市還要大的緣故。不得不說,你的這句話,我等了很久很久,今天終於聽見了。”

袁勇田的話,直接把白鳳說哭了,她鼻子一吸,知道自己沒啥希望了,她扭頭就走。

黃慧沒發現身後的人已經離開了,她還留在那邊聽著。

袁勇田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我等到你這句話,十分不容易。要不是我那外甥女對你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恐怕你到現在都還不知反省。所以,這方麵,我也要自我反省一下才對。我管妻無方,這是我的失職。所以,芬美,我們倆哪怕離婚後,我還會照顧你,每月給你生活費。我隻能為你做到這兒了,其他的,我無法再允諾你什麼了。因為我現在,還要照顧白鳳他們母子倆,白鳳她人真的很好,她在我事業最困難感情生活最艱巨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溫暖無比的家,這個恩惠,是我用全部的家當都無法換來的。她的溫柔,是在你最凶惡的時候,雙手捧在我眼前的。這也是她讓我無法不為她心動的理由之一,而且一直以來,她都一直這麼的溫柔,這麼體諒我。所以,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悔過,我們倆,都不能再在一起了。如果說你是真心想要對我好,真心痛改前非,那麼我拜托你,好好照顧咱們三個孩子,好好教育他們,別讓他們像你一樣,斤斤計較,雞毛蒜皮,見錢眼開,滿嘴髒話。如果他們也能像你一樣,回心轉意的話,那我還是願意接納他們的。”

說到這裏,蔡芬美終於捂臉痛哭了,她低頭哽咽著說,“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以後肯定會好好教育他們的。”

袁勇田唉聲歎氣,說,“別哭了。現在已經很晚了,阿鳳她也該來了吧,你這些天一直往我這兒跑,我怕她多心。所以啊,芬美,以後,照顧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乖乖回家照顧孩子們去吧。芊芊那根手指頭被接了回去,一時半會也不好動,生活方麵肯定沒法自理,你多多照顧她。以後,他們要想來探病也成,不過別再說那些氣人的話,要不然,就別來。知道嗎?”

蔡芬美失落的點點頭,說,“好……好吧。那……那我先回去咯?”

“嗯。去吧。”

袁勇田一聲吩咐,門外,黃慧急忙回頭想躲起來,可是這一回頭,哪還見得著白鳳的影子啊。黃慧想著一驚,該不會,白鳳她隻是聽了個開頭就逃走了?

大門打開了,蔡芬美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黃慧,問,“你哪位?”

黃慧驚魂一叫,“遭了!親家公啊,大事不妙啦!”

黃慧闖進病房大叫,袁勇田緊張的說,“怎麼了?怎麼了啊?”

“親家母剛才在外麵聽你們說話,聽到一半就沒了人影。”

“啥?”袁勇田捂著心口問,“她都聽到了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她聽了多少,反正她跑了。”

袁勇田趕緊掏出手機打白鳳電話,電話通了,可是通了兩下之後就被掛斷了,這下子,袁勇田真的急慘了,他急急忙忙掏出電話打外甥女手機。

那個時候,袁筱還在上課中,電話震動了,她本來不想接的,可是看見是舅舅的手機號,想著,她舅舅不會無緣無故在上課時間打她電話的,於是按下接聽鍵,小手心捂著小嘴,說了句,“喂?”

這一聲喂,果斷引來全班學生的矚目。

真是奇怪,上課時候打手機的人,又不是就她一個,怎麼就她打手機,會引來這麼大的效應?這些學生再盯著她,不一會兒教授肯定會發現了。

袁勇田焦急大吼,“筱筱啊,你快幫我找找你白鳳舅媽!”

“怎麼了?”袁筱奇怪問。

袁勇田忙說,“你舅媽聽見我和芬美談話,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是不是誤會我了,她人不見了不說,她還不接我電話!我……我……”袁勇田說著太心急,一手捂住心口,當場暈厥過去。

袁筱驚了,“舅舅?”

