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朗的好天氣,陽光從窗口撒下來,照到少年微皺的俊朗的眉眼,身後的墨發用玉冠整整齊齊的係在頭上,一襲紫色長衫,端的是一身的風華絕代。
唔,紫夜不說話的時候倒真的是應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如雙,倒沒有辱沒了這天界第一美男子的稱呼——
不過這一開口說話麼:
“你作甚這般看著小爺?”他端著瓜子,目光沉沉,“莫不是想對小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側頭,捂臉,簡直毀了我對這張臉的好感!
悠羽著了身雪白的長袍,翩翩如玉,加上手裏的那柄十二骨扇,目光深邃的時候也讓人很著迷,不過,麵對著這兩個好看到讓人犯罪的少年,我隻想說,我的心理著實太強大了。
正對著紫夜那張臉發呆的時候,一道白光從我眼前劃過,錯愕了會兒,這是——
那邊的紫夜已經飛快的用雙指夾住了類似於紙片的東西,另一隻手,向前一伸,那盤被我側身蹭掉的瓜子穩穩的落在他如玉的手掌裏。
紅毛小狐狸在一旁拍手:“哇,紫夜哥哥好帥!”
他低著眸,深沉道:“白丫頭你看小爺這個姿勢是不是銷魂之極?”
我默默的送給了他個白眼,從他手裏抽走那個字條:
速去昆侖之巔,尋昆侖邪玉,速毀!
——老爹
將紙條給紫夜看了看,悠羽大概也看見了,我扶額:“昆侖之巔麼?那不是湘宓神君的住所?那個擁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登雲梯的地方,還不能用術法的地方?!”
再扶額:“昆侖邪玉是什麼東東?”
扶額到抓狂:“老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還要我去毀一個我根本不知道的東西?”
紫夜皺眉:“昆侖邪玉麼,那不是上古時候的一個傳說中的東西麼,怎麼會真的出現!?”
悠羽好看的眉也皺了皺:“那東西,真的存在?”
我無言,怎麼覺得就我一個不知道說的什麼呢?看來回家得多補補了。
在去昆侖之巔的路上,紫夜大發善心的給我補了補關於昆侖邪玉的常識,但那東西一直覺得不可能出現,史書上沒有過多記載,但大概的意思是,可以回到過去——
聽說在遙遠的蠻荒時代,有個凡人做的是開采玉石的生意,有次他從地裏挖出一塊豔紅如血的礦石,他命人好好打磨,那便是昆侖邪玉最初的模樣,妖豔如血,寒冷如冰,本名叫昆侖血玉。
後來這個凡人利欲熏心,為了趕工,迫使工人沒日沒夜的開采,許多工人便勞累致死,那開采礦石的主子因為特別喜歡那昆侖血玉便日日帶在身上,
那日又死了個礦工,他身上帶著的玉便不小心落在了那灘未幹的血跡裏。
他慌忙去撿,卻發現本來如寒冬臘月般涼的玉,突然灼熱無比!
他大概知道這玉,怕不是凡間之物了。
後來,他把那玉放在身體裏,用血每日養著,一年又一年,後來那玉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隻知道,那開采礦石的礦工及其礦工頭,都神秘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凡人迷信,覺得那玉大概是個不祥之兆,便將血字改為了邪字,隻當做閑暇時拿來消遣的趣事而已。
百年後,那玉再次出現一位雲遊的仙人手裏,那是人界修來的散仙,走過許許多多的地方,見到的事情也是稀奇古怪,乍見到那玉,卻已是麵如死灰:“不詳,此物乃邪物也!快快銷毀,方保一世平安!”
大家都是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就是塊玉麼?至於把一個神仙嚇成這樣麼?
那玉仍然是曇花一現,之後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人再尋的到它。
之後的數千年,再也沒有那玉的消息了。
不過,有好奇心較重又剛飛升的小仙遇到雲遊的那位散仙,好吃好喝供著後,也閑閑的問句,那玉到底是何方妖物?
也許是心情不錯的原因,他也曾漏過口風:
“那玉說起來,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寶物,可自由穿梭時空,改寫曆史!”
那小仙激動的同時又有些不解:“那何故稱之為邪物?!”
他喝了口酒,笑得寒氣森森:“不過,這要換的代價,哼哼,怕是比那穿越你要做的事,大許多呢!”
這件事穿出後,大部分人都本著遠離的念頭,覺得能不遇見就不要遇見吧?
但也有少部分人,為了那回不去的歲月,上天入地的尋找這塊玉,但那玉仿佛憑空消失一般,再也未曾出現過了,不過老爹的消息應該是準確無誤的吧?
那麼說,那個傳說是真的?!那昆侖邪玉過了幾萬年後又憑空的出現在了昆侖之巔了?!
這怎麼聽,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唔,對了,昆侖之巔同昆侖山是不一樣的,它們雖然名字裏都有個昆侖二字,但卻在截然不同的兩個地方。
不錯,上次說到的被滅門的昆侖山位於東南麵,且非仙非魔,自成一派,創始人聽說是個從神仙隕落到妖魔的女子,後來不知為什麼又重修了仙格,卻不再去天界了,留在了昆侖山,挖田種地,不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