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差不多,好聽吧?”
“王小力,你把名字改了吧。”
……
王小力聽著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搞什麼搞?我爸叫‘王大力’,真是亂搞!還跟我爸叫同一個名字呢,我爸知道非揍我!”
同學們聽了都一愣,接著突然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東倒西歪!嘰哩哇啦地叫嘴酸、肚子痛,還有女同學邊笑邊趕緊用兩指壓著眼角,怕笑出魚尾紋……
“就叫‘大力’了!反正我們沒見過你爸,又不當著他麵叫。” 楊洸“果斷”地一錘定音!
“那如果他爸來了呢?”有同學問。
“來了,那就再叫‘小、力。’”楊洸故意用拖長的、細細的尖聲說出“小力”兩個字。同學們又哄笑著。
“是啊,我們又不認識他爸的。不過叫‘大力’真讓他爸聽到了怎麼辦?”有同學故意地問著。
“弄混了,那怪他爸自己,誰讓他爸是近視眼,沒看清這付級別的肉板! 後悔去吧!哎‘大力’,你爸真的是近視眼?多少度?”楊洸一本正經地邊答邊又明知故問地問著王小力。
“你爸才近視眼!”王小力不滿地說著,一臉茫然和無奈地看著大家。同學們又一陣捶胸頓足地顛狂大笑……
楊洸跟“大力”、“荷包蛋”是鐵哥們,剛進大學就在同一宿舍,同進同出、同搗蛋和同無聊:
大一時有一天他們走學校後門外出遊蕩,後門設了卡,安裝了用來攔車的升降杆;步行隻能走邊門。三人走到離升降杆有二、三十米遠時楊洸冒出了壞水,指著前麵橫著的升降杆對“大力”說:“‘大力’,那橫杆你跳得過去嗎?”
“大力”看了看:“這麼低的,有什麼跳不過去?”
楊洸:“啊,你真有這麼厲害?比劉翔還牛?那好,你如果跳過去,我倆也都跟著你跳過去。”
“大力”:“真的?”
楊洸:“當然真的,怎麼樣?‘荷包蛋’你敢不敢?”
“荷包蛋”:“敢,我最後一個跳。”
“大力”:“說好了!”他的腦袋也不知中了什麼邪,於是憋足了勁,加速、猛跑、起跳……慘劇發生了:就在“大力”起跳上杆剛要跨過一條腿的瞬間,那橫杆吃錯了藥似地在胯下升起,“大力”騰空著沒法躲,隨著一聲脆響,“大力”的腦袋一片空白……
“荷包蛋”驚訝地“啊”了一聲。
楊洸吃了一驚:“不好,是謀殺?!”
兩人趕緊地跑了過去,剛才目睹了全過程的升杆警衛還在那發愣。幾秒鍾後“大力”才反應過來,那杆子被撞斷了,他痛苦地兩手捂著下體艱難地站起來,被從門崗裏衝出來的警衛一把抓住。後來三人被一同帶到了學校警衛處,在監控台前,一個警衛把剛才撞杆的全過程錄像回放給他們看。原來那“跨欄”處安了攝像頭,他們都崩潰地親眼目睹著“大力”那比劉翔還牛的跨欄英姿:助跑、起跳、“跨欄”、騎杆到杆斷,再摔下……
鐵證如山,百口莫辯,最後楊洸掏出500元錢賠了。臨走時警衛長跟“大力”說:“其實這杆啊以前也斷過,不過被人坐斷還是建校史上的第一次!”
“大力”得意地:“喲,我剛一年級就創了個記錄?!”
“今天,他不會又遲到吧?”餐廳裏,“荷包蛋”問正大口嚼著饅頭的“大力”。
“誰知道,就是他爹媽也不知道。”
“上學期老男模課他被坑過,今天是女模課唉。”
“就是,嗬嗬,嗯?他這個人!”“大力”肯定地說,忽然又問道:“哎,他什麼時候的要你去操這閑心了?”
兩人回到宿舍。
“大力”:“哎,帶了個饅頭”。
“擱那。”楊洸不動嘴,用喉聲回答“大力”。
“荷包蛋”:“還不起來?”
楊洸稍挪了下睡姿:“幹嘛呀?睡眠是藝術,別擋我的追求!”
兩人相互看了下,然後各自手忙腳亂地尋找顏料、畫筆、畫布和刮刀什麼的,再胡亂地塞進包裏;“大力”用力搓了搓臉又使勁張了張嘴,喉嚨發出“嘔”的一聲,轉臉對“荷包蛋”說:“走吧。”關上門,兩人上課去了。
“咚咚。”也不知是誰打了兩下門,楊洸又醒了。聽到走廊裏亂哄哄的關門聲、說話聲和腳步聲,無奈隻得懶洋洋地慢慢坐了起來,呆了會兒後眼睛也不睜地摸索著起身,再微微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搜尋著毛巾、牙刷牙膏和手紙,渾然無力、搖搖晃晃地來到了盥洗室:嗯?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哦,都走了。什麼課?哦!
楊洸真忘了,其實是早就知道的。昨晚麻將打到深夜,輸了幾百元;這點小錢他根本不在乎,一學期鐵定不少的五萬元零花錢對他來說雖還有點偏緊,但這小玩玩的開銷根本動不了他卡裏的“真氣”,隻是把什麼課的給忘了:耶?這幫小子,怎麼什麼都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