這一聲大叫,果真引來最後一道火熱的視線,教授連同全班學生,一致盯著她猛瞧。

袁筱的心思早已不在課堂上了,因為她聽見電話裏傳來黃慧的聲音,“親家公?親家公你醒醒啊!你暈了,誰去找親家母啊?哎呀,真是!護士?護士?醫生!快來人啊!”

袁筱用力掛斷電話,一邊起身,一邊打電話,“賀絨。”

“嗯?學姐?怎麼這個時間段打我電話啊?我在小考呢!”

“是急事。趕緊幫我調出X醫院附近所有閉路電視監視係統,看看我舅媽從哪條路段離開的。查到後立馬通知蟒蛇。”

“哦哦,好吧,我馬上去查。”

袁筱掛斷蘇賀絨電話後,又打了餘蟒的電話,“蟒蛇!”

“嗯?師長大人今天好興致?”

“別跟我寒暄,我沒時間聽你嘮叨。你現在馬上聯係交通部C局,讓他把X醫院附近十裏內路段戒嚴,所有通過的車輛,必須全部檢查一遍。”

“老大?您這是要抓誰啊?動這麼大手腳?”

“我舅媽。”

餘蟒一聽,來勁了,“哦,是那蔡氏啊!老大您放心,隻要我堵到她,立馬把她揍成豬頭,給你拖回來。”

袁筱揉著眉心,說,“不是!是我白鳳舅媽。還有,切記不要動粗,我要確保她人安全無誤!記住,不是抓,是找,找到後,限製她行動就成。明白麼?”

餘蟒立馬點頭,“明白了,我馬上去辦。”

袁筱呼了口氣,又打了哈裏電話,“哈裏。”

“我在談生意。”

“是急事。”

“好吧,你說。”

“我舅舅他心肌梗塞,我想要最具權威的沃姆兒醫生。”

“你這死丫頭,每次都給我獅子大開口,你想要什麼醫生,你一句話,我就得給你跑到人家麵前,三催四請,三顧茅廬,你……”

“哈裏……”袁筱輕悠悠的打斷了哈裏嘮叨。

哈裏靜默了。

袁筱沉著聲,說,“他是我舅舅。”

哈裏聽著,怎麼突然覺得心頭一酸。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娃挺可憐的。好像她在跟他說,她已經沒親人了,就隻剩下一個舅舅似地。

哈裏無奈一吐氣,奴隸命的說了句,“是是!我馬上幫你去請她。OK?”

袁筱終於鬆了口氣,說,“謝謝。”

“切。”哈裏氣鼓鼓的掛斷了電話。

袁筱焦急的在教室外的長廊上走來走去,等著來電回話。

她輕輕一回頭,教室門口,前後兩扇大門,都被她同學們堵死了去路。

袁筱揉著眉心,無奈轉身,躲去洗手間裏。

現在是上課時間,洗手間裏沒有閑人,隻要她把門輕輕一關,就能杜絕所有可疑視線了。

嘰嘰喳喳的交談聲,在女廁所門外響起。

“你有沒有感覺袁筱同學她說話的口氣,就跟總統一樣,特霸氣?”

“不止呢!你知不知道沃姆兒醫生是誰?”

“誰啊?”

“她可是SLIAN少將最小的女兒,那女人不僅在醫學界,是個出了名的奇才,她專攻心髒學課,二十歲就把醫學雙博士學位給學到手了。而且聽說,她還是SLIAN內勤部特工呢。文武全能的超級天才。那個女人可是連SLIAN總統邀約都邀不到的大人物啊。”那種大人物,心學係的學生人自然不會關心,沒人認識她,很正常,可剛巧,這位解說的學生,他有個死黨,那死黨就是學醫學係的,凡是醫學係的人,對沃姆兒的大名,是如雷貫耳的,他那死黨還把沃姆兒當夢中情人一樣,把她照片放在床頭每天YY。所以他才跟著略知一二的。

心學係的學生們,聽見這個解釋後,心頭更加震驚了。

想起之前,連馮大導都蹲在他們教室門口,等他們這位袁筱同學。

雖說之前,袁筱解釋說,馮導其實想找的是聶曉漁,他們深深相信了。可也就一天的時間,謊言立馬被拆穿。

既然馮導要找聶曉漁,聶曉漁也是他們學校裏的學生,馮導幹嘛不去蹲聶曉漁的教室門口,非要蹲他們教室門口?

