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孩子們需要的古典名著(1 / 3)

第一章 孩子們需要的古典名著

推薦

∷西遊記

∷水滸

∷三國演義

中國的四大古典名著是一個寶藏,幾乎所有向孩子們推薦的書目中都少不了它們。介紹它們的書和文章隨處可見,關於它們的內容和背景,在這裏就不必討論了。

這本書希望介紹“讓孩子們著迷”的書,也就是說,我們關注閱讀對象中,那些讓孩子們興奮、投入的魔質,所以還是有必要從這個角度去重新觀察一下。這也是一個在我的頭腦中一直縈繞不絕的問題。

它們真的讓孩子們著迷嗎?

就《西遊記》、《水滸》和《三國演義》而言,我敢拍著胸脯說,它們的確讓孩子們著迷。但對於《紅樓夢》,我沒有把握。

《西遊記》

真像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故事。在中文世界裏,迄今為止我還找不到第二本書,像它那樣令孩子們著迷。它的故事幾乎適合所有的年齡。你可以從孩子會說話的時候就開始講孫悟空、豬八戒的故事;當孩子會翻閱圖畫的時候,給孩子讀圖畫書、連環畫;當孩子會認字之後,可以自己讀改編的白話本,直至原著;還有錄音故事、木偶劇、動畫片、電視劇、電影甚至舞台戲。隻要是西遊記裏的故事,他們都會表現出極高的熱情,百聽不厭,百看不厭。雖然今天,我們有許多給孩子們讀的書,有那麼多優秀的作家創作的優秀童話、兒童小說、幻想小說,但我實在是找不到第二本,在這種持久的吸引力上堪與《西遊記》媲美。即使把國外的書也算上,《格林童話》和《安徒生童話》擱一塊兒,也很難超越。

孫幼軍先生在國內當代的童話界可謂頂尖的故事高手了。他說小時候,每當沒法對付自己的一幫弟弟妹妹時,拿手好戲就是給他們講《西遊記》,保證能讓他們服服帖帖。長大後,他的《小布頭奇遇記》迷倒了上百萬的孩子。不過他對付自己的女兒也有把故事講完的時候。想不出新故事了,孩子又死纏著要聽故事,怎麼辦呢?當然還是《西遊記》。美猴王一出場,孩子就開心了。已經講過了怎麼辦?沒關係,再來一遍!

講完故事還沒完呢。孩子說“我是孫悟空”,定要在家裏大鬧天宮,客氣一點說“孩兒們,操練起來”,不客氣的話就說“你是妖怪”,然後奮起千鈞棒……我在家裏可沒少挨“金箍棒”,好在是用塑料做的。

你說說看,這樣的書,哪兒還能找到第二本?

《水滸傳》

說到“迷水滸”,一般要稍微大一點兒的孩子。五、六歲時聽故事、看連環畫,還隻是覺得新鮮熱鬧,到八、九歲後把故事讀明白了,那可就要“造反”了!文一點的,一百單八將的座次、名號背得滾瓜爛熟,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吃飯時喝飲料吆喝一聲“拿大碗來”。武一點的,必出門結交“好漢”,稱兄道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走一周。

俗語說:“少不讀水滸”。真是頗有道理。就聲名和作品的銷量而言,鄭淵潔先生堪稱中國兒童文學界的“無冕之王”,他也是一位特立獨行的人物。他不肯送自己的兒子去上學,偏偏要自己教。他說,少年時代讀《水滸》對他的性格和他作品中的抗爭精神影響很大。他甚至說:“沒有個性的社會是人類的悲劇。我們的教育體製的弊病之一就是對孩子們的個性重視不夠,卻盡力於將他們塑造成千人一麵、逆來順受的‘好孩子’。”所以,如果不想讓孩子變得像鄭淵潔那樣,推薦《水滸》的時候可要謹慎。

《三國》

再說三國,迷戀三國的孩子也不在少數。迷三國的年齡與迷水滸的年齡大致相當,隻是原著的文字稍微古舊一些,一般迷的是小人書、長章評書。虎牢關三英戰呂布,關雲長千裏走單騎,猛張飛喝斷當陽橋,趙子龍百萬軍中救阿鬥,黑許褚裸衣戰馬超,初出茅廬火燒博望坡,赤壁大戰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神武英姿立於天地間的英雄豪傑們,還有恢宏的戰爭場麵,羽扇輕搖神機妙算的諸葛亮,曾經令多少孩子們為之神往。你可以隨便拿出一張小洋畫,問問“小三國迷”,他定能告訴你這是哪位人物,使的是哪般兵器;你再看孩子們的遊戲中,常常會跳出一個小軍師,招呼大家俯耳過來,口中念念有詞“我有一計”!

《紅樓夢》

最後說一說《紅樓夢》。這是一部完美的作品,但據我所知,為之著迷的孩子並不多,而且其中多為早熟早慧的孩子。不少大人告訴孩子們“長大後才能讀”,這種曖昧的態度反而為它增添了神秘的光環。說起來可能你不信,《紅樓夢》講的就是一群孩子的故事。林黛玉剛入賈府時剛九歲,賈寶玉也不過十一歲,到故事進入高潮時,大觀園裏的女孩子們也都在十四歲左右。參照現在兒童文學的分類法,《紅樓夢》算是一部少年成長小說。聽起來有點兒新鮮吧?這個說法是鄭淵潔發明的。不過我可明白,鄭淵潔這麼說隻是想告訴大家,少年朋友閱讀《紅樓夢》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是這樣,我認為“適合讀”與“著迷”還是有所不同的。這個故事的美感和韻味是相當成人化的,少年人可以讀,但要想陶醉其中還是需要更多一些閱曆和體驗。所以,在這裏我不把它算作“讓孩子們著迷”的書。

孩子著迷之因

它們為什麼讓孩子們著迷?

加拿大兒童文學理論家諾德曼教授,在他的《閱讀兒童文學的快樂》一書中,分析總結了兒童文學暢銷書通常具備的一些特質:

、簡單、直接的寫作風格;

、主人公與想象中的讀者很貼近,他們通常開始是弱者,貧困、弱小、脆弱,需要對付更強大的對手;

、“好人”和“壞人”之間皂白分明,在道德標準上很少模糊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