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森林,漆黑的陰影,一聲聲玄奧的咒語在林間回蕩。
鑲嵌著斑斕寶石的祭壇,散發著微弱的光,隨著咒語的吟唱,光芒越演越烈,直到突破一個點。此刻,萬物俱寂,白光相互撕扯,互相吞噬,白茫世界被棕紅的色彩覆蓋,棕紅深處又被黑暗湮沒,這是無測的變幻,更是魔法奧秘的具現。
突兀之間,世界回歸了一片黑暗,隻餘下斑斕寶石發出的微弱的光,時間流替,寶石的光也愈演愈弱,直到一刻。
“砰、砰、砰”
隨著寶石的碎裂,四周陷入黑暗之中,靜、靜、靜,那是令人發慌的靜。徒然之間,沉重的呼吸聲在林間響起,一聲比一聲沉重,一聲比一聲悠長。
“啪”
隨著一聲突響,祭壇上方出現一條白線,白線折疊、拉扯,爆發出明亮的火焰,明亮了祭壇上的一切。
“啪嗒、啪嗒、啪嗒”
身著黑色長袍的法師,從黑暗中而來,立足於祭壇一角。他黑色長袍上刻著金色的細紋,細紋突起,編織成玄奧的圖案。被長袍覆蓋的身軀,僅僅露出一隻右手。右手握著檜木製成的權杖,權杖龍頭蛇尾,龍頭似咆哮,又似凝視,詭異至極。
伴隨著法師的動作,長袍散發出黑幽光芒,又隨著法師的佇立,光芒若隱若現。
咒令低吟,伴隨著咒令,檜木權杖輕輕地擺動,一陣白光突然湧動,籠罩在了青石祭壇上。
隻見,青石祭壇上躺著身高六尺,渾身覆蓋著岩石盔甲的奇異生物。白光穿透了他的身軀,岩石盔甲內部的血脈、紋路清晰可見。
黑袍法師看著眼前的一切,深邃的目光不由一滯,長眉微皺。
“和普通的召喚術沒區別呀,不對,普通的召喚術會被戰爭學院藏的那麼嚴密嗎?”
黑袍法師想著召喚咒語的來曆,心中一動,雄渾的靈魂力量破體而出,檢查著岩石生物的靈魂。
岩石生物的靈魂並沒有什麼異常,也就比常人的靈魂略微強大,大概是常人的倆倍左右。
可是,倆倍於常人的靈魂力量對於活了萬年的法師來說又算什麼呢,黑袍法師不經意間略過了這點。
“快點,快點,跟上。”
森林中傳來這樣的話語,同時,奔馬的疾馳,帶來了大地劇烈的震動,一條條火龍朝著祭壇的方向蜿蜒而來。
黑袍法師看著岩石生物,腦中迅速思索,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然不多。
黑袍法師其實並不在乎即將到來的執法者,但是他卻不願冒著暴露的危險與執法者衝突,檜木權杖重重地擊打在青石地板上,死寂的空間元素瞬間活躍起來,他們圍繞著黑袍法師聚集、旋轉,帶著黑袍法師進入空間斷層。
如果是瓦羅然大陸上的人,必然為眼前的影象震驚。黑袍上的紋路暴露了法師的實力,在瓦羅然大陸上,隻有得到召喚師公會認可的召喚師才能穿戴這樣的長袍,細紋以黑金為線,圖案為引,能夠極大的增強穿戴著的魔法契合力,同時長袍上還封印著三個魔法,任何一種魔法都能改變一場戰爭的結局。
任何一位召喚師,都擁有著毀天滅地的魔法力量,同時也受著大陸所以王國尊崇,等閑之人,一生都不能得見其一。
可惜,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注定不會與世俗產生交集。
身著金色盔甲的騎士們翻身下馬,迅速的將祭壇四周包圍起來,為首的一名統領,大手一揮,一小隊騎士圍繞著祭壇開始四處搜索起來。
一輛疾馳的馬車順著騎士們開辟的道路停在了祭壇旁邊,統領在一旁佇立,一手緊握著腰間的長刀,雙眼警惕地注視著森林的一切動靜。
滿是褶皺的手掀開了馬車上的簾布,一位年過七旬的法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法師的動作略顯緩慢,歲月已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但是隨著法師的走動,魔法元素劇烈的波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