這般一想,大家又一次把矛頭指向袁筱。

所以剛才,袁筱一接電話,一堆人都把關注的目光丟在她身上。他們就想知道,她電話那頭,究竟有些什麼大人物?

心學係七班的學生,一窩蜂堵在女廁所門口偷聽。那勢頭,可是連教授也鎮不住的。

教授冷眼看著空空如煙的教室一眼,在袁筱的大名上,用力劃了一個大叉後,氣呼呼的抱著課本離開了。

廁所門口的學生,隻能廁所內傳來袁筱的聲音。

“找到了?”袁筱輕聲問了句後,就說,“開視頻。我馬上過來。”

眾人一聽,乖乖的起身給廁所大門讓個道,因為裏麵的女人估計要出來了,可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見廁所大門有打開的痕跡。

怎麼了?不是說馬上過來嗎?她不出廁所?怎麼過去呀?

眾人在門外,等啊等,等得天荒地老都沒見人影,最後,某個女生實在控製不住好奇心,索性扭了門把,衝進去一看究竟。廁所裏哪還有人影啊?

這!?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離奇的,密室失蹤案件?

一幫子學生,看見這等離奇事件,沒有恐怖害怕,他們一個個興奮到了極點。總感覺他們身邊出現了一個大人物似地。

這一次,袁筱又曠課了整整一禮拜的時間。

舅舅那天昏迷不醒之後,就被推進急救室裏急救,醫生早前就說過,如果他再次發病,那就必須得開刀。

白鳳被袁筱找回來以後,就被拖回舅舅身邊,她不許她鬧性子,起碼要等她舅舅醒來以後,再鬧失蹤。

白鳳也不是個沒分寸的人,她看見袁勇田昏迷不醒後,她就焦急的守候在他身邊,照顧著他。

當天晚上,沃姆兒被哈裏給帶回來了,因為是緊急事件,沃姆兒被帶回來的時候,特別淒慘。她全身上下衣服,都被刀子給割裂了,她又羞又憤,又氣又惱,可她跟在哈裏身後,一句牢騷也不說。

沃姆兒換上醫院衣服,進了急診室給袁筱舅舅開刀。

急救室門口,哈裏揉著眉心,苦惱的說,“我第一次對人類動手。”

袁筱感激的說,“真是難為你了。”

“你也知道難為我?”哈裏沉沉吐了口氣,說,“這丫頭脾氣特倔,萬不得已之下,對她用力非常手段。我做了這麼卑鄙的事,有為天主!”說完,哈裏雙手交叉,護在心口低頭懺悔起來。

袁筱無奈極了。

哈裏和他父親,都是小村子裏出來的淳樸少年啊,哈裏為她做到這種地步,估計已經是很大的犧牲了吧。

想到這兒,袁筱一拍哈裏肩頭,說,“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說吧,你需要什麼?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正在祈禱中的哈裏,眼睛一睜,他閃亮亮的說,“上次我在OPP醫學大會上看見你男人了。”

袁筱一懵,“啥?我男人?他去OPP醫學大會做什麼?”

“他去那邊做什麼我不管,反正,我知道他手裏有一套燃金製的手術工具,而且是全套的!那套燃金製可是古董級別的超級大寶貝,我想……”

袁筱黑著臉,問,“那燃金製的手術工具?是閃亮亮的嗎?”

