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痛,輕輕努了努嘴,“誰讓他們都對我圖謀不軌,活該…”要不是他們欺人太甚,個個都在算計她,想看她出醜,她又怎麼會使出這樣的苦肉計來?!被人扇耳光可是很疼的!若不是…她靠著自己的異能,悄悄抵擋住了北辰陌的一些力量。說不定,他那一掌下來,自己連命都會沒了。
沒轍的笑了笑,他就知道,桐暖暖的心眼其實小得很。
驀的,他想到什麼,試探的道,“你…對那個北辰陌,真的沒有想法了?”語氣裏,漫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緊張。
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嘟噥,“那種連女人都下得去手的男人,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對他感興趣?”她的臉哪,都不知道要隔多久才會痊愈呢。
聽到她的答案,豁的,有種輕鬆之感。不屑的勾起了唇,“矮子,看來你還不是笨得無藥可救。”
“我不是矮子。”怒衝衝的低嚷,本尊年齡還小,還有很充足的成長空間。
“嘁。”某人輕輕一哼,態度惡劣得讓人受不了。
“小三!”艱澀吼了一聲,桐暖暖捂著臉頰,“告訴你,我不管,為了我這張臉,你必須得把最好的治傷藥給我找來,不然……”
一怔,某人頓時有種想揍人的衝動,“…桐暖暖,剛剛…你明明可以避開的。”聽了桐暖暖所說,這個女人…根本早就算計好了一切。方才不是表現得很不管不顧嗎?這會兒,倒是想起她那張還算得上端正的臉來了?!嘁。
瞪了他一眼,不爽開口,“我讓你找你就找,哪來那麼多廢話?!”依她所知道的,14歲的年紀,還嫩得很,即便受傷,痊愈的幾率也是很大。何況…心裏打著小算盤,小三似乎挺神通廣大,好多好東西,他都能找到。
那麼,治傷的藥,他一定也能弄到。
“…桐暖暖,我憑什麼聽你的?!”磨著牙齒,依照他本來的脾氣,他才不會對她言聽計從。
眨巴著眼睛,無辜無比的道,“一隻貓聽主子的話。這…還需要原因?”
直直的口氣,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嗓子一哽,煩躁的閉了閉眸。和這樣的女人說話…根本就是在自討沒趣。
……
夜涼如水,秋日的天氣,空氣中,滲了絲絲冷意。桐家,桐博遠一臉怒容端坐在太師椅上,一旁,阮毓馨不斷輕言細語,一聲聲安撫著他。
“暖暖,你就認個錯吧。”側頭,阮毓馨半是慈愛半是嚴肅,“你看看,你都把你爹氣成什麼樣子了。”
羸羸的身姿,墨發如緞,站在屋子中央,少女的臉上,有著淡淡愁意,卻是沒有半點反思之意。在她身側,男子身軀頎長,手腳的比例都是好得沒話說。唯獨臉上,不知道被糊了什麼,黑漆漆的一團,令他看上去很是叫人反感。
輕輕皺著眉,淡淡啟唇道,“女兒什麼都沒做錯,不知道要為了什麼道歉呢。”道歉?開玩笑,到底是誰招惹的誰。要不是桐書瑤自作聰明,又怎麼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嘁,活該。
“孽障!孽障!”聞言,桐博遠登時就罵了起來,“桐暖暖——你居然說自己沒錯?!要不是你,純清又怎麼會昏迷不醒!!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純清平日待你薄,你卻這樣害你自己的手足。你、你…”撫著胸口,桐博遠重重的喘息著。
立馬接了話,阮毓馨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暖暖,你這回確實太過分了。”
冷冷一笑,看向一旁,不遠的地方,桐書瑤正事不關己的坐得安穩,微微眯了眸,語氣不鹹不淡,“桐家主莫非沒聽清我剛剛所說麼?今天的事,我根本一點都不知情…”語速一慢,“讓我們幾個喝酒的不是我,當時…極力說口味獨特的可是瑤兒妹妹。後來…提議去窗邊的也是她。怎麼…”眨了眨眼,故作很是納悶,“家主要把這些都怪在我的頭上。”
“姐姐。”話音剛落,桐書瑤便愕然的低嚷起來,“你怎麼能這樣血口噴人?!你的意思,似乎一切都是我暗地裏使壞。”一抿唇,好不委屈,“我又豈會是那樣的人?!我一直都很尊敬你與純清姐姐,我是萬萬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的!!”
“哼!”幽幽從鼻子發出聲響,桐博遠陰翳的倪著她,“孽障,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惡狠狠的口氣,像是巴不得將她就地正法。篤定的言辭,已然有了決斷。
輕輕眨眸,微微抬了下巴,“家主,您這是什麼意思?”她解釋得口水都快幹了,桐博遠依舊要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嗬,這種父親……
“你沒聽見你妹妹說的!!”怒氣衝衝,桐博遠額跳青筋,“她都說得很清楚了!你還要狡辯?!”
餘光一瞥,桐博遠說這話的時候,桐書瑤一挑眉,毫不掩飾給了她一個屬於勝利者的炫耀眼神。
小巧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沒有生氣,她淡淡的道,“難道家主沒有聽到我說的麼?”
“什麼?”少女冷靜而淡然的模樣,令桐博遠一怔,眸裏襲上一抹困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