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的夜晚和其他的城市一樣,到處都是燈紅酒綠。夜市上紛紛攘攘的都是往來的出來享受夜生活的人。一天的勞累和苦悶,在這個炎熱的夏季顯得他的威力更盛幾分,再加上這份炎熱。更是讓人不由自主的都往外跑,紛紛躲避這份悶熱。
張宏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高考的成績不是很好,被吸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三類學校。選專業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抽什麼風,結果選了個法律專業,這樣的專業在這樣的學校也是這麼的不起眼,更不用說能憑著這個找到什麼好工作了。畢業了之後,便自己找了一個還算是比較大的機械廠。幹起了學徒,經過兩年的學習,自己在那裏也算是老員工了。但和自己的專業卻是風馬牛不相及,張宏也算是踏實肯幹的人,也不在繼續向往那離自己很遠的律師證。要是沒有意外的話,他就在這廠子幹一輩子了。現在說來,工資待遇也算是不錯了。
下午下了班,在自己租住的小房子裏呆了一小會。本來就小的房子,再加上炎熱的天氣。更是苦悶,看著桌上那吱吱呀呀搖著累的直喘氣的小風扇,張宏也不想再讓它繼續受苦了。便起身穿好衣服,想著到外麵逛上一圈。
公園裏,到處都是人影憧憧,在昏暗的天色的映襯下,遠處也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影子,那長椅上,台階上甚至假山上,到處都是人影。大多數還都是一對對的,甚至有些陰暗的角落還傳出依依呀呀的聲音。哪裏還有個安靜的地方,聽了這些聲音對於張宏來說罔不了心裏更鬧騰。離開了這個地方,隨著那熙熙攘攘的人流,慢慢的走著、看著。雖然人很多,但比公園裏要舒服多了。有時候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他也蹲下來看上一看。攤主免不了一陣熱情,但張宏一般看看就走了,攤主也不氣惱,可能是習慣了吧,還是在那裏吆喝著讓過往的人到自己這裏來看看。
張宏溜了一會兒便百無聊賴起來,但想著自己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了,還是繼續在這裏逛逛吧,快走到中心廣場的時候,行人便漸漸的稀疏了。風也漸漸的大了起來,雖然是溫熱的,但總比沒有要強很多。張宏正想找一個風大一點的地方休息一下,突然聽得前麵一婦女驚叫起來:“抓賊啊!抓賊啊!我的錢包被賊偷走了。”繼而有喊道:“他在前麵,在前麵!哪個好心人忙我擋住他啊!這個賊天殺的!”但是,不得不說世態炎涼,人們都聽到了這喊聲,不但沒有人來擋住那賊,而且看到那賊向著自己跑來的時候。還都閃了開來,仿佛自己要擋著,那賊人還會偷自己似的,於是那賊一溜煙跑得更是順溜。
張宏本也沒想去做什麼抓小偷的好人,但好奇心下。還是擠了擠旁邊的人,想看看那賊長的什麼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當街作案的小偷呢。
張宏擠了出來,但是被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腳下一絆,自己趔趄這就向著路中間緊跑了幾步,剛剛站直身體,隻見自己的前麵已經是一條康莊大道,一道身影就向著自己衝來。
那賊偷了東西,當時就被人發現,心裏本就非常緊張,急急忙忙的順著人縫就向沒頭蒼蠅似的亂跑,後來人們自覺的給他讓出路來了,這樣雖然目標很大了,但無疑跑得更順,隻要過去這一段,自己往小胡同一鑽,誰還能逮住自己,誰成想自己跑著的當口,突然前麵就蹦出來一個人。
張宏剛剛站穩身形,那賊就像是坦克一樣撞了過來。張宏下意識的一抱,正好把那賊人抱在懷裏。兩個人身形一起倒下,骨碌碌的就向路邊滾去,兩人身邊的人們都趕緊閃開,想讓開兩人。一時間這片區域熱鬧了起來,亂七八糟的驚叫聲不斷地響起。路邊是一個小小的攤子,攤子既不算是賣的吃的,也不算是賣的玩的,上麵都是擺的一些雕琢還算是精美的石頭啊什麼什麼的東西。一個老頭正在攤子的後麵坐著,旁邊放著一個鳥籠,他正在那裏逗著籠子裏麵的鳥兒,它被攤子前麵的驚叫聲嚇的喳喳亂叫的小鳥。眾人喊著有賊的事情他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仿佛那賊的吸引力還沒有那籠子裏的鳥兒大。
攤子的前麵擺著一個古怪的石像,昏蒙蒙的天色看不清是什麼材質的,那石像有二十公分高,模模糊糊雕著一個人的形狀,但可能真的是曆史久遠了,歲月的滄桑已經讓那石像看不出本來的麵目。張宏心裏正慌亂著,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懷裏有可能就是那賊人,要不然誰會在那專門為賊開辟的“康莊大道”上跑。但他也應經沒有辦法了,這麼急速的滾動,什麼事也得等停下來再說。這樣想著,“嘭”的一聲,他的頭撞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他覺得東西不大,但重量倒是不輕,繼而一道刺眼的白芒閃過,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撞暈了?
那丟了錢包的婦女看到了張宏把那賊人擋住了,心裏不由的一喜。心裏想道:還真有人擋住了這鳥賊,世界上還有這麼傻的人,我一會就向他說聲謝謝就行了,錢包裏就一千來塊錢,那可是自己打了一下午麻將贏得!才不給他呢!“這樣想著,她已經來到了那賊人和張宏相撞的地方了。邊向著兩人滾過去的方向走去,邊說道:“小兄弟,今天多虧了你了。謝謝你幫我擋住這個賊,你幫我看住他啊,我們送他進監獄,這小賊……”她還沒說完,來到那小攤前麵,隻見那老頭呆呆的看著自己攤子的前麵,後麵的行人也有兩個呆呆的看著同一個地方,好像都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