哈裏懵了兩秒,他嗯了一句,說,“當然是閃亮亮的啊。燃金礦是古埃及塵埃沙漠中萬年沙碩中金子聚積凝結成的,那可是億萬年才能形成的礦石。幾乎可以說是遠古時期的鼎盛寶物,價值絕對不能用億這個單位來計算的。不過想也知道,那套燃金手術工具,八成是仿造的。可就算是仿造的也沒關係,隻要是當代埃及長老親自鍛出來的,我就想收藏。”

袁筱聽了一知半解,她越聽,頭頂黑線越深,聽來聽去,她隻聽懂一件事,“你是迷埃及長老?而不是迷閃亮亮的手術工具?”

哈裏點頭說,“是啊,你不知道,古埃及的木乃伊製法已經幾乎快要失傳了,但是現任的埃及長老,還留有一手呢!我一直想跟他套件木乃伊製法,卻一直沒機會見他,上次好不容易看見他,卻也隻是遠遠一麵,那時候剛好看見他把那套工具,親手送給你家男人。所以我……”

這就苦惱了。

想從她家男人手裏,拿走閃亮亮的寶貝,她家男人會有多心疼啊?

袁筱摸著下巴思考來思考去,最後,當她看見哈裏用閃亮亮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的時候,她用力一拍哈裏肩頭,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那套工具,我會替你挖出來的。”

哈裏終於開懷的笑了,“你真好。”

袁筱笑著捏住哈裏肩頭,陰險的說,“作為交換,我覺得,沃姆兒有這個實力,當咱們醫院的大股東呢!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哈裏一聽,肩頭又垮下來了,“饒了我吧!那女人就跟隻野貓一樣,爪子特鋒利。”

“看你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應該沒被她爪傷吧?”

哈裏紅著臉,尷尬的說,“是內傷!你不懂!”

你不懂三個字,已經暴露了他內傷的位置。

袁筱偷偷摸摸瞥了他褲襠一下,賊賊的笑了。

兩人交談完畢,急救室大門內,如火如荼的走出來主治大夫,她用力揮開衝過來詢問手術情況的白鳳,一把走到哈裏麵前,燃著火紅色指甲的手,用力掐住哈裏的脖子,說,“手術完成了,你好把我弟弟放了吧?”

哈裏被她掐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我……我沒……沒抓你……弟弟!”

沃姆兒擰著眉頭,扔掉他脖子大聲說話,“胡說!我明明看見你把我弟弟綁走了。”

哈裏急忙解釋,“是你弟弟自願跟我走的,我屢次找你幫忙,你不肯答應,那我隻好找你弟弟,讓他答應陪我演一出戲而已,他現在肯定在家裏,估計人已經睡著了呢,不信,我帶你回去看看。”

沃姆兒聽著,盛怒的容顏終於緩和了不少,不過她還是心情不爽,“馬上帶我回去,如果他不在家,你就等著受死吧!”

哈裏嘴巴抽抽,無奈應了句,“好好好。”

沃姆兒抓著哈裏的手腕,想拉他離開,臨走前,沃姆兒經過袁筱麵前的時候,和她四目交接。

沃姆兒腳步頓了一秒,冷冰冰的說了句,“手術很成功,不過後期保養最重要,要想保命,切記不要動怒。”

袁筱聽著,感激點頭,“多謝。”

說完,沃姆兒一步也不想多停留,死拽著哈裏的領子,用拖的方式把他拖著走。

手術完成後的第二天,袁勇田脫離了危險期,人也就快蘇醒了。

聽見醫生說他快要醒了,白鳳又想偷偷離開了。

要不是袁筱派人監視著她,估計她早就跑得沒影了吧。

袁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就找了個機會,問白鳳舅媽。

白鳳跟她說,她的舅舅,估計是要和蔡芬美複合了,她不想在他們中間當第三者,她願意把他們完整的家庭,還給他們。

白鳳把她聽見袁勇田和蔡芬美之間的對話,說給袁筱聽後,袁筱心頭特慌。因為在她心裏,她一直都覺得,真正的舅媽,就是白鳳。她和蔡芬美之間的感情,淡薄如紙,但她和白鳳舅媽之間的感情,就像是親生母女一樣。

