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裏一顆微小的照明水晶仿佛月光一樣勉強支撐著這有限的空間,木板牆上的破洞不時有仿佛風的聲音傳來,昏暗的光線映在這破爛的房間裏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昏迷中的萊伊漸漸的醒來,眼睛張開一線的他借著這有限的光亮看著周圍的環境,突如其來的寂寞與無助感讓他感到無比的失落,幸好有‘心靈淨化’的作用,否則此刻他恐怕已恐懼的大聲呼救。
沉默了一小會後萊伊決定到處找找,希望能夠碰見夥伴。當他正準備撐起身體時,右手突然感覺似乎是摸到了什麼很硬且光滑的物品,好奇心強盛的他借著弱小的微光將那件物品拿了起來,寧眼望去似乎有個黑乎乎的大洞,由於無法看的清楚,萊伊隻得將那物品拿到幾乎貼近眼球的距離。不過現實的衝擊力往往讓好奇心強盛的人遭受難以置信的打擊,那物品竟然是個頗為陳舊的骷髏頭,額麵上兩個空洞洞的眼睛和那森森恐怖的牙齒將萊伊嚇得差點再次昏過去,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驚慌失措的萊伊以最迅捷的速度將那骷髏頭遠遠的拋了出去,而在驚慌恐懼還占據著萊伊的思維時,房間的門外響起了輕微但入耳清脆的敲門聲。
萊伊呆呆的望著聲音響起的方向,他十分確定敲門的絕不可能是他的夥伴,因為在這恐怖的船上自衛都顯得有些力不能及,誰還會去在乎這小小的禮貌。除了他所在的位置有一點點微光外,周圍根本是一片漆黑,能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下輕易找到房間的門,特別是單單敲響了他所在房間門的,不僅如此,這種有節奏的敲門聲顯然是接受過高貴禮儀訓練的貴族式的高雅動作,這在他的映像中依稀記得,而在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還能有閑情雅致保持貴族式禮儀的人,萊伊可以想象敲門的真的是人嗎?
萊伊屏住了呼吸,即使有白魔法的加持,在這種自己單獨一人且已經發生了狀況下,沒有人能夠毫不在意,至少現在的他不能。有節奏的敲門聲若隱若現,在持續了一會後這裏再一次重歸了寂靜。萊伊的心髒都已快提到了嗓子眼,劇烈的心跳差點讓他的心髒壓力過高而噴血爆炸。他真心祈禱著夥伴們能立刻的找到他,否則他將會徹底崩潰。
房間裏響起了輕微的念叨聲,為了消除恐懼增強自己的存在感,萊伊甚至將這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祈禱‘咒文’念了出來,但很遺憾,在他將這‘咒文’念叨了幾遍之後仍舊沒有出現任何改變,黑暗還是黑暗,而他也依然隻是一個人。突然間,萊伊感到脖子上有一種冰涼的感覺,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觸摸到了一樣,驚慌之下他立刻轉身拔劍,但是背後卻除了黑暗外什麼都沒有。不知所措的萊伊一邊緊張的握著劍警戒四周一邊仍然口中念念有詞,隻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希望時間的大鍾能夠走的快一些,讓這一切快點過去吧。但是正在發生的事往往跟想象的差別非常的大,因為此刻在他的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空曠曠的女子聲音“廢話!!!”。
突如其來的驚訝讓萊伊驚慌失措的調轉顫抖的身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臉血汙,衣衫破爛,雙眼散發著呆滯恐怖的死亡氣息眼神的貴婦人。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刺激的萊伊看到這張讓他差點立刻停止呼吸的臉仿佛失心瘋了一樣揮劍閉著眼睛胡亂渾砍,他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絕不能夠停下來。
“你這可惡的亡靈.....不許傷害的我的孩子......將孩子還給我.....”那個滿臉血汙的貴婦人用一種極其沉悶的語調說道。
萊伊繼續拚命的揮動著長劍,但是那滿臉血汙的貴婦人顯然並沒有將這把鋒利的長劍放在眼裏,她那仿佛存在於另一空間的身體任由那把長劍掠過卻毫無知覺。充滿絕望的萊伊喘氣的停止了攻擊,他知道對這種早已沒有實體的亡靈,實體攻擊是沒有什麼作用的,不過他仍然做著最後的掙紮,他立刻抬起左手準備施放火球,但是他的腦海突然間仿佛被那亡靈的恐怖血臉占據了一樣,一種極度的恐懼早已超越了他的意識和加持在他身上的白魔法,他的所有言行舉止都已被這種深深的恐懼所麻痹。但有一件事卻讓萊伊感到十分的奇怪,那就是自己身為亡靈的貴婦人為什麼會反說他是亡靈,奇怪的問話讓萊伊的好奇心保持了僅有的一點被恐懼包圍著的理智,他希望在他被恐懼徹底征服之前能夠獲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