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謙一拱手,“風二少,”“哎,如謙啊,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啊?還是腦子不靈光的,三更半夜沒事幹就愛扮鬼嚇唬人?”風輕狂拿杯蓋輕輕掃去浮著的茶葉,呷了一口,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陳如謙聞言身軀一僵,“嗬嗬,”幹笑了兩聲,“沒有啊,”
“本少想也是,像如謙這麼風姿綽約的人怎會有那般愚蠢而又毫無形象可言的妹妹呢,嘖嘖,你是沒看見,那家夥吊在那兒就和死狗一樣樣的,”陳如謙聞言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一口老血堵在喉頭,上不去,下不來氣的他差點就心肌梗塞了,那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風輕狂非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你能拿她怎麼辦?難道要衝上前去和她說,你嘴裏的那個瘋子就特麼的是我!陳如謙不傻,他知道他這時候這能憋著,可風輕狂的做法就像是在他還沒結痂的傷口上狠狠地揉上一把鹽,還笑眯眯地問你好點沒,而你還隻能說好多了,
陳如謙的一張臉黑了白,白了紅…當真是精彩至極啊,風輕狂看著他那要死不活的表情心裏暗爽,
--讓你個鱉孫裝神弄鬼,老娘讓你以後晚上都不敢出門,看你還怎麼嚇人,
心裏是這樣想的,可風輕狂麵上卻不露一點端倪,“呀,如謙兄的臉色怎的如此差,莫不是身體不舒服吧?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風輕狂蹙死眉頭,很是“擔心,”“不…不用了,咳咳,在下沒事,”陳如謙強壓下喉頭的腥甜,本來昨天就被風輕狂打傷了,今天被她這麼一氣竟是差點吐出血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味道如何?”在陳如謙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墨離終於好心的開口解救他了,宣紙一抖,一副栩栩如生的冬雪臘梅圖便躍入眼底,那粉紅的花瓣在雪地裏靜靜地綻放,隱隱約約還能聞到梅花的香氣,“呦嗬,這梅花畫的不賴啊,都快和我有的一拚了,”風輕狂搖頭晃腦的走到桌前,聞言陳如謙眼裏閃過一絲不屑與嘲諷,隻是一瞬間就隱了下去,縱使這樣還是沒能逃過風輕狂的眼睛,風輕狂一扯嘴角,滿不在乎,
“有首詩就更好了,”言罷,風輕狂提起一旁的狼毫筆,唰唰唰,哎筆連揮,瀟灑肆意,竟生出幾分謫仙的味道,何時這麼個無賴居然有這樣的氣質了?
幾個呼吸之後風輕狂便停了筆,墨離與陳如謙都不約而同的向紙上看去,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墨離看著那首幾乎是一蹴而就的詩勾起嘴角,
--他就知道,這小妮子深藏不露,居然能寫出這麼精妙的詩,不錯!
而另一邊陳如謙卻是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絕不會認為這樣一首詩是眼前這無賴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