如果舅舅為了他三個女兒要想和蔡芬美複合,袁筱也無法阻止,畢竟,這是舅舅自己的私事。

手術完成後第四天,袁勇田終於醒了。

他醒來第一眼,看見袁筱笑眯眯的容顏,他也跟著開懷笑了。

笑完之後,他臉一僵,趕緊抓手問,“筱筱,你舅媽她人呢?”

袁筱挑眉問,“舅舅?你是問蔡芬美舅媽?還是問白鳳舅媽?”

“哎呀,當然是你白鳳舅媽啊!現在,我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

袁筱聽見舅舅這句肯定的話後,心裏寬心不少,她回頭喊了句,“舅媽,舅舅叫你呢!你躲衛生間裏想躲到什麼時候?”

白鳳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出來了。

袁筱看她行動過於緩慢,索性走過去,把她拽到舅舅床頭,逼著她坐下,叮囑舅舅一聲,“舅舅,你還不知道吧。我為了你,把X醫院附近所有街道的交通,堵死了整整一個小時。這期間,路上所有進出各家醫院的急救病人接送,都是用直升飛機,包的。這筆直升飛機的費用,我先墊著了。不過,我會找你報銷的,舅舅。”

“啊?”袁勇田聽著一驚,“多……多少?”

“不多,也就五十萬而已。”

“啊?五十萬?”相當於小半年的訂單了。袁勇田聽著心慌慌。

袁筱笑眯眯的說,“如果你能幫我把白鳳舅媽好好勸回家,我就不找你報銷這筆經費。怎樣?”

袁勇田吐了口氣,他明知自己外甥女在和他開玩笑,可他依舊被嚇了不少。想不到,為了幫他堵白鳳,竟然把醫院附近所有路段都給弄癱瘓。

說起來還真是,他外甥女真是能幹到讓人十分安心的地步。感覺以後有啥解決不了的是,打他外甥女一通電話,立馬搞定。

早知道他外甥女這麼能幹,他也沒必要緊張到舊疾複發的地步啊!

看樣子,他外甥女創建的齊國政軍隊,倒也不錯。

袁勇田終於對袁筱潛在的身份,有所釋然了一些。

袁筱出了病房,留下袁勇田和白鳳兩人在病房裏說悄悄話。

這個誤會,遲早是會解開的,因為袁筱看得出來,她舅舅,對白鳳舅媽,絕對是真心的。他們倆能修成正果,經曆了不少磨練呢。在艱辛中走出來兩個重情重義的男女,要想分開他們,可不容易啊。

為了處理舅舅舅媽的事,廢了她整整四天時間,最後一天,正好是周五,袁筱懶得再去學校一趟,就索性繼續曠課,順便把答應哈裏的那把黃金刀具,給順出來。

給順出來的意思就是。

不是問她家男人要。而是不經過她家男人任何意見,直接偷!

剛好最近,她發現自己身體裏還有另一個秘密。她可以控製電子設備,可以短時間內讓它們短路。

為了測試她這一超能力,她就用老公的保險庫作為實驗地點。

瞬閃,電子幹擾,爆破保險箱,拿走燃金刀具,再瞬閃走人。

當天晚上,宇冥回家後,直接睡到在沙發上。

袁筱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端著一盆壽司,樂滋滋的放在茶幾上顯擺,“老公,吃晚飯了。”

宇冥驚訝的睜眼,“什麼?你做飯了?”

