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到宋朝了(1 / 2)

一個人睡了很長時間才醒來,一旦醒來,卻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了,嘿嘿,那麼這個人便趕上了時髦的穿越旅程。

現在躺著的張滔就是這種感覺。不同的是他是被自己的穿越夢嚇醒的,冷汗浸透了他全身。

當他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躺在一棵旱梨樹下,而他並非剛剛穿越,他穿越來到的正是曆史上的大宋朝。經過一個月時間,他仍不太習慣穿越之後的這個時代。盡管他對穿越後的這個環境還算滿意。也許是二十一世紀給了他太多苦惱的生活,所以穿越後他嚴重失眠,幾乎每次睡著都要做噩夢。

那個噩夢便是他穿越前生活的沉痛,想想是怎樣來到這個朝代的,他僅用兩個字概括:意外!

是的,人生豈不都是意外促成的嗎。他對這個意外無所謂好與不好,他對自己說,既來之則安之。

從此他叫張滔的名字畫上句號,一個叫張擇端的人變成為他。他戲謔想到,敢情自己穿越在了自己祖宗身上。這命運也真聽他娘的捉弄人。

“擇端哥哥,你又做夢了吧,瞧你出了一臉汗。”一個銀鈴般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接著一股清淡的香味兒鑽進他鼻孔。

張擇端(當然,對於已經穿越一月之久的張滔來說,實在沒有必要忌諱他祖宗張擇端,因為張滔不複存在,張滔便是張擇端。)側側身,還沒站起,一張繡著牡丹的手帕便揩在他臉上,少女特有的香氣飄蕩在他臉龐。他看著少女,呆了呆。

這個女子叫蕭美珠,年方十七,長相俊俏,白皙的皮膚在陽光裏昭示活潑的青春,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恰似新疆的葡萄,尤其是當她笑的時候,就會在嘴角旋起兩個小小的酒窩,仿佛一粒小石子扔進小池子濺起的波紋。垂著的一束長長黑澤頭發,是現代的黃發女子不能比的。

張擇端躺的這棵旱梨樹位於這個小花園的園牆邊,而這個小花園則是這座蕭家大宅的一個安靜之所。

“珠珠,你怎麼知道我做夢了?”張擇端大喘口氣,好像跑了馬拉鬆,有些筋疲力盡。

蕭美珠咯咯笑道:“你呀每次冒大汗都說夢話,我在那邊玩被你的夢話驚擾,所以趕過來了。”

張擇端本已坐起,聽了美珠的話,便倚著旱梨樹半躺著,“這個蕭府就隻有珠珠這樣在乎我了。”言語略顯蒼涼。

蕭美珠俯下身,正對著他,說道:“擇端哥哥,知道麼,你來之後我才好玩呢,以前不知有多悶。你不要這樣嘛,我爹是老頑固不要管他,有我在,誰都不敢欺負你。”

穿越後知道是張擇端後,他本來該感到高興,因為宋朝那個張擇端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大畫家,千古名畫《清明上河圖》便是他的傑作,被列為國寶級文物。可惜這個大畫家不走運,首先就在進京趕考途中暴病,差點死掉,幸好同道學友將他送到了洛陽他表姨母府上,這樣他的小命才算保住。可也因此錯過趕考日期,與此屆全國大考失之交臂。當然,他倒不在乎什麼狗屁大考狀元。想他好歹也是那座城市一流大學的三流學生,頂個屁用呀,還不是活的苟延殘喘。穿越之後,在這個表姨父家,他已覺出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表姨父表麵上對他蠻和氣,表姨母呢,老是拿一張黑鍋臉對著他,有幾次還讓他到下人們的用餐房吃飯。幸好在這個蕭府還有一個人對他很好,一直照顧他,她便是蕭府千金小姐,表姨父唯一的獨生寶貝女兒蕭美珠。

這可能是上天垂憐吧,不管怎樣,他既然叫張擇端了,就不該像那個倒黴的張滔那樣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