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惡鬼衝胎(1 / 3)

《禮記·祭義》雲:“眾生必死,死必歸土,此謂之鬼。”《禮記·祭法》則雲:“庶人庶士無廟者,死曰鬼。”《說文》中雲:“鬼,人所歸為鬼,從人,象鬼頭,鬼陰氣賊害,從私。

故事發生在鬼王被禁兩百年之後。在蜀郡東南方向,有兩座無名小山,這兩座山相互浸生,近看宛如一山。此山在當地並不叫山,而是叫無蔭嶺,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但也奇怪,此山南麵斜坡陡圓,半山卵石,參差不齊,從山下看來整日泛白,見不到一縷陰影,故被稱作無蔭嶺。

可此山背麵卻是生有異常繁茂的植被,古樹盤根,灌木攀疊,密不透風,整年濕霾籠罩,也不曾見過****蹤跡。因此山無特別之處,離村寨又遠,除了山前一常年流動的清溪,就是滿山古老蔭厚的植被和參差難攀的岩石,也無什麼獸禽蹤影,更談不上前來開耕狩獵的村民了。

不過,在這山前溪邊的一塊岩石上卻有一石屋,屋內有紮一小簪的蓬頭老者,雙腿平盤閉目養神。這間石屋麵南順溪水而建,單門複窗,門口掛一歪把葫蘆,門口半開,門上刻著一串怪異的陰文。

石屋內的擺設格局講究,幹淨清氣,隱約含著一股罡氣環繞。中堂正對門口一幾香案,案上供奉一尊不知名號的道尊真身坐像,坐像背顯離卦元圖。

眼看像前香潭中的三炷香逐漸燃盡,堂中坐墊上的老者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是時候了,師傅!我也該結束這裏的等待了,您說的那個鬼胎元神已經初現人間,這人間鬼界又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災難啊。”

言罷,老者封結石屋走向坐像,對著快要燃盡的香頭默念咒語,坐像背後的卦幡緩緩升起,後麵現出一個空洞。老者整理一下衣衫,繞過香案盤腿坐進洞裏,閉目神化,卦幡落下,案前的香火也恰時熄滅。石屋外瞬時刮起一陣少見的陰風,吹的山上的卵石剌剌直響,木門自閉,上麵多了一道暗刻的符咒,門前掛的葫蘆也隨陰風不見了。

原來這老者為趕在時辰之前到達,脫離肉身用離魂之術借鬼界陰遁之術直奔千裏之外的蜀中。

這裏有一座不起眼的平頂之山符山。在山中有一村寨,叫符家寨,寨主叫符龍,在當地頗受尊重,去年寨主剛剛娶了夫人,這幾天寨子裏正門閂勒紅,請了幾個祭祀擺壇行法,為夫人護法祈福,以保護胎兒平安。

寨主大院偏庭的主房內,一位麵容嬌媚的少婦斜躺在床前的鋪好的獸皮產墊上,額頭滲著細微的汗珠,輕喘著對床邊的接生神婆說:“阿婆,這孩子……都好幾個時辰了……我快沒力氣了,快問問老爺請的張天師到了沒……”

一位產婆連忙起身,鬆開被少婦握著的雙手,退了出去。符龍垂著雙手,拜完寨符,在大廳內踱來踱去,下人們都微低著頭,不敢言語。

“老爺!老爺!夫人……”產婆匆匆走進大廳小心的叫道。

“快說!夫人怎麼了!”符龍大聲喝到。

“夫人問張天師可到,孩子正應他說,不肯現世,夫人也沒力氣生了,就怕要過子時……就怕……就怕……”產婆欲言又止。

符龍眉頭一緊,不由的想起三天前天麓山張天師上門時說的那些話,難道這孩子真的惡魂奪命、不過子時。他看了一下外麵,已在酉時,不多時就要行燈燃火了。

“符牛,符豹什麼時候回來?都去了半天了,怎麼還沒到?”符龍衝著院子的管家符牛喊完,匆匆的跟著產婆去了偏庭。

符牛緊緊跟著符龍。“寨主,天麓山離我們寨子有七八十裏,就算快馬也得十個時辰,這山裏山外的怎麼也要多半天的時間”符牛邊走邊解釋。

看著寨主沒有做聲,隻是快步的走向夫人的院子。符牛安慰到:“不過那天天師說過,子時之前他一定會趕到,請寨主不要擔心。

偏庭院內,設壇護法的兩個祭祀正在賣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驅魔劍念念有詞,院內香煙騰繞。夫人房門緊閉,兩個年紀少長的侍女守在門外,裏麵傳來夫人陣陣痛苦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