“是啊!是壽司哦!”袁筱揚開一抹十八歲純情少女式微笑。

宇冥看見那微笑,不知怎的,渾身一顫,他僵硬著回頭,看見茶幾上那一盆……。

這能叫壽司嗎?十張嘴都不能一口吞的超大型壽司,還有這一大片紫菜上麵一大塊三文魚,用眼睛估摸一下,這塊三文魚片,估計有三斤吧,她一整塊買回來,就一整塊放在碗裏的飯團上麵,也不知道要切片。最誇張的是,那三文魚塊兒上麵,這一整條綠色沙拉狀物體,是啥?該不會?是芥末吧?她擠了幾條芥末在上麵?

袁筱笑眯眯的解釋說,“這是我新學的,三文魚壽司!快嚐嚐吧!”

宇冥萌萌回頭,問,“誰教你的?”教她的那個人,怎麼不快點去死?

袁筱可愛的說,“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原來白臧富凱就是X睦壽司集團少東,他是白臧二子的後代。所以我就從他那兒,偷學了一點他做壽司的秘訣。”

“……。”宇冥回頭一看,白臧二子又蹲在廚房裏,那手不停抓著菜刀,準備自殺用。白臧二子嘴裏還可憐巴巴的喊著,‘我的孫子壽司技藝怎麼爛到這種地步了?連魚片都不且直接把魚塊扔上麵?這是要噎死客人還是要辣死客人?’

宇冥揉著眉心,耳朵裏吵得要死,最後索性把眼睛一蒙,繼續倒在沙發裏裝睡。

袁筱樂滋滋的蹲在他身邊,問,“怎麼了?碰到煩心事了?要不要說來聽聽?”

宇冥吐了口氣,說,“也不是什麼煩心事。我隻是在反省,我是不是真的對他們太壞了,感覺他們都背叛了我。”

他們?

袁筱歪膩著小腦袋,賊笑著問,“他們是誰啊?誰背叛你?”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幫子羅裏吧嗦的小鬼麼?它們已經背叛我了。”宇冥一吐氣,說,“今天也不知道是誰,來我保險庫裏搗蛋,偷了我的寶貝。”

“哦?誰啊?這麼囂張?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嗯,是啊,閉路電視什麼畫麵都沒拍到,畫麵一刀被切,上下樓層三十層,一次性全部被切斷,這個除了蘇賀絨能做到之外,沒有第二個人類可以辦到了。再加上,我問小鬼是誰來我這裏搗蛋,小鬼們回答我說不知道。”

袁筱眼珠子不停轉悠,轉悠到他身上的時候,看見他把手臂擋住眼睛,那嘴角卻翹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那笑容,已經表示他早就知道,是誰在他公司裏瞎搗蛋。

宇冥哼了口氣,說,“那些小鬼們不肯招,那我隻好采取最下流的手段,逼他們招供了。”

袁筱一聽,緊張的問,“你又對他們做了什麼?該不會,你又把他們塞瓶子裏了吧?”

如果說,小鬼們因為袒護她,而被關進瓶子裏,那她必須得救它們出來才行。

她之所以能把它們虜獲,就是因為她對它們重情重義,如果她因為自身利益而拋棄它們的話,它們以後不會再信任她了。

宇冥撐起上半身,邪佞的盯著坐在沙發旁地上的可人兒,一隻手指頭,慵懶的捏著她下巴,說,“你想知道我對它們做了什麼嘛?”

“你?”袁筱咬牙切齒了。她聽見他這句話,大致就能猜到他後麵會說什麼話了。

宇冥咧嘴一笑,說,“寶貝。我覺得,咱們是時候應該生個小寶寶了呢!你說呢?”

“混蛋,我還在學校呢?”

“高中生懷孕學校大多會要求你退學,但是大學不限製你生孩子的嚛!頂多讓你重修一年學分。你可以一邊懷寶寶,一邊上課的嘛!”

“你要我挺著個肚子上課?”開玩笑。她現在就已經很備受矚目了好不好!回頭她要是再頂著個大肚子上課,那些人估計一天到晚把視線盯死在她身上了。

她可不想當動物園裏的猴子!

