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節(2 / 3)

“鹹魚”:“啥意思?我花頭又不是在口袋裏的。”

“2825”:“‘赤佬模子’這個水平,可以幫他兒子複習考大學?我看,要麼是他兒子幫他複習考小學還差不多,嗬嗬。”

“胖子”:“就是說嘛,發啥糯米嗲的。”

“鹹魚”:“有啥用?他兒子木頭一樣的,像戇大,就是畢業也是戇大一個。”

“白蘭花”:“他兒子成績很好的,是重點中學,一點不像他爸。”

“鹹魚”:“像隔壁張木匠?”

“白蘭花”:“嗤,一邊去!”

“2825”:“不過,現在應試教育出來的都是這模樣,我是了解的。”

“白蘭花”:“要了解啥?幾十年了,早就是說了不要再說了:是‘缺德、缺能’教育,我們這種年齡,都是受害者。家駒小阿哥,哦?”

家駒“嗬嗬”一笑。

“2825”:“我說的‘了解’,是深層的。這應試教育是學生、家長、老師、社會跟體製‘五位一體’的;第一標準就是學生的考試成績,所以學生心理畸形、體質差,這道德、創造性思維、自信、視野跟天賦的都沒了。這幾十年形成的積弊,已經是又緊又死的死結了。”

家駒:“死結?”

“2825”:“當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冰化三尺,也非一日之暖。”

阿林:“你說的對。要說的話:這是在五十年代就出問題的。我們照搬的是蘇聯模式:滿堂灌、漠視人格和綜合素質,熱衷說教和奴化教育,結果教育官僚化、政治化了。”

“紅頭阿三”也走了進來,靜靜地聽著。

家駒:“嗬,現在的大學已經沒有啥教育精神了。嘿嘿,權力決定一切的;可以說:大學連一點‘神聖性’都沒了。”

“紅頭阿三”激動地連忙插道:“我說啊,還有教育不公平、產業化。我在單位裏曾經看到過一份資料,還是有印象的。中國的教育經費占世界百分之一,要教育世界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的學生;《北京青年報》說,十年來教育亂收費超過2000個億,還是義務教育的哦?!”

大家寂然,沉默不語。

阿林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總是聽到大道理:嗬嗬,教育嘛是一個民族的希望、國家發展的動力。”少有的激動起來:“我們中國,是世界教聖的故鄉,老祖宗孔子、聯合國確認的世界十大文化名人第一人,他比古希臘的亞裏士多德、伯拉圖等人還要早一到二百年;真應該定孔子的生日為‘教師節’!他的儒家教育跟現在比比,喝!”

“紅頭阿三”:“分,學生的命根!考,老師的法寶!現在的學生:成績越好、情商跟能力越低;天性通通都沒了。”

家駒:“對對、是呀,我深有體會,還記憶猶新。讀大學時,天天渾渾噩噩,無所事事;因為從小就是一直在應試教育環境中:補習、熬夜、拚高考,唯一的目的就是考大學、考名牌大學,考上了,就沒有自己了、沒方向了。”

阿林:“這種教育產生的線性思維,培養出了隧道認知習慣,都看得出所有東西環環相扣的因果關係,偏了就是錯的。全部以GDP為公分母,人的所有價值也全部以鈔票為公分母。”又激動地:“三十多年了啊,真是可悲、可歎、可怕、可憂、可……”

“鹹魚”打斷阿林的話:“得得,聽了累。我隻知道大學生畢業,工作也找不到,還到處托人,倒是蠻滑稽、蠻可憐的。還有:如果不懂英文,就好像是低能白癡。我兒子就是英文不好,這虧吃大了。其實有啥啦?隻不過是工具呀?媽的,等哪一天中國腰杆硬了,叫老外全部考中文六級!”

“白蘭花”:“還要考文言文,全部用毛筆答題。”

“2825”:“還是太便宜他們了。要每個人發一把刀、一隻烏龜殼,叫他們刻甲骨文答題。”

“紅頭阿三”:“論文題目就叫‘論三個代表’。”

“白蘭花”:“嗬嗬。還有,聽力全部用周傑倫的歌,‘雙節棍’隻能聽一遍;閱讀理解嘛,就用周易;口試、口試,對,要求他們唱京劇!”

家駒:“哈哈,想得出的。”

“鹹魚”:“考死這幫老外!”

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胖子”:“大學生找工作,現在叫‘拚爹’。如果老子是當官的,那就根本不用愁嘍,早就一隻腳伸好了,大公司辦公室坐坐、高薪拿拿,不要太瀟灑哦。”

“白蘭花”:“我剛畢業時,找工作不要太難哦。我公司剛剛新進來的一個小姐,她說畢業時,團委書記發條短信祝賀;她馬上回了一條:‘你是在祝賀我畢業,還是在祝賀我失業?’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