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關於資金問題。我們現在的狀況是端著金飯碗討飯,抱著聚寶盆喊窮。”於光遠說到這裏抬起頭來問常務副市長郝愛民,“郝副市長,我們龍長市區的一般用地目前價格是多少?”
郝愛民回答:“目前我們龍長城區的一般用地的價格是一畝地一百萬元。”於光遠說:“我們市委市政府兩個辦公區及北方賓館總的占地麵積是兩千畝,那麼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腳下就踩著二十億的資金。
我的意見是把市委、市政府及北方賓館的兩千畝用地全部賣掉,得到的二十個億,其中用十五個億對礦山俱樂部進行改造,再用剩下的五個億在礦山俱樂部東側的大墳場一帶,開發建設一個相當規模的現代化商務辦公區,這樣以來不僅解決了礦山俱樂部的棚戶區改造和市委市政府的辦公問題,還可以帶動大墳場一帶的城市開發建設,我到大墳場一帶調研過多次,那個地方雜草叢生,沼澤遍地,整個大墳場一帶占地近萬畝,它的增值量可高達五十個億。這樣以來我們的中小學達標問題,新農村建設問題,全市公路網建設問題等等一些久拖未決的曆史欠帳就能得到根本性地解決,真正實現我們龍長跨越式發展。
二是礦山俱樂部的建設問題。礦山俱樂部棚戶區改造工程浩大,規模前所未有,能否把礦山俱樂部工程建成一個精品工程,世紀工程、民心工程、廉政工程,確保把好事辦好,讓老百姓放心滿意,是考驗我們在座的各位領導幹部的政治定力和決策水準。
要實現上述工作目標,我看辦法就是一句話;一切在陽光下操作,讓老百姓參與,讓老百姓監督。最後於光遠大聲吟讀毛主席的七律詩結束了慷慨激昂的講話:
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常委會議結束後,胡振龍回到家中已是零晨三點,郎秀梅早已進入夢鄉,整個客廳裏空蕩蕩的,諾大的別墅出現了少有的寧靜。胡振龍陰沉著臉,眉間的川字紋深深地立著,他端坐在沙發上,青煙嫋嫋,胡振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思緒如烏雲,把他的心籠罩的嚴嚴實實。
明亮的水晶燈光正直地射在他的寬大的額頭上,仿佛是精心設計的一束舞台追光,塑造著一個特殊人物的高大形象。
一口吸完了兩支煙後,他輕輕地走上二樓,慢慢地推開臥室的門,一襲紅衣的郎秀梅正在睡夢中。睡姿優美的她,也許正在做著什麼甜蜜的夢,嘴角掛著一絲開心的微笑。
眼前的睡美人,吹散了胡振龍一天的愁緒,讓其有了一點點的衝動。他先脫光衣服到浴室裏洗了個澡,然後又小心翼翼地脫光了郎秀梅的紅色睡衣。郎秀梅從睡夢中醒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緩不過神來。很快她就明白了,胡振龍是要盡丈夫的義務。
盡管胡振龍就像是上滿了的發條,一天到晚忙個不停,但每月總是能堅持“臨幸”妻子幾次,讓郎秀梅的內心感動不已。
短暫的親熱就好像是逢場作戲,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年輕時大幹快上的勁頭早已成了過眼雲煙,才四十幾歲的胡振龍早就力不從心,做為妻子,心知肚明,無怨無悔。她努力地盡著一個中國傳統女性賢妻良母的責任,維係著一個家庭的美滿和幸福。
作為四百萬人的政府一把手,日理萬機,千頭萬緒,上下應付,左右求援,談何容易。可是她隻能做一個小小的減壓閥,讓自己的男人心靈停下來,歇一歇,第二天又精神飽滿地去迎接新的挑戰。
胡振龍又一次走進浴室,“嘩啦嘩啦”的衝洗聲讓他緊張了一天的頭腦清醒了許多。走出浴室,他穿上一套白色的睡衣回到客廳。抬頭一看,東方已漸漸發亮,他半倒在長條沙發上迷了一會,外麵傳來了奧迪A6的汽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