現在,她又一次麵臨難題了。要麼交回那把燃金刀具,要麼,她就得頂著大肚子上學。

如果真要她把送給哈裏那把刀具再要回來,八成哈裏會嘲笑她,妻管不嚴,這多有損她女王形象啊。所以,她撐死也要把麵子張大。

所以最後,她寧願選擇犧牲自己。

受孕就受孕唄。如果時間算好的話,正好能趕上明年暑假期間生寶寶,這樣一來,她就不需要重修什麼的了。

舅舅舅媽重修舊好,兩人恩愛如初。蔡芬美一直留在家裏管教三個孩子,照著袁勇田的吩咐,真的很努力的在扭轉他們三人的觀念。

表哥袁英倒還好,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多拍拍馬屁,還能從父親身邊得到一筆不小的遺產,所以母親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袁幺年紀還小,舅媽說幾句話,她也會聽進去,袁幺的性子也在一點點改變當中,有時候還會去袁勇田身邊撒嬌什麼的。隻是她還是不太待見白鳳,所以她和爸爸見麵,一般都會選在外麵的餐廳裏。

不管袁英和袁幺是不是真心在改變,反正,袁筱隻要舅舅心裏開心就成,哪怕這一切都是虛幻映像。她拿手裏的權利,換來這些人的安分,就足以心滿意足了。

隻是表姐袁芊,她性子已經成型了,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想法,蔡芬美再怎麼勸說她,她依舊不樂意跟父親低頭,袁芊甚至倔強到離家出走。蔡芬美實在拿她沒轍,隻能隨了她使性子。

袁筱按照她之前說的那樣,隻要表哥表姐肯低頭,表現良好,她就會慢慢放開他們的限定。但是表姐,她今後就隻能待在家裏,當一隻米蟲了。

沒有經濟來源的袁芊,一直忍受母親嘮叨,心頭又實在痛恨袁筱所擁有的一切,她一時氣不過,索性割脈自殺。

當天晚上,蔡芬美及時發現,把女兒送去醫院救治,並聯絡了袁勇田。

袁筱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件事,袁勇田把這事壓了下來,不讓任何人告訴她,可袁芊鬧得實在太瘋,因為她看見,隻要自己自殺,她父親就會過來討好她,勸她開導她,袁芊就以為,她鬧得越厲害,她父親就越拿她無可奈何。

袁勇田被袁芊折騰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沒合眼,最後,白鳳實在忍不住,她太過擔心剛剛手術出院的袁勇田,於是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袁筱知道。

袁筱知道後,她連夜回家料理家事。

她帶著一群手下,闖進病房,用強製手段把所有家人統統隔離開。

手下們端著一大桶水,放在坐在病床上的袁芊麵前。

袁芊憤怒的瞪著袁筱問,“你還想幹什麼?我現在這副模樣,你很得意是不是?你是不是非要看著我在你眼前自殺你才肯罷休?”

袁筱找找四周,沒有椅子可以讓她坐,唯一一張能坐的,就是醫院提供的破爛圓椅。

手下們看見袁筱表情十分不滿,於是屁顛屁顛的跑去院長室裏,‘借’了院長大人的椅子,端到袁筱屁股下。

袁筱終於開心的坐下了。

不得不說,她的部下們,都可愛的一比,她隻是皺了皺眉頭,他們就能知道她的心思。

坐下後,袁筱樂滋滋的盯著袁芊,說,“你想自殺是吧?表姐,你覺得我有這個耐心等你死這麼多天,這條命依然拖在這家醫院裏不上不下的嗎?”

袁芊聽了一愣,她嘴角抽蓄,驚恐問,“你?你想幹嘛?”

袁筱打了個響指,兩名黑衣人果斷衝到袁芊床頭,粗魯的把她手背上的針管拔下來。

袁芊吃痛一叫,“啊——”

那兩名黑衣人把她拖下病床,一路拖到水桶邊。他們打住動作,不再繼續。

袁芊盯著身前的那桶水,隱約間,她知道袁筱想要對她做啥。

袁芊咕嚕一噎口水,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袁筱掏掏耳朵,說,“反正你都想死了,那不如,在你死之前,先讓我娛樂娛樂!”

