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看了看春桃。不住在心裏歎氣,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目中無人,自以為是,這樣的人,總覺得自己聰明,其實蠢到家了。
再認真不過,她繼續道,“這樣的話,妹妹住的地方,平日裏守著的人,功夫定然不俗。”既然春桃一次又一次的接話。索性,桐暖暖就直接盯著她開腔了。
得意的仰了仰頭,“沒有一點本事,又有什麼資格伺候小姐。”
“那…”費解的咧嘴,通暖暖攤手,“情況既然是這樣,不妨大家都說說,憑我!”反手,指著自己,呆呆愣愣的樣子,甚至有些傻氣,“有什麼方法,能夠偷到她的東西?!”豁的轉了方向,手臂直對,便是忽然被點了名字的桐書瑤。
嬌小的指,正對她的鼻子,都快觸到鼻尖。措手不及,桐書瑤根本反應不過來。
微抬了下巴,少女淡淡的笑,和剛剛清寡的神情相得益彰。隨意的動作,卻是優雅無比,亦充滿了震懾。
……對啊。桐暖暖如是一說,守候一旁的下人,有的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桐暖暖根本毫無靈力,就連拳腳功夫,也一點不會。她又怎麼可能…偷得到書瑤小姐的東西?
咬了唇,桐書瑤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指,心中氣得不行!!爹不是應該直接拿出家法來對付這個草包嗎?!自己不斷煽風點火,看似說情,實則一遍又一遍篤定桐暖暖偷了自己的東西。
為什麼…所有苗頭都對準了那個可惡的丫頭,她卻還是沒有亂了陣腳,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她還以為,她是被嚇傻了,才沒有一點反應。結果…她居然還能如此找出理由來反駁自己。這…
不僅桐書瑤有些慌神,春桃更是緊張了起來。要是情勢對主子不利,到頭來,桐書瑤定然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自己頭上。飛快思索,張口道,“您當然不會親自做這種事!您可是桐家小姐,怎麼說,您也還有臉麵呢。喏!”伸臂,春桃把話咬得死死的,“不是有他麼?看他的身架,絕不會一點拳腳都不會!哼。”輕斥一聲,“如果是他,趁人不備,偷幾件衣服,綽綽有餘。”
講得煞有其事,仿若,春桃的確看到了事情的發生一般。
兀自鬆了口氣,側頭,給了春桃一個讚許的眼神,桐書瑤總算沒了顧慮。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桐暖暖那廢物旁邊,還跟了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哼,天知道他們究竟什麼關係,又幹了什麼勾當呢?!
“他?”扭頭,小三黑乎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你倒是說對了。”
神色一喜,沒有多想,春桃挑眉,“暖暖小姐,您總算承認了。”
本有些模棱兩可的下人,一聽桐暖暖的話,立馬又認定了桐書瑤等人的所說。果真——是這廢物派人做了手腳,下作的偷了書瑤小姐的衣物!
“好!很好!很好!”他們桐家,居然出了桐暖暖這樣手腳不幹淨的東西!“你這孽女,今日,我就要…”
緩緩抬手,打斷了桐博遠的話,“爹,您還是聽女兒把話說完吧。”
“不許叫我爹——!”猙獰了臉,桐博遠看她的眼神,仿若看著最肮髒的穢物,“我桐家沒有你這樣的血脈——!!”
“家主。”輕撫著桐博遠的胸膛,阮毓馨的聲音,淺柔的能夠滴出水來,“孩子不懂事,您又何必同她計較。”
“孩子?!”顫顫伸了手指,“有哪個孩子會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還好、還好…”胸口重重起伏,想到了什麼,桐博遠臉上,總算有了點柔意,“我還有純清,還有那個丫頭啊…”
“是呀。”她的女兒,是全北譽最優秀的女子。笑彎了眉,“您的還有純清呢。”桐書瑤?論長相,比學識,講本領,都差了純清太多,又怎麼能跟純清比呢?
嗬,漠然注視著眼前的一幕。桐純清的麵子還真大啊,桐博遠都氣成那樣了,一想到她,怒火一下就少了那麼多。而…自己旁邊這個就……
移了視線,果然,盡管桐書瑤隱藏得很好。但她還是瞄到了那廝眼底的不甘心。壓著聲線,用著隻有她們倆才聽得到的聲音,“妹妹,看樣子,你再怎麼動腦子,在純清姐姐麵前,也不過就是個渣渣呀。”
嘁!她就是故意要說得難聽!氣得桐書瑤七孔生煙,那才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