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辦法,一就是等,等到五天之後,或者更久。看你們食物挺多的,水的話,這裏也不缺吧。”
透過山洞,滴答滴答的水聲滴落在這山洞裏,不斷回響,老人撫摸著手裏已經有些老舊的拐杖,從外觀上看,這跟拐杖跟一般的拐杖沒什麼區別,從做工上看,更說不上什麼精致高級,甚至還有點粗糙,但老人卻視若珍寶,絲毫不願它有任何的傷痕。
“有可能熬得過他,但那樣,我們要想再回到隊伍裏是不可能的了,隻能靠著自己走出地獄森林。不過有個前提,就是他沒能再這迷宮中找到我們。七天,你應該差不多能獄動了吧。”
“六七天差不多吧,但也不一定,而且就算恢複了,也可不能達到百分之百的狀態,”李煒問道,“那第二辦法呢?”
“找個時機,讓那小家夥帶著我們,賭他剛好不在外麵,進來找我們了。”
李煒習慣性地摸著自己嘴角的痣,思考起這兩種辦法的優劣,但說到底,主動權還是在那個敵國的間諜上。可眼下,他們確實沒有足夠的戰鬥力去跟他抗衡,隻能用賭博的方式。等等?李煒好像想起了什麼,他把眼睛挪到了還在吃著幹糧,觀摩山洞的祁玄。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把勝算稍微加大一點。”
祁玄似乎發現了李煒熾熱的目光,回過頭,露出尷尬的笑容。
“你說他嗎?這娃,還不錯,但,”老人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祁玄,“身上藏著太多秘密。”
“你也看出來了。”
“那,不然呢?”
“那老爺子,不應該就地處決或者把抓起來深究嗎?怎麼說,他也是違反了皇家的規定,這可是對皇的不敬和忤逆。在皇的允許之外,私自……”
老人擺擺手,打斷了李煒,說道:“這些都不關我的事,什麼皇家不皇家的,隻要這次采石行動他不給添亂就行了,而且,目前看來,他還算是起到了正麵作用。”
“國丈大人,您果然跟我想的皇親國戚不太一樣,您好像是不太喜歡……”
老人再次打斷了李煒的話:“娃兒,廢話你就不要多說了。你們李家的事情,我不阻攔,但也不會摻和,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小心一點,皇上可沒那麼蠢。”
“您說哪去了……”
“你就談談現在吧。”
“我覺得,您可以好好開導和鍛煉他,他的爆發力我曾經見過。說不定,他可能會成為解除當前困境的解藥。”李煒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娃嗎?我沒感覺出來啊?”老人冷笑一聲,祁玄幾斤幾兩,在他背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差不多摸清了,就那種心髒跳動的頻率,確實不像是一個強大的地獄士。
“試一試,總歸沒有壞處,反正,我們在這裏幹等著,也沒事做,”在蜘蛛洞裏的那次冰天雪地地凍結,李煒曆曆在目,他堅信,那是祁玄釋放出來的地獄之血,雖然那把劍確確實實是周怡的,“祁玄,你過來。”
聽見呼喚,祁玄屁顛屁顛地就走了過去。
突然,老人抓住了祁玄的手,眼神中的嚴肅不亞於不久之前看到小菊時發出的目光。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祁玄啊,怎麼了,老爺子?”祁玄盯著老人稀疏的白發,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他知道自己的地獄士身份吧?
老人記得這個名字,那是一封女兒的家書,裏麵曾經提到過,為她的兒子取名。老人感慨著世事的玄妙,就給回了:世間之事本就玄妙之極,誰也無法預料,就給他起名單字玄,祁玄。
“國丈大人,您想什麼呢?”李煒也看出了端倪,趕忙問道。
“娃兒,你是不是生在鈺前鎮,父親是一鎮之長……祁偉。”
“老爺子,您怎麼知道?”祁玄一下子呆住了,沒想到,這個老人這麼了解他的身世,難道,他跟父親失蹤有關係?或者是,他了解父親的失蹤?
隻是,老人接下來的話語,就讓祁玄明白了,這個老人並不知道鈺前小鎮發生的事情。