袁筱手一攤,兩名黑衣人果斷把袁芊的腦袋,按入水桶裏。

咕嚕嚕——咕嚕嚕——

水桶不停冒泡,腦袋被壓在水桶下的女人,不停掙紮掙紮再掙紮。可惜,她一個弱女子,能力哪及得上兩名壯漢?

被悶了將近三十秒,黑衣人抓著袁芊頭發猛地拉出來。

袁芊一邊咳嗽,一邊喘息,臉上的水漬,混合著她的眼淚鼻涕還有口水,她已經被嗆得說不出話來了。

袁筱好心的等了她三分鍾,袁芊終於緩過氣來了,她鼻子一吸,大聲破罵,“你這個惡魔!你遲早要遭報應的。”

袁筱掏掏耳朵,表示這話她不愛聽。

黑衣人一看她那動作,都不需要她下令,又一次發狠的把袁芊腦袋壓在水桶裏折騰。

這次時間提升了五秒。整整三十五秒的時間,袁芊腦袋被拉出來的時候,人差點昏厥過去。

可憐她還不停的嗆著。

袁筱冷淡的盯著她,冷漠地開口說,“你繼續倔,我沒意見,反正我時間多的事。我也不怕沒法向你父母交代。”

袁芊心頭荒涼一片,自己的父母被攔截在外麵,根本無法過來救她。她要是再硬骨頭下去,吃苦受罪的,隻有自己。

同樣是死,她自己自殺,一刀子抹了手腕,隻是疼那麼一下下。但是她的小命落在這個魔鬼手裏,她究竟會被折磨成什麼樣才能得以解脫?

想到這裏,袁芊禁不住,毛骨悚然。

袁芊身邊,兩名黑衣人吭聲說,“袁芊小姐,基於您是大小姐的表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咱們大小姐要是真想折磨你,我怕你挨不過她第一個刑法!”

另個黑衣人點頭說,“是啊,袁芊小姐,我們勸你一句,早點低頭,早點解脫!我們在大小姐手裏這麼長時間,看過無數次懲戒,那些被懲戒的,無一不磕頭道歉要求早點解脫。”

“如果咱們大小姐不喜歡,就算你自殺身亡了,你的靈魂依然會被折磨到想活過來為止!”

“活過來之後,你會更懷念自己死去的時光。”

兩名黑衣人,你一言我一語,可把袁芊嚇得半死不活。

袁芊嘴唇發白,全身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冷水凍著的緣故,還是因為心頭那濃濃的恐懼?

袁筱手一揮,說了句,“誰允許你們和她多廢話的。趕緊動手!我還想看戲呢!”

說罷,黑衣人乖乖閉嘴,再次把袁芊腦袋壓在水桶裏。

這次又提升了五秒鍾的時間,袁芊被拉出水桶的時候,人已經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還不肯放過她,她被黑衣人一巴掌打醒了過來。

被打醒之後,袁芊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你要想殺我,就快點動手,你憑什麼要這樣子折磨我?”

袁筱從椅子裏起身,悠哉悠哉的走到袁芊麵前,蹲下身子,和她視線齊平,“是你這個蠢貨給我機會讓我折磨你來著!如果你肯好好孝順你父親,我會這樣子折騰你麼?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大病初愈,你還鬧自殺,搞得他三天三夜沒睡好覺。回頭他要是心髒病複發,大羅神仙也救活不了他!表姐,我惱你,隻是因為你沒把你父親放在心裏!你的自私自利,讓我實在看不順眼。所以今天,你沒資格質問我,憑什麼折磨你!我就老老實實跟你說了,我想折騰你三天三夜!就好比你折騰你父親三天三夜沒睡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