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姚夭又去找了楚寒笙,卻還是第二人格。
“可是要開始治療?”楚寒笙見姚夭來,直接開門見山。他一晚上沒睡,想想日後能占據身體,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劍喬呢?”姚夭看了一圈,沒找到劍喬。這奇了怪了,往日他可都在的。
“怎麼?”楚寒笙冷著笑,斜眼看著姚夭,姚夭被看的隻覺得發冷。
“治療需要他配合。”這個姚夭說的可是大實話,治療的第一步可是對著主人格的,這第二人格即便知道治療方法也無濟於事。
“嘖。”楚寒笙甚是嫌棄的站起來,走到窗前“他不在。等他回來我讓他去請你。”
姚夭沒多做停留,拱了拱手就出去。這劍喬,怕是向著主人格,導致第二人格對他不再重用了。
“多事。”看來在醫治前,必須培養自己的勢力。楚寒笙對著窗門恨恨著。
姚夭得了閑,拿出讓蘭心縫製的人偶,對著上麵點的位置進行紮針練習。這紮著紮著,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這像在做什麼,紮小人詛咒?不過這人偶確實有些小,回去後得做個大的,擺起來。要是有人能做蠟人,該有多好啊。可惜了,現在技術並不發達。
“砰——”姚夭正自娛自樂著,突然聽到旁邊房間有東西打翻的期末聲音。她立馬站了起來,屏息聽了會兒,把小人放下就衝出房間。
蘭心不在院裏,故沒有聽到聲響。姚夭跑過去時,門前隻站著十天,在衝著門內低吼。
姚夭看了麵前緊閉的屋子,是藥房。她緊了緊手,躲在門的一側,側著用力把門踢開。
門踢開後裏麵一派安靜,姚夭等了半響,才走了進去。裏麵的草藥撒了一地,毒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已然昏迷。
姚夭一愣,忙過去探毒醫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姚夭為毒醫把脈,心下大驚。立馬鬆了手,滿眼的驚嚇。毒醫竟然……渾身都是毒……怎麼會!姚夭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再次把脈。即便有了心裏準備,還是覺得十分吃驚。是真的,毒醫身體裏有好多毒。
姚夭滿眼複雜,卻還是扶起毒醫,按她的人中。毒醫很快恍過來,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看著姚夭那眼複雜的雙目,想來是替自己診過脈的。
“嚇到了?”毒醫自嘲的笑了笑“不必驚訝,我身體裏都是毒,樣樣劇毒,但生生相克。這麼多毒相互製約,治好其中一種,我就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對於別人來說,懼怕的是毒藥。而她而言,懼怕的則是解藥。
姚夭張了張嘴,最後也沒問出口。倒是毒醫自己開口“毒是我師傅給我下的,算起來也是你的師祖。師傅是五毒之首,教我毒同時也給了我極大的命門。哼,想不到吧,毒術造詣如此之高,還不是被我毒死了!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毒醫笑到一直咳嗽,竟是臉都咳白了。姚夭這是才看到毒醫身後全是血。
毒醫身體裏的毒太猛了,導致根本診不出那些傷痛。
眼見著毒醫故意越來越重,她抖著手往桌上拿了包粉末直接往口裏倒,生咽。做完這一係列動作,毒醫撐在桌上,閉著眼,忍受著那疼痛感過去。好半天,毒醫才站直,隻是臉上依舊一片蒼白。
“這次學醫就到這裏,你回去罷。下次來,便帶你去針灸。”毒醫說著,一把抓過桌上的藥包,回了房間。沒半刻,又聽到門開關的聲音,竟是走了。
虛弱成那樣,毒醫這人性子想來十分要強。
姚夭撿起毒醫剛剛吃完的包裝紙,看著殘留的粉末,放鼻下聞一聞,白根!不對,還有別的,姚夭再仔細聞了聞,又辯出了一味藥。其餘她聞不出。姚夭把粉末裝好,放進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